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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簡單,文溪先生葬在這里只有他知曉,他們是跟著他來到此處。 老者怔愣了片刻向村子里走去,踉踉蹌蹌走了很遠的路,老者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他就像往常一樣侍弄爐灶開始煮飯,吃過飯食之后,他坐在院子里靜靜地看著頭頂的天空。 他曾想過如果事情敗露他會落得什么下場,那些他都不在乎,他就怕辜負了先生對他的信任。 終于,老者站起身回到屋子中,挪開了柜子后的青磚,拿出里面一只瓷瓶和一封信放在懷里。 “咚咚咚?!鼻瞄T聲傳來,老者滿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恢復如常,他應了一聲,慢慢地走向門口。 破舊的兩扇門板被老者緩緩地拉開,讓他覺得有些意外,門口站著的人不再是那個青年,而是個面容明麗的少女。 “老伯,”少女開口道,“外面又開始下雪了,我們能否進去躲一躲?!?/br> 天空晴朗,萬里無云,哪里來的雪。 老者不禁為少女找的借口失笑,他讓開了路:“如果不嫌棄就進來吧!” 幾個人進屋子里坐下,家中簡陋沒有杌子可坐,少女就坐在鋪著竹席子的土炕上。 老者倒了一碗熱水擺在少女面前:“沒什么可以招待貴客的?!?/br> 老者的笑容還沒有從臉上褪去,就聽到清脆的聲音道:“您已經準備好了嗎?” 老者略微驚愕,不過很快他點了點頭。 在山上見到那青年,他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現在他已經想了清楚,既然已經找到他,他就躲不開。 徐清歡向永夜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緊張。方才永夜說那老者在山上時十分驚愕,現在他們再登門,老者的神情就變得自然而堅定,一雙眼睛中不再有半點憂慮,這樣的反應讓她更加確定他們找對了人。 “老人家,”徐清歡道,“我們在查一樁案子,只想要問問您,您安葬的那位先生有沒有留下什么話?!?/br> 老者的目光微微渙散:“已經過去十四年了,當年村子疫病先生救了我,我全家人都去了,只剩下老漢一個人,跟著先生進京之后,找到此處落腳,先生時常會過來與我吃茶,先生平日里說的那些話我是不懂,但是先生與許多讀書人不同,先生不會看不起我們這些粗人,他愿意聽我們說些沒用的瑣碎事。 后來有一天先生找到了我……先生說他有了大難,留在世上只會牽連更多的人,讓我將他好生安葬,最好送入高山之上?!?/br> 老者說完看向少女:“先生說,他去了之后萬一有人來找我打聽他,我如果什么都不說那些人可能會將我抓住審問,于是他留下一張字條,讓我給尋來的人?!?/br> 老者說完從懷中拿出那封信遞給了徐清歡。 徐清歡慢慢地將手里的信拆開,經過了十幾年,這紙箋已經開始泛黃,紙箋上只有兩個字。 老者再次伸手入懷緊緊地攥住了那只瓷瓶,先生說,如果這張紙箋給了那些人,那些人仍舊兇相畢露,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準備了一瓶毒藥。 徐清歡收起了信箋起身向老者施禮:“打擾老人家了?!?/br> 眼看著少女帶人離開了屋子,老者不由地有些驚訝。 馬車的聲音漸漸遠去。 老者站在那里良久,終于手掌松開,手里的瓷瓶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也許他等待那天終于到了。 …… 馬車里,徐清歡再次將手中的信箋展開,紙箋上的兩個再次映入眼簾。 徐清歡再次將紙箋收起來。 文溪先生在世時她沒有見過,她只知道在他去世十四年后,還在幫他們,幫魏王府,幫他們這些人。 徐清歡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周圍一陣馬蹄聲響,緊接著外面傳來永夜的話:“大小姐,是朝廷的兵馬?!?/br> 徐家的馬車停下。 “徐大小姐,”一個副將躍下馬背,“太后娘娘傳召徐大小姐,請大小姐現在立即前往行宮?!?/br> 行宮,就是當年魏王謀反案,祖母和她被帶去的地方。 徐清歡道:“可有宮牌和文書?” 副將將手中的物件遞給了徐家管事。 徐清歡仔細看了看,吩咐管事:“跟著這位將軍一起前行?!?/br> “大小姐手中是否還有證物?” 馬車還沒有向前馳去,副將再一次開口詢問。 “不必去打擾那位老人家,”徐清歡道,“證物已經在我這里,等見到衙門里的人,我自然會交出?!?/br> 那副將也沒有勉強她:“此物非同小可,關系到大小姐的安危,請大小姐定然要妥善放好?!?/br> 馬車緩緩前行。 徐清歡隔著簾子看到空中飄舞的雪花,終于開始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坐實罪名 李煦轉頭看了看身邊跟著的將尉,如今行宮周圍已經戒備森嚴,能來到這里主事的都是皇上信任的官員。 案子已經查到這時候,所有線索隱約浮現,再耽擱下去已經沒有了必要,皇上準備要動手了。 一輛馬車緩緩行來,李煦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是跟著徐大小姐身邊的管事和護衛。 第一個進來行宮的是她。 李煦立在那里,目光淡然,俊逸的臉上仿佛沒有任何的神情。 “李煦,”刑部尚書程如海走過來道,“徐氏到了之后,會有宮人搜檢她帶的一切物什,你將東西封存起來,一會兒呈給皇上御覽?!?/br> 李煦應了一聲。 “可惜啊,”程如海微微嘆了口氣,“一個女眷不在家中偏偏要卷入這樣的事中,也不知道最后是個什么結果?!?/br> 李煦聽得這話,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程大人可知道徐大小姐拿到的是什么證據?” 程如海搖頭道:“這是皇上吩咐內侍和禁衛去辦的,沒有告知我們,不過想一想也就清楚了……” 看李煦聽得仔細,程如海接著道:“皇上已經提及了當年的魏王案,自然是與魏王黨有來往的證據,這次安義侯府算是完了。 這位徐大小姐真是很厲害,她到的地方總能節外生枝,不過皇上沒有功夫陪著她周旋,對皇上來說不管是成王還是魏王黨,全都除掉最為穩妥?!?/br> 李煦目光閃動,他總覺得事情不是程如海想得那么簡單。 不遠處,徐清歡下了馬車,她抬起頭看過去,行宮外站著刑部的官員,那程如海格外的顯眼。 說是太后召她前來,其實只是尋了個借口。 行宮中已經有宮人迎出來服侍徐清歡,卻還沒有到跟前,就感覺有股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緊接著她們就被擠到了一旁。 宮人抬起頭看到個圓臉的丫鬟正虎視眈眈地望著她們。 “我家小姐不喜歡旁人靠的太近,你們都遠這些,小姐身子本就嬌弱,你們在這里圍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