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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機會,問過你們是不是確定不愿意讓齊遙來辦這件事,不愿意讓我從齊家這里過,你們答應了的?!?/br>“我……”齊肅的臉頓時一白,瞬間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叫囂。可是之前他只當馮渡是一個攀上高枝心機深沉的小白臉,根本沒想過其中竟然還包含這樣的深意,竟然是拒絕了這一次機會,齊遙就會被對方帶走,甚至齊家主都只能嫁到對方府中去。后面的齊佳族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其中有一個年紀大的老頭子顫巍巍地道:“這位大人,您說那句話是存心騙我們吶,如果早知道是這樣……”馮渡冷笑了起來:“這世間哪里有這么多早知道,我已經給過你們齊家一個機會,讓你們自己選擇,是你們愚鈍無比,這能怪誰,更何況就算今天我強娶了齊遙,你們又能怎么樣,再說了,齊遙本身就是愿意的,此事已成,天道度牒上上了姓名,就連神仙都改不了,更何況你們?!?/br>“我……”齊肅臉色蒼白,馮渡走過去后,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哪想到他只是來想讓齊遙難堪,想在齊家動搖齊遙的地位,竟然牽出對方的身份來,還讓齊家主成了新嫁娘,還是個不能得罪的人物,只怕這下齊家內部,自己不會再有一分地位了。楚惜憐只是剛才太過驚駭,從沒見過這樣詭異的場面不由被嚇到了,但是想到馮渡的身份,覺得馮渡不會加害齊遙,也就稍微放了心,這會看到齊肅的表現,頓時解氣地瞪了齊肅一眼。見馮渡要走,齊肅忍不住上前兩步想要攔住馮渡,結果被旁邊的張歌吟擋了過去,張歌吟似笑非笑地看向齊肅:“齊老爺子,這時辰可耽誤不得,若是誤了時辰,只怕你們整個齊家都賠不起,齊老爺子還是不要多糾纏,退到一邊看著吧?!?/br>齊肅臉紅紅白白,只覺得尷尬之極,恨不得直接捂臉離開。他身后齊家的族老也是心中無比忌憚,可是張歌吟和馮渡剛才的手段,所有人都見到了,再加上對方身后還跟著厲害的屬下,更不敢上來自討沒趣。雖然他們這些人走到了普通人的巔峰,成了塵世里翻云覆雨頂尖的大家族,但是正是因為地位崇高,所以才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對于這些存在于另一個圈子里的人才更加不敢得罪。因為這些法師術士,甚至能夠不動聲色地讓一個家族滅絕,讓一個鼎盛的家族從繁榮直接衰敗。如果說普通人的世界不過生死而已,那么在這些人的世界,可能會讓你生不如死,死了更是繼續淪落為對方的玩物。如果是普通的天師也就算了,面前的這兩位明顯是身份不一般。那邊,過來參加六道輪回婚禮的賓客都呆住了,完全沒想到事態居然會朝這個方向發展,之前張歌吟和馮渡各顯手段的時候,這些人已經被嚇壞了,等到看到一柄鬼花轎接走了齊家主,甚至齊家主還成了新嫁娘,更是已經嚇的不敢言語。紛紛回憶自己有沒有不小心得罪過齊家主的對象,有沒有不小心把自己的鄙視露出來被對方看見了。藺風早已經嚇的雙腿發軟,恨不得直接跑出去,可是這會沒有一個人離開,如果他突然跑走,豈不是更顯得引人注目。這會主事的六道輪回被花轎接走了,又到了上午的飯點,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干什么。馮渡干脆吩咐下面做事的人,讓大家先吃飯,畢竟喜事定的是黃昏逢魔時刻,這大中午的實在不適合陰間辦喜事。于是這些賓客就面面相覷等著上菜喝酒。鑒于這會不是喜宴時刻,所以大家也就是單純的吃吃飯,也沒人去作陪,就是互相之間聊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離席的。之前是為了討好齊家主,這次是完全害怕提前走了,得罪這位喜怒不定瞧上去不好對付的馮渡。張歌吟和馮渡幾人坐了一桌,齊肅畢竟是六道輪回陽世的父親,齊家也是他的家族,所以也給安排到了一桌,只是因為之前的齊家的表現,現在滿屋子的人礙于害怕馮渡,都不敢過去跟齊家的人說話。只是簡單的吃了一頓便飯,張歌吟畢竟是主婚人,而馮渡是新郎,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也不能耽擱。雖說是花轎巡游,但陰間鬼府的范圍畢竟很大,還要巡游到某些有名的鬼蜮之地,也會耽誤不少時間,馮渡更是要帶著自己的隊伍去迎接新娘,兩人也就應付著吃點,就準備出發了。張歌吟自然不用跟著一起去,他看向馮渡:“小友,這畢竟是陰間盛世,也是你這位主人在下方所做的第一件公告陰間的大事,路上多少是要注意的,我就不耽誤時間了,你帶著帝君御丈過去吧。馮渡點了點頭,他招呼了趙青靈幾人跟上,翻身騎上突然出現的棗紅大馬,帶著一眾下屬突兀消失在禮堂中。馮渡帶著趙青靈幾人騎著棗紅大馬離開,就直接入了鬼道。鬼道中的一切自然與陽世完全不同,其中更無一個活人,因為馮渡組建的地府愈發牢固,他與地府的聯系愈發緊密,陰間的一切也不斷變得更加清晰有序。馮渡從鬼道中走出后,來到的也是陽世反面的另一世界,這里愁云慘霧黑風陣陣陰風肆虐,到處能看到恐怖的鬼魂在游蕩,有一些還能看到城市村鎮的影子,是一個不可能在現實世界出現的世界。而馮渡到了這里,他身上大紅喜服就淡了下去,變成了一身莊重的黑色紋路的袍子,頭上戴著冕旒,腳下踏著黑色的流紋靴子,身下棗紅大馬也變成了帝王車架,前后浩浩蕩蕩陰兵無數,趙青靈周聽竹一文一武侍立兩旁,劉小花和葉小月也做女官的打扮,跟隨在帝王車架旁。原本還想圍過來的鬼魂瞧見馮渡的車架,頓時畏懼地四下散開,等到一應儀仗齊全,車架就開走了。等馮渡走了后,屋里的氣氛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那些敬畏忌憚馮渡的人,才敢稍微湊在一起聊聊說說話。不過依然不敢有人對齊家的人說什么,畢竟不管這齊家內部怎么鬧騰,馮渡畢竟是和齊家結婚,怎么說也是齊家又得了一個恐怖的助力,若是得罪了齊家,齊遙這位齊家主未必會坐視不管。雖然對之前的那些紙人精怪一類有些畏懼,但是畢竟一生也不一定能見到這種奇詭的場景,所以在場的人依然是沒人愿意離開,只是翹首以盼重點的結婚禮儀。就在眾人說說聊聊,等的有些焦急的過程中,眼見天色黃昏,快要到晚上了,大門口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仿佛有千軍萬馬沖來的聲音,讓賓客頓時安靜下來,精神都一震,悚然地看向大門口。天猛地暗下來了,并不是完全的黑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