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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用手把他手掌里包得亂七八糟的紗布拆開,傷口不算很深,卻一直在流血,東方不敗深深的看著那里,然后伸出舌頭一舔。君羽墨臉色終于爆紅的縮了一下。“很疼嗎?”君羽墨連看都不敢看他了:“很癢……”誠實的話,讓東方不敗心情愉悅。既然已經確認自己的心意,東方不敗也不忌諱什么,只是一些和喜歡的人增進感情的小手段而已。他神色如常的找了新的紗布,又給他上了藥,才重新給他包扎起來。“下次受傷了,記得不要再沾水?!?/br>君羽墨還有些微愣:“???”東方不敗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的頭發是濕的?!?/br>君羽墨才愣愣的‘哦’了一聲。東方不敗又問:“平日你口舌不是最利索的嗎?今天怎么說不出話來了?”他害羞的時間不多,這個樣子的他,對于東方不敗來說倒有幾分新奇。君羽墨聽完這句話,才恍惚間看到東方不敗眼里的促狹,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剛剛好像是被調戲了。以誘惑之名的調戲。兩人靠得太近,互相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外面似乎又下雨了,綿綿的雨聲從窗戶傳進來。君羽墨才從剛剛的失神醒過來,手腕被抓住的地方像是在發燙一樣,君羽墨忽然結結巴巴的說:“東方……等下雨水就要飄進來了,我去關窗?!?/br>東方不敗凝望著君羽墨,目光漸漸帶上幾分君羽墨看不懂的情緒。他慢慢放開了手,君羽墨則走到窗邊,想要關上窗戶的同時,被他從身后抱住。他的聲音輕輕的,仿佛和雨聲融為一體:“羽墨,你我相識了多少年?”君羽墨有些好笑,這怎么能算得清呢?整整三個周目,他的時光都融在這里了。“很久了?!?/br>此時的東方不敗卻終于想清,他看著他的時候,眉目之中藏著掩飾不掉的深情:“今后的日子,你會和我攜手共老嗎?”君羽墨張了張嘴,想說和你攜手一生的人并不是我,可這個時候,他卻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會的?!?/br>因為他的回答,東方不敗轉而露出一個微笑:“約好了?!?/br>秋風帶起涼意,外面樹上腐敗的枝干被風吹倒了一些,君羽墨回頭看向東方不敗,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專注的落在自己身上。他的心忽然就像被什么狠狠刺痛,被窗邊的寒風一吹,這股感情尤甚。君羽墨狠狠的吻上了他,東方不敗微愣,然后很快掌握了主導權。君羽墨從來不知道該怎么接吻,要想取得主導權很容易。他吻向他的時候,眼里帶著絕望。東方太過長情,又太過執著。君羽墨害怕自己的選擇會讓二周目的事情重新發生一次,所以這個周目從來都謹慎著,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感情。為什么他接下的會是這種任務?讓一個人愛上自己,又要狠狠的去傷害他,君羽墨壓抑了一個周目的感情終于在此時爆發。“東方……”他的嘴里呢喃著說出了‘三個字’。“什么?”君羽墨笑彎了眼:“沒什么?!?/br>——無論怎樣,但至少在這一刻,共此沉淪吧。第16章這場雨一共下了整整三天,在此期間,日月神教開始了大清洗。調任得最多的是分舵的幾個堂主,還有底下幾個鋪子的掌柜。君羽墨知道東方不敗想把分散的權利集中回來,便全力去配合他。只是尚有一事讓他有些擔心,東方已經快要到閉關的日子了,卻還費心處理教中事務,時間拖得越久,對他的身體越不利。這事約莫處理了五六天,才總算將頭緒理清,該處理的人都在名冊上一一列好。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君羽墨去東方屋子里并沒有看到他,流萱悄悄的告訴君羽墨,說教主在北邊斷崖處的石亭喝酒,已經一整夜沒回來了。這讓君羽墨不由輕蹙了眉尖,這段時間的東方的確有些反常。那個地方無論對于君羽墨,還是東方不敗都很特殊,君羽墨放下手中的盆栽,連忙趕到那邊。流萱的視線放到盆栽上,又想起了昨日教主去石亭時的模樣,就仿佛恢復了和君管事見面之前。通身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前些日子還和君管事和樂融融,聽到了影衛的稟告以后,他便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情感一樣。不知道為什么,流萱有些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暗暗祈禱教主和君管事之間不要再生波瀾了。北邊那個石亭離這里尚有段距離,君羽墨走得很急,東方常說外面更深露重,讓他小心身子,可自己卻如此不在意自己,一整晚都在北亭喝酒。這天氣逐漸冷了下去,他又不肯早日去禁地閉關,這才是君羽墨擔心的地方。走了小半個時辰,君羽墨終于來到了北亭。這里面向崖邊的一方視野開闊,而背靠這一邊恰恰相反,假山眾多,很能隱藏視線。君羽墨遠遠就看到了東方不敗一身紅衣,被斷崖的風吹得衣衫凌亂,卻獨有一種別致。他本就十分俊美,容貌更是上乘,上了妝反而掩蓋住了這些優點。他如同青竹一樣直立的身姿,更加凸顯了絕世的容貌。他正要走過去,卻聽到東方不敗和一人在說著什么話,因為風聲太大,他只能聽個大概。君羽墨望向被假山擋住的另一人,卻發現竟然是楊蓮亭。他的眼眸一縮,情不自禁的退了回去。東方不敗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楊蓮亭,久久未曾說話。反倒是楊蓮亭,面露深情:“東方,你終于肯見我了?!?/br>風吹亂他的衣衫,讓看上去有一種凌亂的美感。而楊蓮亭沒想到東方沒上妝的樣子竟然這么好看,眼睛更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楊蓮亭說:“東方,我知道錯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東方不敗忍不住自嘲:“以前那樣?以前那樣是哪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卻難。楊蓮亭倒留了一個心眼,想到君羽墨,硬是把實話吞了回去:“我想留在你身邊?!?/br>東方不敗心思通透,若他真的想看穿一個人說的話的真假,其實很容易,就像現在——“你捫心自問,只是想留在我身邊嗎?”沒有對比,他或許會跟蓮弟回到以前,他獨居后院,把權利一點點放給楊蓮亭。當然,這也正是楊蓮亭所希望的,他后悔了,想補償他這點是不假,但同樣也對他身邊的權利動心。東方不敗的臉上十分疲憊:“我重生以來,便想通了許多事?!?/br>這句話,聽得君羽墨心口一跳。當天東方說得的確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