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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把這想法拋之腦后,“四乙?你說綁定系統,我就能有親生孩子。你是不是得先給我治???” 【這藥得在同房前半個時辰內服用。你現在服用會損傷身體?!?/br> 同房前半個時辰內服用?原本陸時秋還想著先把身體給治好了,到時候讓他爹帶他找郎中看病,他爹肯定會同意給他娶個黃花閨女,現在看來不行了。 晚上,陸時秋躺在炕上,輾轉反側,就是想不到好法子。 第二天一早,于家給于大郎辦了喪事。 于大郎死了,也沒有尸骨,只能找幾件舊衣放進棺材里,這叫衣冠冢,專門給沒有尸體的人立的。當然像這種死在外頭的情況,也不能入祖墳。 于大郎的墳墓就葬在山腳下。據道士說,這里靠山靠海,風水好。村里出海死的人都是埋在這里的。 頭七這天,于大郎的棺材剛下葬,于家就發生一件大事。于婆子要把于娘子趕走,滿村人都站在于家門口看熱鬧。 陸老頭做為紅樹村的里正,飯吃到一半,被人叫去主持公道。 陸時秋撂下碗筷,也跟著一起去了。其他人也紛紛捧著飯碗追了出去。 到了于家門口,只見于婆子把于家院門緊緊鎖著,于大郎的三個女兒在院子里哭著要娘,于娘子跪在于婆子面前不??念^,“娘,娘,大丫她們在哭,你快點放我進去吧。我不能沒有孩子,你行行好?!?/br> 陸老頭背著手拿煙袋鍋子走過去,“怎么了這是?” 于娘子像聽到天籟之音,轉過身,膝行幾步跪在陸老頭面前,邊哭邊求他作主,“陸里正,求求你。我有三個女兒呢,我走了,她們怎么辦?” 于婆子呸了一口,“什么舍不得女兒,我都說了,會把大丫她們養大。你克死我兒子,我看到你就來氣,趕緊給我滾,我于家沒有不要你這個掃把星?!闭f著用腳踹人。 陸老頭讓大兒媳扶于娘子起來,“地上涼??炱饋??!?/br> 于娘子抹著淚站起身。 陸老頭看也沒看于婆子一眼,沖著于娘子和顏悅色道,“你嫁給于大郎后孝順婆婆,友愛鄰里,咱們村都看著呢。我看誰敢休你?還有這房子是屬于你們這一房的。誰也奪不走?!?/br> 于娘子感激涕零,她就知道里正叔是個厚道人,不會任由婆婆欺負她們孤兒寡母。 陸老頭知道寡婦的難處,再加上一個村住著,他對于婆子也多有了解,這人特別重男輕女。 生了兩個女兒,為了高彩禮,全都嫁給品行極差的人家。 如果于娘子真的想改嫁,他也不說什么,但他總不能看著于大郎留下的三個女兒被人作踐。 陸老頭看向于婆子,沉聲道,“休不休不是你一句空口白牙就成的。國有國法,家有家法。你們于家難不成要把沒有犯七出之條的媳婦休棄?” 說完,他看向于家其他人,于家上了歲數的人紛紛表態,“沒有。我們族里沒有說要休了她。是三弟妹自己做的主。跟我們無關?!?/br> 紅樹村大部分都姓陸,于家是百年前王明顛覆遷進來的。發展到今天,也只有八戶人家,跟陸氏一族根本不能比。這些人也不敢得罪陸老頭。 于婆子憋著氣,“里正,從古至今,房子和地都是屬于我們于家的。我住進來有什么不對?” 陸老頭點頭,“我沒說這房子要給她們帶走。但是這房子屬于于娘子和三個孩子的。除非于娘子改嫁,三個孩子嫁人,你們才能收回房子,否則你們就沒有資格。咱們紅樹村從來都是講道理的人家,不允許有人恃強凌弱?!?/br> 村民們紛紛點頭,“就是。于娘子又沒改嫁。三個閨女還沒嫁人,你就把她們攆走?心咋這么狠呢?” 于婆子見村民們都這么說,知道直接奪房是不可能了。她抹了抹眼淚,指著于娘子,對陸老頭道,“她克死了我兒子,我憑什么不能休她?” 陸時秋嬉笑著上前,“于大娘,你這話就不對了。要我說于大郎是你這個娘克死的更有可能。我記得于大嫂在嫁給于大哥之前,于大叔就死了。我看你不僅克夫還克子,還把責任推到兒媳頭上。你這是賊喊捉賊啊?!?/br> 圍觀群眾看于婆子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于大叔死了多少年了,誰還記得他是哪年死的?,F在冷不丁被人提起來,竟然還挺有道理。 于婆子額頭滴汗,嘴唇哆嗦,氣急敗壞反罵回去,“你!你才克夫!” 眾人一陣哄笑。 陸時秋反手指著自己,不可置信,“于大娘,我是男人,我怎么可能會克夫?” 于婆子老臉漲得通紅,急忙改口,想說他克妻??伤B妻都沒娶,哪有的克?克父克母?人家父母好好的呢。 見她還要再鬧,陸老頭已然沒了耐心,“趕緊把門打開。要不然我命人把門砸開,你得掏錢修?!?/br> 于婆子吭哧半天,只能掏出鑰匙。 陸老頭把鑰匙丟給于娘子,看向于婆子,“如果你不服,盡可以到縣城告我?!?/br> 無論什么年代,農民都怕告官,一是嫌丟人,二是怕花錢。 于婆子見大家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里一陣心虛,只能灰溜溜走了。 轉眼過了半個月。 每年一到三月是魚孵卵的日子,也是漁民們的休漁期。 紅樹村的男人們都會在這段時間進城打短工。只是短工不怎么好找,掙不到錢不說,還吃不飽。 不過今年是個例外,聽說他們縣的那些鹽堿地都被大戶人家買了,正好需要他們這些短工幫忙灌水。 紅樹村的老少爺們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實在干不動重活的老人,孩子和女人。 當然陸時秋是個例外,他才不會當那種廉價勞動力呢。 不想聽大嫂在家里嘰嘰歪歪,陸時秋便出來溜達。 【宿主,根據本系統推測,離這里有三百里的方家有一個小姑娘很適合你?!?/br> 陸時秋嘴里叼著茅草,興致缺缺地問,“哦?她多大?” 【今年六歲?!?/br> 陸時秋翻了個白眼,覺得這系統是個缺心眼的,“我今年二十五了,我等得起嗎?” 【本系統再給你搜尋?!?/br> 陸時秋看向端著木盤走到河邊,用石塊敲擊冰面。 鹽儉縣是月國最北方,現在又是冬天,河面結冰足有三寸厚。她還來洗衣服,這是不要命了嗎? 陸時秋駐足,就見幾個大娘媳婦拎著水桶走過來。 大冬天的,她們只是過來河邊提水,回家燒火,用熱水洗。 有個穿綠襖的大娘蹲到于娘子旁邊,側頭瞧了一眼,驚訝大叫,“哎喲,于娘子,你怎么就這樣洗了?這水得多冰???” 于娘子抿著嘴,“家里的柴只夠做飯的,洗衣服太費水,只能用這個了?!?/br> 綠襖大娘傾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