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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辰前,確實有兩個男人趕著馬車進了城?!?/br> 陸時秋眼前一亮,“你知道他們往哪邊走了?” “不知道?!?/br> 陸時秋心里失望,可也知道縣城那么多條路,衙役哪看得過來。 “不如我們去報官吧?!标憰r春建議道。 陸時秋這會已經完全忘了方縣令是個貪官,或者他知道,心里想的也是,就算把全部家當都拿出來,他也要把女兒找到。 三人馬不停蹄趕到縣衙報官。 早在昨天,縣衙門口就張貼告示,二十七號到正月十五封筆。不再審案。 陸時秋哪能等那么久,絲毫沒有猶豫擊鼓明冤。 方縣令正在小妾房里陪她一起欣賞金飾。小妾頭戴金飾,嬌俏的小臉如同一朵花。 方縣令連連夸贊,甚至還饒有興致為她做了首詩。 兩人你儂我儂之際,聽到急促的鼓聲,方縣令只覺得掃興,招了下人進來,怒氣沖沖道,“不是說了,正月十六才審案。讓他們趕緊滾?!?/br> 下人不敢不聽,一溜煙往院外跑。 守門的衙役得到指示,立刻上前呵斥陸時秋,不許他靠近鳴冤鼓。 陸時秋沖衙役點頭哈腰,“這位小兄弟,我兄弟今年剛中秀才。請你們看在我兄弟的面上,再幫我進去通稟一下吧?!?/br> 衙役微微有些驚訝,“哦?你兄弟叫什么名字?” “陸時冬。今年夏天剛考中的秀才?!?/br> 衙役想了想,還是進去通報了。 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并附上方縣令的原話,“就算是秀才,該怎么辦還怎么辦。你們趕緊走?!?/br> 這是不給秀才面子。陸時秋心急如焚,卻又拿方縣令沒辦法。 電光火石間,他頭一個想到二掌柜,方縣令不敢不給二掌柜面子。 于是陸時秋帶著陸時春和三丫急匆匆往顧家飯館跑。 顧家飯館倒是還開著,只是二掌柜卻不在家,問了跑堂小二才知,“二掌柜這幾天都不在。說是要給兒子張羅媳婦。把手頭的事情都交待給劉師傅了?!?/br> 陸時秋問道,“二掌柜家住哪???” 小二想了想,“住城外東郊,許家村。離縣城有二十里地?!?/br> 陸時秋不敢耽擱,一路急馳到了城外,牽著牛車往許家村方向走。 他們到的很不巧,二掌柜已經帶著婆娘和兒子走親戚去了。 問去哪里了,鄰居只道,“說是去娘家了。我也不知道在哪?!?/br> 大冷的天,陸時秋急得一腦子門汗。手已經被凍僵了。 陸時春看著三弟方寸大亂,擔心他急火攻心,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老三,你先別急,好好想想,你現在還能找誰?!?/br> 陸時秋捂著臉崩潰大哭,他現在還能找誰? 他一個人都不認識。那個狗屁縣令就是個混蛋。 什么父母官?那就是個食百姓rou,喝百姓血的昏官。 哪有顧縣令好啊…… 他剛想到這人,突然腦子靈光乍現,一拍額頭,“看我這腦子。我可以去找顧家啊?!?/br> 陸時春見他又想到了人,麻溜爬上牛車。 三人又往回趕。 到了縣城,陸時秋拍掉身上的雪花,敲響顧家的門。 顧守成來開的門,看見陸時秋凍得臉色鐵青,唬了一跳,“陸小兄弟,你這是怎么了?” 陸時秋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顧老伯,你救救我閨女吧。我閨女被人販子抓走了?!?/br> 顧守成扶他起來,急切問道,“怎么回事?啥時候被抓的?” 陸時秋一把鼻涕一把淚,盡量簡短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又把自己敲鼓,方縣令根本不理會的事情說了?!拔乙彩菦]辦法才來求您。您好歹是顧家人??h令大人不敢不聽。我求您了,我給您磕頭。請你幫幫忙吧?!?/br> 說著,就跪下哐哐哐給磕了三個頭。額頭都被磕出血了。 顧家其他人聽到動靜全圍了過來。 對陸時秋的遭遇,大家都很同情。 顧守成忙吩咐大兒子,“你趕緊去縣衙一趟。讓方縣令幫忙找一找?!?/br> 幸好他反應得夠快,也知道那兩個人販已經進了城,現在最要緊的是讓方縣令封閉城門,一家家搜,要不然等他們出城,就等于大海撈針。 顧永旦立刻應了聲是,陸時秋忙道,“我也去?!?/br> 陸時秋抱著三丫,“冷不冷?” 三丫很冷,但看到爹爹焦急的臉色,她把話咽了回去,輕輕搖了下頭,“不冷,先找meimei?!?/br> 陸時秋熱淚盈眶,將她的頭埋進自己懷里,聲音有些沙啞,“好孩子?!?/br> 旁邊的陸時春嘆了口氣。 四人到了縣衙門口,衙役看到陸時秋立刻怒目而視,剛要抽刀阻攔。 顧永旦擰眉,瞪著對方,“我是顧家人。趕緊去稟告你們縣令,說我有要事找他?!?/br> 衙役聽到他姓顧,腦子有點發懵。 鹽儉縣,說得上名號的人家只有那幾個。顧永旦剛從西風縣搬到鹽儉縣,就曾上門拜會過方縣令。 聽方縣令說,這顧家是顧中丞沒出五服的族人。 是方縣令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守門衙役不敢耽擱,“你們稍等,我現在就去?!闭f完,腳下生風跑到后院。 陸時秋摟著三丫的手,他這輩子從未有此刻更深刻認識到。功名的好處。 他四弟是個秀才,縣令大人根本不看在眼里。而顧家,有個四品京官,哪怕關系隔了一層,都頂頂有用。 后院,光天化日之下,方縣令連衣服都脫了,房間也暖和了,色瞇瞇地看著斜躺在炕上的小妾。 他扭著那個肥胖的身子,捉住小妾的腳,準備來個魚水交融。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方縣令氣得火冒三丈。 “大人,顧家人求見。說有要事?!?/br> 方縣令一腔怒火根本撒不出去,從小妾身上翻下來,拿起床頭的衣裳就往身上裹。還不停問外邊的下人,“他有沒有說是什么事?” “還沒有。不過看樣子挺著急的。他旁邊站著的男人之前在縣衙門口敲過鼓?!?/br> 方縣令正在穿靴子,聽到這話,身子差點歪倒。 “什么?” 方縣令臉都白了,這啥人居然連顧家人都請得動。 他麻溜掀開簾子,連跟小妾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提著袍子就往外沖。 “哎喲,這位大哥快請進。下官有失遠迎,實在恕罪?!?/br> 這話說得很是謙虛。顧永旦只是個白身,縣令卻自稱下官,只是想給顧永旦戴高帽,平息他的怒火。 顧永旦拱了拱手,也不跟他來這些客套話,“草民顧永旦。這是我鄰居陸時秋。他家住紅樹村,昨天晚上,小女兒在村口被人擄走了。一路尾隨,人販子已經進了縣城。想請您幫忙查一查?!?/br> 方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