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到了,你們可以安心回去大牢了?!毙烨鍤g說完就要離開。 囚車上的吳mama卻在這時露出慌亂的神情:“你們都是傻瓜,直到現在你們還不知道張家都做了些什么,你以為我真的是要為聶榮報仇嗎?不……你們都錯了,我不是聶家的下人,我姓嚴,我是嚴家人,我是大名鼎鼎的海盜嚴家人。 當年誣陷給聶榮的那些兵甲就是我們運進大周的。 我們按照張玉琮的要求,將兵甲運來大周嫁禍給聶榮,張玉琮說只要做成此事,大周朝廷就會招安我們,從此之后我們再也不是海盜。 可張玉琮騙了我們,就在我們做好一切之后,他下令除掉我們所有人,幸虧這一切事先被二伯察覺,二伯讓我們想方設法離開,可張玉琮誣陷我們是倭人,我們走投無路去找聶氏,想要通過聶氏將張家詭計上達天聽……聶榮被冤枉,聶氏定然也想要一切真相大白。 我們想的沒錯,聶氏果然愿意幫忙,可惜卻來不及了,官兵找到了我們,張玉琮命人殺了我們嚴家大大小小幾十口人……張玉琮不該死嗎?大周的官員不該死嗎?” 吳mama厲聲叫喊,周圍所有人都不禁停下來看著這癲狂的婦人。 囚車上的江知憶半晌才回過神:“吳mama,你在說什么傻話,誰是嚴家人?你……你不是聶家的家人嗎?你……在胡說些什么,我……我們都要為父親、母親伸冤啊?!?/br> “你不是什么聶榮養女,”吳mama冷笑道,“我那些話自然是騙你的?!?/br> 江知憶只覺得渾身的鮮血都被抽離了身體:“那我……是誰?” 吳mama一臉厭棄:“你只是個軟弱的廢物?!?/br>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完了 江知憶不敢置信地望著吳mama,這個陪伴了她多年的老仆忽然變了模樣,這張本來她十分熟知的面孔,突然如此的猙獰,讓她心生恐懼。 吳mama冷冷地道:“若是你爭氣能籠絡住譚光耀,也許就不會有今日,譚光耀比譚光文手段可要高多了,我們一開始看上的就是他,如果他肯出手,局面可比現在要好看的多,可惜你去了就被人挾制住,要不是你對我們還有用處,我才不會想方設法救你脫身,幸好那個譚光文被你迷住,才有了后來的一切?!?/br> 江知憶整個人已經被驚住,如同一塑雕像,只是眼淚不停地涌出來:“你騙我……這不是真的……” 吳mama對江知憶厭惡至極:“那你好好想一想,你可有小時候與聶榮夫妻相處的記憶?!?/br> 江知憶搖頭:“你說過,我年紀太小,又經過那么多磨難,忘記從前的事很尋常?!?/br> 吳mama冷笑一聲:“你沒有與聶榮夫妻相處的記憶,那是因為你本來就跟聶榮夫妻無關,可你應該能想起你小時候的事,只要仔細一對比就知道我說的都是謊言,我定然還要費很大力氣去圓謊,卻沒想到你就這樣信了,后來我想明白了,你是不愿意去回想,那些過往對你來說太過不堪。 如果你不是聶榮的女兒,你就是一個被人拋棄、任人打罵、甚至被道姑買給了男人的下賤人,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開始的時候我還真覺得撿到了寶?!?/br> 吳mama的話句句誅心,江知憶咬住了嘴唇,瑟瑟發抖。 徐清歡道:“說她懦弱,你們呢?照你所說是為了十幾年前的事向張家復仇,卻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只會打著聶榮夫妻的旗號,暗中安排一切……” “那是因為張家是當朝權貴,”吳mama的嘴奇異地彎起,整個面孔已經變得極為扭曲,“我們家的人都被他所殺,只剩下幾個婦孺,想要依靠我們的力量復仇實在太不容易?!?/br> “住嘴?!?/br> 忽然一聲爆喝響起,所有人紛紛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張玉琮讓人攙扶著走過來,張玉慈跟在他身后。 方才火器炸開,張家人損傷最為嚴重,張玉琮雖然被護住,卻也被那股炸開的熱浪沖擊摔在地上,張玉琮半晌才回過神,想要起身卻發現一陣頭暈目眩,額頭上有鮮血淌下來。 張家人七手八腳地將張玉琮扶起,立即去找郎中給張玉琮治傷,方才被護著離開的張玉慈也立即走過來查看弟弟的傷勢。 張玉琮歇息了半晌才覺得好一些,張家人正勸說他回去治傷,卻聽到有人稟告:“那個安義侯府的大小姐,在向刑部的犯人問話,說起了……說起了十幾年前的事?!?/br> 張玉琮本就心神不穩,聽到這話胸口又是一滯,抬腳就要走過去看看情形,誰知道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那里。 “別急,”張玉慈上前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整好衣衫再過去?!?/br> 現在的張玉琮太過狼狽,就這樣出現在人前恐怕會被人輕視。 張玉琮明白這個道理,此時此刻他已經方寸大亂,他看向哥哥:“難道就要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了?!?/br> 安義侯府大小姐出現在這里不是巧合,她是看準了機會,當著眾人的面揭開十幾年前的案子,好讓他無法辯駁。 就像大哥說的那樣,當年就算是他為了當今圣上才會誣陷聶榮,圣上也不會承擔這樣的罪責。 要怪只能怪他沒有將事情做好,如今敗露他也怨不得旁人。 張玉琮慢慢地走過去,徐清歡說話的聲音愈發的清晰,他心中的怒火和憤恨愈燒愈烈,可他如今的處境卻拿那少女無可奈何。 囚車中的老婦人還要說話,張玉琮壓制不住呼喝出聲。 那老婦人抬起頭來與他對視,那雙眼睛如同利刃,整個人撲向囚車大喊起來:“張玉琮,你這個畜生?!?/br> 白森森的牙齒露出,恨不得食張玉琮的皮rou。 張玉琮沉聲道:“你是何人?竟敢污蔑朝廷命官?!?/br> “污蔑你,”吳mama喉嚨里發出‘荷荷’聲,“這么多年你可找到了你給我家二伯寫的密信?” 張玉琮臉色一變:“什么密信?!?/br> 吳mama道:“當然是那封讓我們運送甲胄來大周的信函,當年我二嫂和幾個孩子躲在碧水河旁的郎中家里,你得到消息綁住她們做要挾,一定沒想到她們到死也沒有將密信的去向告訴你,我們嚴家人沒那么容易向人低頭?!?/br> 張玉琮皺起眉頭:“你……” “是啊,密信在我這里,”吳mama笑道,“雖然你看起來很可信,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在甲胄到大周之前就來到了京城住下來,只要嚴家一日沒有被招安,我們就不會出現……沒想到我們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嚴家三個兄弟都被你殺死,幾個孩子也慘遭毒手,你定然認為已經斬草除根,卻不知我們活下來?!?/br> 張玉琮自認為已經安排的萬無一失,嚴家三兄弟及女眷和家人都被他騙來了大周,還有剩下的余孽,事后也被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