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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全是名貴食材,怪不得他爹發火了呢。 張又新扶著姨娘到亭子里坐下,“姨娘,爹說話不中聽,可你不該這么做。難道你不想我娘子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嗎?” 錢姨娘擦了擦眼淚,有些心虛道,“那么多呢,你娘子也吃不完?!?/br> 張又新好脾氣地解釋,“哪里多了。等我娘子生完孩子,身子虧損得厲害,更要大補。這可是爹爹花了大價錢買的。您就這么燉給他喝,他能不心疼嗎?” 錢姨娘更是可憐,“都是你爹摳門。我們搬到府城,各項花銷都得自己掏錢。你爹也不知道貼補一點。我原以為給他燉碗補湯,他一高興能貼補我們點錢呢。誰成想……” 張又新撫了撫額,原來姨娘打的是這主意。他就說嘛,姨娘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么可能還像年輕時那樣天真,以為自己美若天仙,是個男人都會對她動心。 張又新忍不住勸道,“姨娘,你別打這主意了,咱爹自己都沒多少錢。你死心吧。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br> 錢姨娘抹了眼淚,“都是娘不好。要不是娘沒有嫁妝,也不會讓你過得這樣拮據了?!?/br> 看看他們這院子,花團錦簇,好看得不行,可也就是表面鮮,她兒子兜里連一塊銀錠子都沒有。出去買東西,都是用銅板結的賬。 府里的下人都比他們有體面。 原先的張又新是很在意這些的,可現在么,他倒是想開了。 話說張府書院。錢姨娘走后,張老爺聞著屋里的香氣,肚里饞蟲被勾起。 他擱下筆,看了眼剛剛畫好的畫作,還算滿意。 他叫來隨從,“去,跟夫人說一聲,我中午去她院里用飯?!?/br> 隨從點頭應是。 張老爺拿起扇子,給畫作打扇。 待畫作完全干透,他小心翼翼把畫作卷起來。 張老爺手執畫卷,哼著小曲,進了主院。 張夫人沒有特地等他,她到了點就用飯。別說老爺,她連兒子都不等。 一個人端著碗動作優雅地用著餐。 看到張老爺進來,她連眼神都沒給他。張老爺似乎早習慣了她這樣,將下人全都揮退,把手里的畫作放到旁邊的凳子上。自己端碗盛飯。 張老爺早上被錢姨娘那補湯勾得不行,這會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補湯。 喝了一碗后,他只覺得肚子里都暖和起來。 他滿意地發出一聲贊嘆,“還是夫人這里的湯好喝啊?!?/br> 要是尋常女人聽到這話,估計都會在心里反問一句,你還在誰那里喝過湯。 可張夫人不在意,自顧自吃著飯。 張老爺沒能等到任何反應,不免有些失落,他很快又說起她感興趣的話題,“大郎二郎啥時候回來?” 張夫人眉頭微皺,“什么大郎二郎,土死了。叫他們阿睿,阿笙。說了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改?” 張老爺好脾氣地應了,“行,阿睿,阿笙,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就這兩天了吧。我讓他們別急。途中慢慢走?!睆埛蛉说?。 “怎么能慢慢走呢?現在世道多亂啊。興元府那邊還沒平定呢?!睆埨蠣敿绷?。 “他們這一路又不經過興元府,韓廣平再能耐也動不了他們。急急忙忙趕路,反倒累壞身子骨?!睆埛蛉瞬划斠换厥?,“上回他們稍信回來,黎先生說他們不通庶務,所以才落的榜。我看是我太慣著他們了。整日只知道讀書,連最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大意了?!?/br> 張老爺一怔,“真的嗎?會試還考庶務?” “誰知道呢。信里寫得也不詳細。等兩個孩子到了,你再仔細問問?!睆埛蛉瞬欢@些。 吃完飯,張夫人要去溜食,張老爺忙叫住了她,“我剛才在書房畫了一幅畫,你幫我點評一下?!?/br> 張夫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接過畫作,掛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還可以。不過最多只能給你五十兩銀子?!?/br> 張老爺腆著臉道,“就不能加一點嗎?我花了一早上畫的?!?/br> 張夫人伸出食指搖了搖,“不行?!彼龂@了口氣,“你最近畫的畫太多了。沒聽說過嗎?物以稀為貴。你畫得太多。名聲卻沒打起來,價值就會自動往下降。為了以后的名聲,你還是少畫些吧。貴精不貴多?!?/br> 說著,從身上袖袋中取出一錠五兩的金子塞到張老爺手里。 張老爺心中發苦,他也想啊,可他真的缺錢。 “夫人,你有沒有發財的點子?我最近很缺錢?!?/br> 張夫人圍著他,將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你最近沒有在外面沾染什么脂粉吧?” 張老爺老臉一紅,猛烈搖頭,“沒有?!?/br> 張夫人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順著胳膊往他的手上滑,“行啊。如果你晚上能好好服侍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掙大錢的點子?!?/br> 張老爺眼睛錚亮,“大錢?多少兩?” 張夫人豎起一根手指,保養極好的她,手指白皙而又纖細,“一千兩,不過你得忙活兩個月。怎么樣?” 張老爺搓了搓手,看了眼外面,小聲湊到她耳邊,“夫人,我現在就有力氣,不如……” 張夫人果斷推開他,“剛吃飽飯,你想什么呢?!?/br> 說完一甩袖子走了。 張老爺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上回她也是給他一個掙大錢的機會。都怪他忘了沐浴,直接被她踢下床。一個月沒讓他近身。 現在好不容易讓她改變想法,他得好好抓住。 張老爺出了主院,就直奔府衙,處理完公務,到了點就急匆匆往家奔,同僚瞧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道,“張兄這副樣子,倒好似家里有個美嬌娥等著他?!?/br> 旁人笑道,“老兄,你是新來的。對張兄有所不知。咱們府衙誰都敢納小,就他不行。他家里可是有只胭脂虎。他不敢?!?/br> 其他人哄笑出聲。 而張老爺回府后,就招來隨從沐浴,又換上自己最好看的衣裳,頭發也不是上衙時那種嚴苛到極致的緊繃束發。而是要隨意慵懶許多。 隨從看到這一幕,呆了好一會兒。 張老爺走到半道上,碰到錢姨娘,對方看到他,眼睛一亮,“老爺?” 張老爺沖她點了下頭,腳步加快了幾分。 身后,錢姨娘緊緊咬著下唇,緊緊揪著手中的帕子。已經二十多年了,歲月對他格外優待,已經四十的他,臉上除了增了幾道皺紋,一點都沒變,反倒是那沉穩的氣質給他增添幾分魅力。 錢姨娘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而她呢?已經蒼老得不像話。就是掃地的丫鬟都比她年輕。 更不用說雍容華貴的張夫人? 錢姨娘的心思沒有人知道,張老爺卻是高興極了。 張夫人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在一連三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