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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目相對。 那女子想來是慧凈的人。 安義侯走上前去。 “侯爺,”孟凌云立即跟過去道,“世子爺今日也算是威風凜凜,不但救下了順陽郡王世子,還在塔底訓斥無戒,那話說的十分有道理,無戒都啞口無言?!?/br> 想一想濟嚴大師去世的時候,世子爺紅了眼睛,孟凌云就覺得世子爺是個有良心的人,可惜平日里被侯爺低估了,趁著這個機會,他得多夸夸世子爺,等到大小姐出嫁的時候,世子爺才能答應,讓他跟著大小姐一起去泉州。 孟凌云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兩句話說的很好,一會兒侯爺定然會欣慰。 走上前兩步,徐青安的聲音就愈發清晰起來。 那女子果然是迷昏順陽郡王世子爺的花娘。 那花娘臉上滿是陰狠的神情,緊緊地咬著牙,若是衙差將她放開,她定然會一口咬在徐青安喉嚨上:“我咒你早些見閻王?!?/br> 徐青安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倒是有幾分少年英雄的姿態。 安義侯暗自點了點頭,總算感覺到了些許的欣慰,孩子長大之后總會好起來,也許這就是樹大自直的道理,他就要上前夸贊兒子兩句。 “咒我死做什么?小爺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你既得不到小爺的鬼魂,又得不到小爺的身體,何必如此想不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贖……” 安義侯的臉頓時黑起來,這逆子在這時候還想著與人調笑,紈绔的本性表露無疑。 “徐青安,你給我過來?!?/br> 第三百九十五章 暗自神傷 徐青安像猴子一樣從地上跳起來,幾步到了安義侯面前,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侯爺,您好像來晚了,這里的事都做完了?!?/br> 安義侯的臉色更加陰沉,剛要喊出的訓斥頓時被噎在了嗓子里。 徐青安揉了揉眼角:“方才濟嚴法師沒有了,兒子也明白了許多事,以后徐家不能只靠父親在外忙碌,兒子也要更加努力才行?!?/br> 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安義侯好像沒有心情在訓斥兒子了。 徐青安嘆了口氣:“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這話說的真的很有道理,兒子從前做了太多的錯事,讓父親您又動氣又傷心,現在想想委實不應該,兒子想及這里滿心悔恨,只求父親您看在父子血親的份兒上,再給兒子機會,讓兒子多盡盡孝心?!?/br> 安義侯的心被打動了,第一次感覺到徐家又有了期望,他可能對兒子太苛刻,這些年也有許多做的不太對的地方,如今清歡要出嫁了離開徐家,青安也懂得了承擔。 安義侯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br> 見到這種情形,徐青安立即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安義侯的肩膀,體貼地輕聲道:“父親放心,兒子再也不似從前了?!?/br> 徐青安說完這話,向周圍看了看,又壓低了聲音:“您年紀大了也該好好歇一歇,這甲胄怪沉的,這里的事放著兒子來,您就回去安享……晚年?!?/br> 安義侯感覺到徐青安的手在他甲胄上摩挲著,那樣子是恨不得將甲胄從他身上搶下來,這混賬花言巧語是在騙他的東西。 他竟然又差點上了當。 “父親,您這甲胄里面是不是有金絲,看起來比別人的亮一些?!?/br> “父親您說實話,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假公濟私,自己藏了寶,如今侯府也沒有別人了,您應該將這物件兒傳給兒子?!?/br> “你這個逆子?!卑擦x侯忍無可忍一腳踹在了徐青安的屁股上。 李煦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的安義侯一家和宋成暄等人,他特意停留下來,是因為覺得自己與那些人格格不入。 尤其是宋成暄與徐清歡站在一起時,他心中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炙悶。 “李煦,我可找到你了?!背倸獯跤醯刳s過來,嘴中的熱氣差點就噴在李煦身上。 “常大人,你來了?!?/br> 李煦的聲音冷淡而陰沉,讓常悅不禁一怔,莫名地感覺到了些許的畏懼,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李大人,你真是厲害,怎么能知道會有這樣的大案發生,順陽郡王府的嫌疑也洗清了,這事上奏朝廷,真的就是你我的大功一件,就像李大人說的,必得升遷?!?/br> “那又有什么用?!崩铎愕氐?。 “什么?”常悅一時沒有聽明白。 李煦仿佛自言自語:“無論怎么樣都不及旁人?!?/br> 常悅順著李煦的目光看去,立即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宋成暄。 “李大人,你說的是那位宋大人???”常悅搖了搖頭,“人和人命不同,這位宋大人是鴻運當頭,銳不可當,好事全都送到他眼前了,這次還不知道要官升幾級呢?!?/br> “大將軍,”李煦看向常悅,“入京之后,你就不能喚他宋大人了,要喚他宋將軍,至少也是上騎都尉授宣威將軍?!?/br> 常悅聽到這話,不禁嘖嘖贊嘆:“看來大周又要多一位新貴了,宋家真是雙喜臨門啊?!?/br> “李大人,”常悅接著道,“你也不用羨慕宋大人,你也是年紀輕輕前程無量,這次回去之后也會被拔擢,說不得十年八年就能有小成?!?/br> 李煦靜立不語。 “這世上佳人萬千,李大人也不必非要盯著一人?!?/br> 常悅的聲音又傳來。 李煦微微蹙眉。 “怎么?李大人以為我沒有發現嗎?”常悅露出老練的笑容,“李大人心悅那徐大小姐吧,不過被人捷足先登,只能這里暗自神傷?!?/br> 李煦沒有說話,常悅接著道:“這種事瞞不過我,我一瞧就什么都明白了,不過看這樣子李大人還是早些抽身吧,以免將來獨自難過?!?/br> “常大人想多了,”李煦道,“我不過是在思量案情,這件事牽扯不小,而且那慧凈說出一件事,仔細想想或許另有隱情?!?/br> “什么?”常悅立即附耳過去。 李煦道:“慧凈說,他的身世不一般,而且他對大周皇室有一種怨憤,我記得慧凈曾被請進慈寧宮為太后祈福,皇上和太后如此抬舉他,他應該心懷感激之情,而且他利用前朝遺民,想要以此污先皇名聲,又聚起這些人做對朝廷不利之事……” “我知道了,”常悅沒等李煦說完,“慧凈很有可能就是大梁皇族,他是想要復國所以才會做這些?!?/br> 李煦淡淡地掃了常悅一眼:“真的是大梁皇族,他就會說出來,以此振奮人心,說不得還能得到前朝遺民的支持,他不遺余力地利用閆家,光從這一點來看他就與前朝無關?!?/br> 常悅徹底沒有了思量:“那他為何會恨大周皇族呢?” 李煦沒有說話,轉身向前走去。 常悅立即追上去:“咱們還沒說完呢?” 李煦道:“這與我們無關,常大人只聽聽不用放在心上了?!狈凑僭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