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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多兇,不過她終究是賈榮生家的人了,也不能在自己娘家鬧的太難看,賈榮生家那邊有點門道,壓著你姐沒太過頭,要是按照你小子往日的膽量,早該嚇的哭爹喊娘的跑走了,還能像現在這樣氣勢洶洶地非要給你姐的事弄個所以然出來,聽爸一句勸,你就別瞎折騰了,這事你摻和不了,你那個同學走了也是好事,等過兩天事情結束,爸送你回學校?!?/br>賈玉知道跟賈國威說不了什么,也就一直嗯嗯點頭應是,心里打定了主意晚上偷偷溜出來看看。他拿出手機,悄悄地給馮渡發了個信息。夜深了,陰水村的夜晚黑的有些森冷,不知何處刮起莫名的冷風,刮的人骨頭縫里冷。暗淡的月光下,只能瞧見黑乎乎的水面異常地翻動著水花,像是水底時不時滑過什么不知名的東西似得。鄭月頭七未過,可是迎親的隊伍卻到了她家門口。半夜三更,陰水村的村頭響起一聲哀怨的喇叭聲,喇叭聲仿佛號角一樣,隨著喇叭聲響起,吹吹打打吹起了曲調詭異的喜樂,明明該是歡喜熱鬧,可是因為這陰風陣陣的天氣,放緩的空靈的樂曲調子,平添一絲詭異凄冷,吹出人一身雞皮疙瘩。漫天紙錢隨著迎親的隊伍灑出,月光投射下來,由水面反射出詭異的光芒,從迎親的隊伍中晃過。月光下,這隊長長的迎親的隊伍顯露出了自己的真身,竟然全都是紙扎的人。等人高的紙人扎的高瘦可怕,涂著大紅腮紅的臉上掛著詭異僵硬的笑,扛著扎著紅花的聘禮,抬著紙扎的八抬大轎,搖著烏黑的烏篷船順著水流浩浩蕩蕩的一路朝鄭月家駛去。吹打的,抗轎子的,抬聘禮的,撒紙錢的,熱鬧的仿佛活人一樣,隨著這群紙人路過,紙錢灑了一路,那水面下也不安分地涌動著,好像隨時都會竄出什么可怕的東西。烏篷船的船隊離開村頭,駛向村尾,過了村中游的小石橋,出了石橋,這一群群紙人竟然變成了一個個面色慘白表情呆滯的人。這些人仿佛木偶一樣僵硬地坐著自己的動作,吹打的人就不停地彈奏著樂器,一刻也不停歇,就好像一點也不會疲憊一樣。扛著轎子的人,扛著槐木做成的厚重轎子,一直抗在肩上,動也不動笑也不笑,臉上還畫著兩團詭異的腮紅,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熱鬧無比的樂聲中,整個烏篷船隊安靜地讓人毛骨悚然。烏篷船隊一家一家的游過去,家家戶戶窗門緊閉,門口都掛著白色的黑喜字燈籠。船隊停也不停,最終直接到達村尾一家,這家的門口掛著白色紅喜燈籠。原本喜慶的顏色,襯著慘白的白燈籠底,在朦朧的月光下,看起來仿佛血染的大字一樣,陰冷可怕刺眼莫名。船隊停在這家門口一動不動了,樂聲停歇,船隊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盯著這家人的門口。船隊上走下來一個表情僵硬媒婆打扮的女人,女人嘴角涂了血一樣的大紅,嘴角一直勾著一個弧度的笑,眼睛里卻呆滯的沒有任何色彩,看的讓人難受不已。這個女人走到紅喜字家門口,一下一下一下地敲響了這家人大門。她的動作不快也不慢,甚至仔細聽下去,會發覺她敲門的聲音大小也一點都沒變過,冷不丁一聽,就像是被風吹動的尸體一下一下地撞擊著門。門后傳來了哆哆嗦嗦的聲音,是鄭有智:“是……是誰???”“結親的,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了?!迸俗彀屠锇l出僵硬呆板的聲音,一下一下地回答。門開了,鄭有智迅速地竄進西側側屋不出來了。鄭家堂屋里血棺材突然動了起來,兩個表情僵硬的人直接扛起了血棺材,將血棺材一點一點地扛起來,朝外走去。媒婆裝扮的詭異女人直接走進了鄭月的房間,她根本沒有開門,而是視門于無物跨了進去。沒過多久,盛裝打扮的鄭月被強行從屋里拉了出來。鄭月身上穿著大紅嫁衣,是舊式的那種龍鳳褂和大紅裙,穿著尖尖的紅繡鞋,頭上梳著發髻。她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表情僵硬的年輕女人,這兩個年輕女人也是舊式的打扮,盤著發髻穿著淺色的小坎肩和半身長裙。明明瞧上去弱不禁風,可是一左一右架著鄭月的時候,鄭月卻根本沒辦法反抗。鄭月被強行從屋里拉了出來,她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眼神驚恐地看著身邊表情僵硬的女人,看著堂屋里自己黑白遺照,看著被抬出大門的血棺材。她張嘴想要呼救,但是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嘴巴上涂的像血一樣紅的媒婆看見鄭月出來了,她點了點頭,那張血紅的嘴巴緩緩咧開了一個僵硬詭異的笑,呆滯僵硬的聲音一字一字從她嘴巴里發出來:“新娘子拜別父母,從此以后就是新婦外人了?!?/br>鄭愛國和賈敏表情僵硬,眼神呆滯地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兩個人表情木木呆呆地看著堂屋,對屋里發生的詭異情景一點反應也沒有。鄭月被旁邊的兩個女人壓著腦袋向鄭愛國和賈敏拜別。鄭月眼中溢出了淚珠,痛苦地看著自己的爸媽,可是她發不出聲音,根本沒有辦法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爸媽表情僵硬地接受自己拜別。“給新娘子蓋蓋頭,新郎官接新娘嘍?!?/br>鄭月的頭上被蓋上了一頂大紅蓋頭,被強拉著離開了鄭家的家門,剛跨出家門口,一只冰冷陰森的手就摸了上來,拉住了鄭月的手,直接將鄭月拉進了八抬大轎的烏篷船上。鄭月滿是恐懼地坐在八抬大轎里面,厚重的轎簾子將她的視線完全遮擋,讓她只能被迫接受自己未知的命運。想到之前自己被困在黑漆漆的房間里的情景,鄭月眼角流下眼淚,她心中滿是怨恨,為什么自己要遭受這些,為什么沒人來救她。新娘子上了船,曲調詭異的喜樂又響了起來,烏篷船順著水流緩緩朝村長的家里開去,新娘子接上船了,新娘子要回去和新郎官拜堂了。賈玉終于努力地從他家里爬了出來,想要去和馮渡約定好的地點,然而他剛爬出窗戶上了房頂,就看到了水路上飄的一穿紙人,還有他表姐的那尊醒目的血棺材。冷不丁看到這一幕,賈玉頓時被刺激地啊一聲叫了出來。原本吹吹打打的樂聲頓時停了,烏篷船隊靜靜地停在了水路正中,所有的紙人都靜止下來,緩緩地回頭看向了賈玉的方向。那個緩慢扭頭的僵硬動作,以及直勾勾盯著賈玉的表情,讓賈玉頓時嚇得臉色大變,爬腿就想跑走。結果賈玉根本沒有跑走,他剛剛抬腿,烏篷船上的紙人就直接伸出手,那只紙扎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