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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等他來了再拜見,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br> 譚大太太說完這些,只覺得一雙眼睛在仔細地瞧著她,她轉頭看過去,發現門口立著兩個人,是徐青安和徐清歡兄妹兩個。 徐青安低頭跟管事說話,徐清歡卻靜靜地瞧著她,譚大太太心中一慌,總覺得自己所想都被徐大小姐看在眼中。 等到徐青安和徐清歡走上前,安義侯站起身:“我也問了跟著光耀的管事,管事卻被嚇壞了什么都不知曉,救了光耀的人還在堂屋里,我們過去說兩句話?!?/br> 安義侯看了譚大太太一眼繼續道:“弄清楚來龍去脈,才知道該怎么處置,最好明天一早就報去衙門……” 譚大太太嘴一張,下意識地要脫口而出,但很快她回過神來:“救光耀的是什么人???” 安義侯目光微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兒,然后看向徐青安:“你跟我先去前面待客,有什么話問清楚了再說?!?/br> 安義侯和徐青安走了出去。 譚大太太將管事叫來詢問:“救大爺的是什么人?” 管事搖搖頭:“小的也沒問……不過……看起來是個有身份的官爺,身邊的護衛都很厲害,在官路上遇見我們,聽我們說大爺不見了,立即就追了出去,很快就將大爺找到了,大爺當時已經受了傷,那些人上前給大爺裹了傷口,立即搬上了馬車,找到附近的郎中替大爺先治了傷。 看到大爺這般模樣,小的正不知如何是好,那位恩公就說,讓我們帶大爺進城找個好郎中醫治,若是耽擱了傷情,恐怕……大爺性命難保,我們這樣被恩公一路護送過來?!?/br> 徐太夫人聽到這些點點頭:“吉人自有天相,光耀這是遇見了好人,若不是心中清明,恐怕很難安排的這樣周全?!?/br> 管事連連稱是,他當然不能在徐太夫人面前說,那位恩公沉著臉的模樣,格外的威嚴,他當時全照恩公安排的去做,一半是沒有主意,一半是下意識地聽命不敢反駁。 徐清歡聽著這些話,看向門外:“那位恩公多大年紀?” 管事道:“二十歲左右,很是年輕?!?/br> 徐清歡目光微閃,還真的是他,他是知曉了些什么,才會遇見譚家人嗎?如果去晚了一步,譚家管事此時應該已經進京報喪了吧,這樣一來就多了個死者。 譚家遠在常州,與孫家又有什么關系? 譚大太太千里迢迢地進京來,住到安義侯府之后很少出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方才父親說要報官,譚大太太下意識地要開口拒絕。 不管是誰兒子被人所傷,都該希望盡早找到兇手,譚大太太這般表現顯然不同尋常。 徐清歡看向譚大太太:“大太太,譚二爺什么時候會來?” “??!”譚大太太方才不知在思量些什么,突然聽到徐清歡這話,仿佛被人突然刺了一針,臉上一僵,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老二,他……他不來,他要在常州照應家里?!?/br> 接下來譚大太太坐在那里,整個身子像是被定住了,就什么也不想再說。 這就是讓徐清歡覺得奇怪的地方。 每次譚大太太上門,總是將兩個兒子掛在嘴邊,這次卻只字不提,如今譚家大爺被傷,她提起譚家二爺的時候,譚大太太還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譚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清歡站起身來,她應該去見見湊巧救了譚家大爺的那位恩公,看看恩公有何話要說。 第一百一十一章 熟悉 安義侯府主院的堂屋里。 安義侯帶著徐青安進了門,徐青安抬起頭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宋成暄,一臉驚詫的神情,宋成暄不是已經離京了嗎?不過,如果他沒有離京,自然不會在半路上遇見譚家人。 宋成暄抬起眼睛,目光閃爍間透著幾分清冷的寒意,不過他還是起身向安義侯見了禮,雖然這禮數十分的敷衍。 安義侯想到了洪傳庭的話,此人一向待人冷淡,他自然也不會將這些細節放在心上,不過人既然上門來,今天又不著急,自然可以好好打量宋成暄一番。 武將和文官不同,對于禮數規矩并不那么嚴苛,行動坐臥也會更加隨性些,安義侯早早就入了軍營,整日里與將士同食同住,自然對此十分了解,穿上甲胄是一個德行,脫下戰袍在人前就要裝出個人樣來,倒不是怕失禮被人詬病,而是嫌棄之后帶來的麻煩。 宋成暄此時就該是抱著這樣的心思。 徐家下人端了茶,宋成暄拿起來嘗了一口,抬起眼睛,兩道目光清冽。 安義侯忽然覺得此人在戰場上定然不會輸給旁人,即便現在斂去鋒芒,也是咄咄逼人,他之前覺得此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可現在端詳起來,似這般冷漠而張狂的人,他之前從未遇見過。 安義侯道:“譚家從前于徐家有恩,這次宋公子救了譚家大爺,我代譚家人感謝宋公子出手相助?!?/br> 宋成暄瞇起眼睛,一個侯爺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可見與譚家的恩情。 安義侯當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無愧這個“義”字。 譚家的事無關痛癢,安義侯才會這樣吧,如果被裹挾進一樁大事之中,安義侯會不會立即抽身。 宋成暄淡淡地道:“舉手之勞,無論是誰遇見都不會置之不理?!?/br> 安義侯道:“宋公子可看到了兇徒?” “不曾,”宋成暄道,“若是遇見了,必然現在已經送去了順天府,我們追過去的時候,只見到譚家大爺躺在路邊的草叢中?!?/br> 說到這里,宋成暄目光微深:“等譚家大爺醒過來之后,侯爺應該仔細問問,那兇徒到底生的什么模樣?!?/br> 安義侯一凜,宋成暄這樣性子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一番話:“此事可有什么蹊蹺?” 宋成暄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周勛貴中,安義侯算是少有的聰明,果然不用他多費口舌:“剛找到譚家大爺時,他說兇徒是個身材偏瘦,腿腳靈活的男子,將他送上馬車之后,我追問整件事如何發生。 譚家大爺說,他從驛館出來想要透口氣,卻忽然被人從背后掐住了脖頸,頭也被禁錮在那人臂肩之處,他還沒來得及驚呼,脖子上一痛,頓時眼前發黑,最后的意識就是身體騰空而起,仿佛被人扛上了肩膀?!?/br> 徐青安聽了明白:“能夠掐住他脖頸,又將他按在臂肩之處,那人個頭定然比他要高,雖說身材瘦小的人不一定沒有力氣,但是譚家大爺身高體壯,能將他輕易扛起帶走,著實不易。 譚光耀兩次的說法不同,他定然是隱瞞了什么,可這就很奇怪了,一個殺自己的兇徒,為什么要替他遮掩?!?/br> 安義侯沒想到兒子還能有這樣一番見解,他看向徐青安,只見徐青安眼睛發亮,安義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