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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弄不清楚,他就要被關在大牢里,誰也不敢處置了他?!?/br> 看著衛娥輕松的神情,簡王的表情更加深沉:“正因為這樣,京中才人多眼雜,你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br> “知道又能怎么樣,”衛娥道,“王爺這樣做還不是想要人人都知曉,這樣一來宗正寺就非要查出個究竟?!?/br> “好了,”簡王吩咐衛娥,“你去吧,有了確切消息及時告訴我?!?/br> 衛娥應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簡王的屋子,剛走兩步想起什么:“王爺,府里還有胭脂了嗎?” 簡王看向桌案上的布包:“都在那里了,你少用些,宮中賞賜的就這么多?!?/br> 衛娥歡喜地去拿:“這宮中的胭脂就是不一樣,光是聞一聞都讓人覺得舒坦?!?/br> 衛娥剛剛邁出門,管事就來稟告:“王爺,安義侯世子爺來送鳥了?!?/br> 簡王讓衛娥離開,才吩咐道:“將人請過來吧!” “您在府里待得可真安穩,”徐青安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這肥鳥整日里在我家白吃糧食,您也不聞不問,現在都什么年景了,我們安義侯府的日子也不好過?!?/br> 徐青安這話剛說完,手里的肥鳥飛撲上他的頭,用嘴去啄他的發髻。 “今天你若是敢啄破小爺的面皮,小爺就將你下鍋吃rou?!?/br> 徐青安話音剛落,那肥鳥“啊”“啊”地叫了兩聲,仿佛是在叫囂。 簡王站起身,徐青安就大步踏進屋子里,伸手將頭上的肥鳥抓下來,就向簡王丟擲過去,那肥鳥見到簡王忽然不會飛了,rourou的身子徑直向地下落去,簡王大驚失色連忙雙手捧接?。骸扒喟舶?,你看看,不是本王不去接回來,這畜生到家就裝死,本王也無可奈何?!?/br> 徐青安看著簡王手中的肥鳥閉上了眼睛,嘴上還掛著他的一根頭發:“我們家中現在忙得很,這肥鳥著實照應不過來。 反正它這么肥,堪比老母雞,王爺餓它些日子也無妨?!?/br> 簡王想到宋、徐兩家的婚事,笑著道:“我聽說宋家已經下了大聘,看樣子這兩日宮中也會有賞賜,”說著深深地看了徐青安幾眼,“多與你meimei學學,將來娶個好姑娘,侯爺也就能放心了?!?/br> 徐青安沒有接話,而是聳了聳鼻子:“王爺這屋子里怎么有股nongnong的脂粉味兒,”說著頗有深意地看著簡王,“您在家中的日子過得也并不清閑,這家中莫非又要添丁了?” 簡王臉頓時一黑。 徐青安趁機告辭:“我走了,簡王爺就不要送了,下次再送肥鳥來,記得多拿些銀子?!?/br> 徐青安轉身離開。 屋子里重新安靜下來,側室的簾子掀開,幕僚快步走出來低聲道:“安義侯世子爺這時候登門,是不是起了疑心?!?/br> 簡王目光微深,衛娥剛剛上門,徐青安就追了過來,怎么會這樣湊巧。 “王爺,”幕僚接著道,“若不然這些日子先不要動,讓人送信給衛娥,讓她就待在莊子上,我們隱忍了這么多年不能功虧一簣?!?/br> 簡王微微沉下眼睛,半晌也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袖子。 幕僚不敢再說話,輕手輕腳地退下去,然后關上了門。 …… 徐青安離開簡王府,一路回到徐家。 徐清歡正在清陵道長住的院子里。 清陵道長將方士煉丹用的藥材放在瓶罐之中,徐清歡和常娘子站在一旁仔細地看著。 桌子上放著的藥材徐清歡都認識,只是那些五顏六色的粉末她就很陌生了。 “曾青、丹砂、亦金、鉛母、砒霜、滑石……”張真人湊上前道,“師弟,這些年你沒少存東西啊?!?/br> 張真人說著向清陵道長身上摸去:“我看看,還有什么好物件兒?!?/br> 清陵道長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在張真人的腳背上,張真人頓時疼得跳開了幾步。 清陵道長怒目相對,然后轉頭看向徐清歡:“大小姐,道人住這院子,除了您和這位善人之外,不要再讓人進門,尤其是我這師兄?!彼麆倓傔^上安穩的日子,不想再出去云游。 清陵道長剛想到這里,就聽另外一個聲音道:“世子爺回來了嗎?可看清楚那人的樣貌,快告訴我,說不定就是我見到的假喬姝?!?/br> 清陵道長閉上眼睛,好好的侯府怎么會有這么多妖魔鬼怪,這位順陽郡王世子爺看著很不錯,也是個聒噪的人,動不動就翻看他的道袍,想要與他換衣裳。 清陵道長忍無可忍,轉身走進了屋子,將所有人撂在院子里。 第五百章 幕后大佬 “我這師弟不懂事,”張真人看著清陵道長不禁搖頭,“當年師父離開的時候就擔憂師弟心性不定,讓我多多照佛,是我沒有盡到師兄的責任?!?/br> 徐清歡如果沒有看到張真人方才對清陵道長動手動腳,說不定會相信張真人的話,尤其是現在的張真人,手中拿著拂塵,身上的衣衫在微風中徐徐飄蕩,看起來十分的超凡脫俗。 張真人莫測一笑:“在磨礪些日子就能好多了,也就不必再外出云游?!?/br> 院子里的眾人早就對張真人這一套心知肚明,倒是來回忙碌的仆婦們聽到了,眼睛中對張真人多了敬佩、尊崇的神情。 張真人看著那些目光,愈發懷念泉州,他在泉州多年,一直都是如此,走在街面上,認識他的人都要喊聲仙人。 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了,等到京城的事了了,他就又可以回到泉州做他的張仙人,不用整日里與大舅爺為伍,想想就覺得愜意,如果師弟不要再去云游,整日里與他敘敘師兄弟之情那就更好了,哪個高人身邊沒有個追隨的人。 總之,回到泉州之后,就是他的好日子。 “真人,這還沒到晚上呢?!饼R德芳善意地提醒張真人,張真人那目光渙散的模樣,顯然是在白日做夢。 齊德芳說完不給張真人反駁的機會,就扭頭看向徐清歡。 二叔的案子總算有了進展,齊德芳急于知道簡王到底是不是幕后真兇。 徐清歡道:“我們去花廳說話吧!” 他們已經將清陵道長這里弄得一團糟,道長若非答應了要幫她弄清毒丸中的藥性,恐怕早就收拾包裹離開。 常娘子低聲道:“我留下幫清陵道長?!?/br> 徐清歡點了點頭。 眾人陸續都離開,唯有張真人站在原地不停地向屋子里張望,然后走到常娘子身邊低聲道:“我這師弟是小孩子脾性,善人多多包涵?!?/br> “張真人放心,”常娘子收拾起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我不會將清陵道長搶走的?!?/br> 張真人聽到這話,心中舒坦了些,不過他隱約有覺得有些不對,好像是他怕被師弟遺棄似的。 張真人離開,清陵道長才走出來。 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