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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哥平安無事?!?/br> 成王妃轉身就要走,嘉善長公主見狀立即不管不顧地撲上前,緊緊地抓住了成王妃的手臂:“王妃,您聽我說,我是知道有人故意在裝神弄鬼,可我不敢查下去啊,我只能請王妃幫忙?!?/br> 成王妃皺眉。 嘉善長公主慘然一笑:“先皇封我為長公主,倒不如當年允許我收養族中子弟,或是招贅將承繼靖郡王的爵位,那樣的話我的日子還會過的舒坦些,說不得還能有些希望。 我雖然為公主,一切都比照公主的俸祿和賞賜,可單單‘比照’兩個字,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br> 成王妃聽到這話冷冷地道:“先皇是因為靖郡王立下功勛才會給你這樣的賞賜,你不知感恩反而……” “被封為長公主是賞賜嗎?”嘉善長公主看向成王妃,“大家都是皇室,王妃不必這樣堵我的嘴。 被封公主都是為大周立過功,要么和親,要么遠嫁,我因父親被封公主還是大周頭一份,做了公主,日后的夫婿不能在朝為官。 那些真公主是先皇的骨血,即便夫君不能任職,先皇和太后也不會少了對她們的恩賞,朝廷上下也會對她畢恭畢敬,不敢隨意冒犯,我呢?還不如庶子庶女?!?/br> 嘉善長公主說著看向駙馬:“我只能找這樣個一無是處的軟骨頭回來,讓他們附在我身上,啃我的rou,喝我的血,理所當然,誰叫我是這樣的身份,從前有不少的傳言說,先皇之所以會封我公主,因為我本來就是先皇的骨rou,我母親與先皇有染?!?/br> 嘉善長公主笑一聲:“我還真希望這是真的,可惜啊……都是傳言罷了,你看看,我就是連私生都不如。 我和這個長公主府都到了這樣的地步,還能經受什么打擊?之前徐大小姐來了長公主府,幫我查明案情,一語點破其中玄機?!?/br> 嘉善長公主從枕邊拿起一串佛珠遞給成王妃:“這是慧凈在京中時給我的,慧凈說我這座長公主府必然會有劫難,徐大小姐說,慧凈并非有先知之能,他會這樣說是因為早有布置,現在慧凈身陷大牢之中,我府上又出了事,這是要將長公主府卷入其中。 我不敢去查真相,也不敢去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用這樣的法子向成王爺和王妃求助,請你們出手幫忙……誰知道暉哥會出事?!?/br> 成王妃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怒氣,整個人變得沉靜下來,嘉善長公主說的也是實情,這個長公主府徒有其表而已。 嘉善成親之后懷上身孕,就去求先皇,將她肚子里的孩子冠上“齊”姓,將來承繼靖郡王府。 先皇沒有答應,只說:“身為皇族的公主,更要遵循人倫禮數,既然下嫁駙馬,就要為駙馬家中開枝散葉,不得再有這樣的心思?!?/br> 尋常人家招贅尚能如此,身為皇族竟比尋常百姓還有艱難。 想到這里,成王妃道:“你與慧凈可有勾連?” “沒有,”嘉善長公主抬起頭,“我只是聽過他講佛法,后來他離開京城,我送了一份供奉,再也沒有其他?!?/br> “那你擔憂些什么,”成王妃皺眉,“朝廷不會妄加罪名給你?!?/br> 嘉善長公主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王妃是想要安撫我,還是真的這樣想,難道您聽說這些日子長公主府發生的事,心中就沒有思量嗎?那些人都在說什么,您不清楚?” 沒等成王妃說話。 嘉善長公主道:“那慧凈是從烏斯藏而來,當年我父親隨先皇平定西北……現在慧凈又提起我母親的死因,一切都意有所指,長公主府與這些牽連上,真的不會有事嗎?皇室宗親都知道,我母親并非病死,而是溺死在池塘中,當年還有多少秘密沒有被翻出來,真的露在大家眼前,會是什么結果?” 成王妃無法回答。 這時管事mama匆匆來稟告:“后門開著,聶嬤嬤將暉哥帶出府了?!?/br> 嘉善長公主面色蒼白如紙:“快……去衙門……” 上衙門報案,封鎖城門,再挨家挨戶尋找暉哥,可京城這樣大,要去哪里找? 嘉善長公主心中如同揣著一塊冷冰,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長公主,”門上的管事來道,“有人送信來,讓長公主去新宅,會不會是綁匪……要……要銀子?!?/br> 綁匪要銀子不會這樣光明正大,不過……嘉善長公主知道,暉哥一定在那里。 “快走,去新宅,去新宅?!奔紊崎L公主吩咐著。 …… “今晚咱們要鬧出一個大動靜?!?/br> 一個聶嬤嬤抱著暉哥一步步向高處走去,暉哥心窩處抵著一把利刃,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那把匕首都會徑直刺入暉哥的心窩。 “到啦,他們到啦,”聶嬤嬤笑著,“來的正是時候?!?/br> “轟隆”頭頂傳來炸雷聲,本來清朗的天空,不知何時一下子陰沉下來,仿佛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 徐清歡聽著外面的響動。 打雷了。 前世里嘉善長公主的新府邸被雷擊中,燃起了一場大火,不知道今生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今晚注定不太平,宮中也很快就會得到消息。 第四百五十六章 被殺的 京中。 隨著雷聲隆隆,京中最繁華街道上,一處商鋪忽然亮起了火光。 “商鋪走水了……走水了……” 吆喝聲驚動了城中的人,民眾們驚呼著前去救火,沒想到這邊的火勢還沒控制住,不遠處的一家商鋪也冒出了nongnong的黑煙。 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商鋪怎么會突然接二連三地著火。 街面上漸漸擠滿了前來救火的人。 躲在黑暗中的人,看到眼前這片混亂,不禁露出抹笑容,他們的目的就是要京中亂成一團,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向身后揮了揮手,幾個人向另外一家商鋪靠過去,跟在他身后的人手中提著壇罐,壇子里面是火油,將壇罐丟進商鋪,點上一把火,很快火焰又會吞噬一切。 這時,他們身邊商鋪的窗子忽然打開了,里面傳來婦人的聲音:“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小小的筆墨鋪子賺不了多少銀錢,平日里只能維持生計,為了節省花銷,這一家人就住在鋪子中,婦人懷里的一雙女兒就像雛鳥般伸著小小的頭向外看著,幼嫩的臉上有著好奇和害怕。 黑暗中的人看到這一切,眼睛中閃過一抹兇狠,只是燒鋪子還不能讓他們滿足,若能出幾條人命,那可就不同了,想必很多人都會知曉今日發生的一切。 想到這里,那人揮了揮手,身后的人就要將手中的壇子丟擲出去,而他也拿出了火折子。 “啪”清脆的碎瓷聲響傳來,壇罐沒有丟進商鋪中,反而在那人腳下碎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