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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立即向車廂里看去,只見里面擺著幾只箱籠,并不見異常。 “大人,”宋成暄道,“這里風大,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br> 王允點點頭,吩咐孫沖:“看看前面有沒有落腳點,此事牽扯甚多,要仔細地做好文書……”說著他又看了看驛館,“恐怕我也要進京當面向圣上稟告?!?/br> 幾個人說著向前走去。 宋成暄想起一件事吩咐永夜:“跟安義侯世子爺換一匹馬?!?/br> 永夜雖然不情愿卻也應下來。 宋家護衛將馬牽到徐青安面前,徐青安臉上布滿了笑容,宋某也是說話算話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馬頭,馬極不情愿地晃了晃腦袋。 “別急,別急,小爺會將你養得更壯實?!毙烨喟惨贿吀R說話,一邊不忘記遮擋永夜的視線。 他背后可是meimei的馬車。 宋某不像是什么好人,他不能得了馬,將meimei賠出去。 盯著永夜離開,徐青安走到馬車旁:“看樣子是要找地方落腳,等官府將文書做好了才能繼續走?!?/br> “恩,”徐清歡已經料到,“我們就照王大人安排的去做?!狈凑酉聛硪矝]有他們什么事。 天黑之前,所有人找到了落腳地。 就是一處簡陋的客棧,好在收拾收拾能讓女眷們住下。 王允和孫沖、宋成暄等人護送了女眷之后,就要去最近的衙門里做文書,徐清歡睡了一覺,推開窗子透透氣。 正好看到宋成暄騎馬進院子。 “宋大人,”孫沖卻跟著上前,“還得勞煩您帶我們去一趟那片樹林,也許那些探子會在其中留下什么蛛絲馬跡?!?/br> 天眼見就要黑下來。 這一趟趟的跑,恐怕半夜也不能合眼。 徐清歡忍不住一笑,這些日子宋大人恐怕要受勞累之苦。 宋成暄調轉方向跟著孫沖一起出了門,方才一瞥之間,正好看到窗邊立在那里的身影。 她的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此情此景她早就料到了。 走了一段路,周圍沒有了旁人,張真人找準機會到了宋成暄身邊。 “那邊有什么動靜?”宋成暄詢問。 張真人道:“公子說的是徐大小姐那里?女娃娃忙著睡覺、編絲絳,不過手藝不怎么樣,忙活了半天,才……”他伸出手大拇指的一截,“才這么長,這女娃娃將來若是嫁了人,她的夫婿可要帶足了衣衫,若是靠她穿衣,這輩子恐怕都別想出門?!?/br> 宋成暄眼睛微瞇,她倒是清閑的很。 張真人道:“那個雷叔在養傷,我出來的時候他那呼嚕正打的震天響,其他人也就是護著女眷?!?/br> 宋成暄望著遠方:“以后不必再提她的事?!?/br> 他從來就沒覺得安義侯府的人可靠。 張真人到嘴的話只好吞了進去。 宋成暄道:“王允是察覺了我的目的?!?/br> 張真人面色一沉,立即變得鄭重起來:“那應該多派人手在周圍盯著,萬一有個風吹草動……” 宋成暄揮了揮手:“一切照常,我自己能處置?!?/br> 王允真是那幕后之人,他手上有死士和探子,張真人十分擔憂,公子向來說一不二,平日里他絕不敢反駁,可如今他們不是在泉州,身邊帶的人手不多。 張真人低聲勸道:“萬一被王允查出公子的身份,那可真就出了大事?!?/br> 宋成暄道:“現在不會,至于之后,早晚所有人都會知曉,”說完他話音一轉,“你不用跟著了?!?/br> 張真人勒住馬,眼看著宋成暄的身影越來越遠:“唉,女娃娃若不是安義侯府的大小姐就好了,真人我一定撮合你們……有人幫襯也不至于太過辛苦,只可惜安義侯府……唉,不可能嘍?!?/br> …… 將文書都寫好就是兩天后的事了。 宋成暄、李煦等人很晚才進了客棧休息。 天黑的很早,眾人早早就歇下了。 只有客棧門口的兩盞燈籠在風中搖擺,看起來十分顯眼。 周玥躡手躡腳地從炕上起來,就要出門。 “你走出去,不消片刻就會被他們發現?!?/br> 李煦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周玥不禁僵在那里,只好走回椅子上坐下,伸手將油燈點亮。 李煦安然地躺在那里像是睡著了。 “你真忍得住,”周玥道,“那姓宋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他那馬車里必然有古怪,明日就要上路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也要去探一探?!?/br> 李煦道:“孫沖不是已經搜查過了?” “那是姓宋的有準備,”周玥道,“那宋成暄明擺著就與這樁案子有關聯,你們卻都裝作看不出來,尤其是徐大小姐……真就撒手不管了,你們都是高人,我按捺不住了,反正我身上沒有官職,被抓,大不了撕破臉皮?!?/br> 李煦忽然睜開眼睛,目光清亮:“你真當她對此事不聞不問了嗎?” 周玥自然知道李煦說的是誰。 李煦接著道:“不將這樁案子查清,她不會罷手,再等等又何妨?!?/br> 李煦說完話,不知從哪里發出了一聲響動。 緊接著有人慘呼:“殺人了……有人要殺人了?!?/br> 李煦從床上起身,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聲音的方向是宋成暄的住處。 第六十八章 申冤 宋成暄進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從府衙回來的路上正好遇見有人挑酒賣,他順手就拎了一壺,進到客棧里立即讓人熱了熱,與護衛一起喝了兩杯。 酒不烈卻暖肚。 “留下值夜的人,其余都回去歇著吧,”宋成暄道,“不用這么小心?!?/br> 男女有別,女眷都住在另一邊,官府帶著徐家、趙家的人手在那邊巡視,也順便防備著他們,這樣一來他們也樂得清靜。 畢竟對于安義侯府和廣平侯府來說,他們東南宋家是敵是友還弄不清楚,就像勛貴名門會自然而然地將新崛起的家族當做一根刺一樣。 其實他們都忘記了,如今大周已經不是興盛之時,光靠祖宗留下的家業,已經很難維持住家族的繁華,若是自己沒有力量,再光鮮的外表也是不堪一擊。 這個道理早在他十歲時帶著人迎擊海盜,拼著九死一生搶回了貨物時,他就已經明白了。 “這里畢竟不太安靜,多點人手保護公子?!?/br> “照我說的辦?!彼纬申延鸲芽玖丝臼?,轉身走回了屋子。 很快院子里就安靜下來。 酒有點上頭,如果閉上眼睛立即就能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宋成暄微微勾起嘴角,脫了長靴,側躺在了木板床上。 院子里仍舊有火焰燃燒的“嗶?!甭?,正好催人入眠。 宋成暄不再動,仿佛已經進入了夢鄉。 月光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