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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更是吃了一驚——要知道,那可是號稱大陸最堅實的龍鱗,經得住巖漿焚烤,更別提一般的武器,那些東西在上面應該是連劃痕都留不下的。阿六沒空理會他們的驚詫,趁著這幾秒的機會后退,然后回身一記肘擊打碎木質窗戶,在破碎的木片中動作熟練干脆利落地翻越出去。真是個麻煩的雌性!非獸人簡直要抓狂了,他連忙沖到門邊,對著外面的人一通大吼:“全體注意,給我找一個黑發的自然雌性!找到之后立即帶到封印的——”話還沒說完,銀發獸人凝重的聲音響起:“帶到弗朗西斯的治療室?!?/br>“他的魔力太強,不封印會死的很快!”非獸人抗議道。“封印了他只會死的更快?!卑⒌婪蚩粗吕锟耸稚系膫?,神情凝重中卻透著一抹激動,“這可不是一般的魔法?!?/br>不是一般的魔法…菲爾皺眉,作為稀有的雙系魔法掌握者,他對魔法的了解并不比兩個熱衷戰斗的雄性少,仔細回想著雌性的魔法,無回路又不可封印,燃燒般的熱量,剛剛刀鋒上一閃即逝的黑光,還有在叢林在雌性眸中見過一次的黑色標記,符合特性又如此霸道魔法,只有……忽然之間恍然大悟,卻說不出一句話。非獸人依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塞德里克沒管自己流血的手,迅速轉身往門外走去:“我先去找弗朗西斯——”“已經來了?!遍T外一個語氣明顯透著無奈的聲音響起,塞德里克轉頭就看見金發獸人站在那里,他的氣質遠比屋子里的兩個獸人溫和,淡金的眼睛宛如陽光在其中閃耀。弗朗西斯用眼神示意綠發非獸人出去,隨后看著兩個獸人長嘆一聲:“所以說,又怎么了?”“湮滅魔法,剛剛完全覺醒,使用者是個雌性?!比吕锟嗽捳f得輕描淡寫,就見弗朗西斯全身震了一下,金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震驚的光。☆、病房里的少年奧古斯丁大陸,在最古老的記載中,世界是被神所創造的。創世神在荒涼而危險大陸創造了與自己相仿的智慧體生物,然而奧古斯丁大陸自然環境惡劣,夏季極熱,冬季極冷,野獸遍地,生存自然競爭極其激烈,柔弱而繁衍能力又遠不如野獸的智慧體想要在這種嚴峻環境下生存十分困難。為了不致于讓智慧體滅絕,創世神強化了雄性的身體并賦予了他們變化為野獸的能力,又同等賦予給雄性和雌性魔法,雄性多為攻擊性魔法,而雌性多為治愈系魔法。但因為雄性天性好戰,掌握了強大的力量后獸人之間戰斗頻發,導致奧古斯丁大陸曾一度陷于戰火,生靈涂炭。創世神一怒之下收回了雄性的魔力,只保留了雌性的以治愈為主的力量。于是獸人的生活重新變得艱難起來,卻也因此獲得了和平。只有自然雌性才有能擁有魔法,其中大多數都為生命系的治愈魔法,標志為白色纏繞著蔓藤的半環形圖案浮現于眉間。然而極少數自然雌性卻可以擁有較為強大的特殊魔法,在所有特殊魔法之中,有一種被稱為傳奇、即使在魔法全盛時期也極少出現的力量——湮滅魔法。標志為黑色纏繞著火焰的半圓,常出現于持有者胸前或鎖骨,發動時有著火焰般的熱度,是可以破壞一切的力量。其魔法回路鐫刻于使用者的靈魂而不浮現在身體表面,力量相隨于生命,至死方止。反過來也是同樣的,特殊魔力的繼承者若失去力量,必死無疑。這就是為什么阿道夫說阿六的力量封印了只會讓他死的更快。天色漸漸暗下去,落日的余暉消失在地平線之下,黑暗籠罩。終于又是他熟悉的世界。不知道那見鬼抑制劑什么時候失效。他在心里默默詛咒著它帶來的該死效果,醫療區,在他看來不過只是一個占地不大的村落,出了房間沒走幾步就到了森林邊緣。但是此時這里卻幾乎沸騰,到處都是來回奔走的獸人和非獸人,要出去太費勁了。他在黑暗中摸索到一間屋子旁邊,暫時壓抑下周身燃燒般的魔力,敏捷地翻身從窗子躍進。這間屋子處在醫療區邊緣,十分方便他脫身。而那些獸人又在幾分鐘前剛剛檢查過的,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來。他習慣性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房間空曠,里面只有一張病床,上面躺著個人,似乎已經睡著了。他小心地將身體藏在陰影中,無聲無息地接近門口。門是半敞著的,這方便了他聽到他們腳步聲,非獸人由于缺乏鍛煉,腳下發出的聲音反而更大,難以發覺的是獸人的腳步,毫無聲息而且迅捷,無疑都是出色的獵手。黑暗中的人輕輕皺眉,經過抑制劑和湮滅魔法一番折騰的身體似乎有些吃不消了,說不出的難受。他擦了擦嘴角不斷淌下的血,靠在門邊的墻上稍作喘息,逼迫自己打起精神。“如果出去,估計馬上就會被發現哦。如果我是你,就先在這藏一會?!狈块g里響起一個虛弱卻帶著笑意的聲音,他嚇了一跳,連忙轉身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同時左手握住刀柄。屋子里燈光驟然亮了起來,光芒有些昏暗,像傍晚的顏色。游目四顧,他才發現這是一個五顏六色的病房。之所以說是五顏六色,因為房間到處貼滿了風景畫,從天花板到四壁,都被這些東西遮得嚴嚴實實。只有正中間那張寬大的病床依舊是原本的純白,因此顯得上面單薄的少年無比扎眼。那是個雌性,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有著深藍色的長發和眼眸,海洋一樣的顏色,夜空一樣的顏色,看上去深邃又柔和。“歡迎參觀我的收藏?!鄙倌瓿冻隹胺Q燦爛的笑容,“我是塞西爾,塞西爾?奧古斯丁?!?/br>阿六只思考了一瞬,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手還是沒從刀柄上移開,聲音也是不變的平淡:“塞德里克的兄弟?”“這可說不定?!鄙倌暧行┱{皮地說道。“你們的眼睛很像?!彼f,同樣的顏色,同樣的形狀,只不過飛揚著不同的神采。“真敏銳?!鄙倌旮袊@道。少年身上有種奇異的感覺,說不清是什么,但卻讓他感覺意外的放松和親切,或許這也有他失血過多的緣故。他沒回答,轉頭看著墻上的風景畫,沙漠,草原,雪地,海洋,還有夕陽和星空,每一張都很漂亮,看得出作畫人是花了心思的。他看了一圈,最后視線停留在一張深藍近乎黑色的照片上,上面有一個仿佛天鵝張開雙翼般的星座。他盯著這張畫時間太久了,甚至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最后塞西爾看看畫,又看看他,微微一笑:“喜歡的話,這張畫就送給你了,作為你能來陪我說話的禮物?!?/br>“……”阿六回頭看著少年,嘴角動了動正要說什么,卻忍不住咳嗽幾聲,又有鮮血從嘴邊溢出。他感覺自己似乎變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