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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四百文?!?/br> 木氏驚訝地張了張嘴,這么貴? “其實不貴,這些布料和絲線都很貴。除掉成本,一個也就掙兩百文辛苦錢。就這些還不知道繡了多久?!?/br> 木氏恍然大悟。天天待在家里繡帕子,好像也比出海劃算,怪不得二嫂讓宏二跟著四嫂學這個呢。 木氏正要向她告辭,就聽柳氏問道,“你四弟妹接不接做衣服的活計???” 柳氏見她滿臉疑惑,解釋,“是這樣的。咱們夜市不是有許多家賣吃食嗎?有好幾家生意忙。家里娘們針線活也不擅長,就托我幫忙,給做幾身衣裳。每件衣服能給八十文工錢。這工錢不高也不低。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帶著四個孩子。光做我這一大家子衣裳就夠費勁的。哪有功夫幫他們做???我這不就問問你四弟妹愿不愿意接嗎?” 木氏忙不迭點頭,“行啊。我四弟妹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做衣服也很拿手?!?/br> 柳氏拍著巴掌樂道,“那行。我把尺寸給你?!闭f著起身回屋抱著一個包袱出來,另一只手上還有一塊木片,“我也不識字,這都是我自己量的。你讓她按照這上面的尺寸做?!?/br> 木氏打開包袱,里面是疊得整整齊齊的青色粗布。 “這些布料剛剛好。剩下的碎布頭就留給她了,不要了?!?/br> 想來剩下的碎布也不會很多,木氏笑著點頭。 她拿著包袱回去,到了家就把這事跟陸時秋說了。 陸時秋也不知道做一身衣裳要多久,他想了想,“如果他們覺得四弟妹的手藝不錯,你以后可以幫四弟妹多接幾家。反正你跟夜市那些人也很熟?!?/br> 木氏驚訝地看著他,不是她多想,而是她覺得她男人特小氣,家里沒人能占他便宜。就拿宏一來說,除了年底有分紅,平時一文錢都不給。 現在居然無條件幫四弟妹,這都不像一毛不拔的陸老三了,她張了張嘴,“你對她還挺好???” 陸時秋對這方面向來沒那根弦,要不然他也不會直到二十五歲還沒破身。他一抬眼,看到她那懷疑的眼神,才后知后覺道,“我對她好啥。還不是看在我四弟的面上。如果老四真能考上秀才。咱們這么幫他,他不得記在心上啊。以后咱們要是請老四幫忙,他好意思不幫嗎?” 木氏恍然大悟。她就說嘛,他幫人咋可能一點好處都不要。 “咱做人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真到那時,就晚了?!标憰r秋似乎還特別有心得,教育起木氏。 木氏黑了臉,“我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我平時跟大家處得也挺好啊?!?/br> 這話倒是真的。木氏跟人處,不圖回報的相處,既不遠又不近。平時遇到有人求助,她搭把手就幫了。 別人給她一碗黃豆,她就還人一斤蛤蜊。從不會占人便宜。 這片區域,凡是做生意的人家,她基本上都認識。 這也就是她做衣服手藝不佳,要不然都沒柳氏啥事兒。 木氏把賣來的銀錢全部交給了陸老頭,得知木氏又幫忙接了兩個活,笑得一臉褶子,“你們在縣城還能幫到家里。不錯。都是好孩子?!?/br> 木氏笑著擺手,“讓四弟妹好好做。只要她做得好,到時候我還能幫忙再介紹幾家?!?/br> 陸老頭笑得更歡了,“行。就沖這價錢,你四弟肯定樂意接?!?/br> 在鄉下幫忙衣裳,也就是給一簍蛤蜊。滿打滿算也只能值四五十文。 在縣城可倒好,能值七十文工錢。多得二三十文。 也不知道陸老頭咋說的,張氏做得特別經心,而且速度還很快。只五天時間,兩身衣裳就全做完了。 她甚至還用碎布做了兩個錢袋。 木氏把做好的衣裳拿給相識的人家,問他們要不要做衣裳。 對方把衣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哎喲,這針腳可真密實,一看就是做慣了的?!?/br> 好的繡娘做出來的衣裳不僅板型好看,而且還能穿得久一點。 看到衣服,還真有幾戶人家要定的。 “我們白天要準備吃食,熬制鹵湯,還得下鄉采買原料。真沒有功夫坐下來賣賣做。你四弟妹手藝這么好,我們就放心了?!?/br> 除了內衣只能家人做。外衣可以到布店買成衣或是請人,誰也不會說什么。 木氏走了一圈,很快就接了幾單生意。布料和尺寸都是對方提供好的。 她接過,把包袱拿好。 有女兒的人家問能不能幫忙做小姑娘穿的裙裝,衣服上繡花的那種。 木氏也不知道那衣服要多少錢,只道,“待我回去問問。做那衣裳要費一翻工夫,工錢可能要多一些?!?/br> “沒事兒。我閨女正是說親的年紀,讓她穿好看點也能給她說個好人家?!?/br> 對方似乎是個疼女兒的,說話也大氣。 木氏點頭,“等您先去買布,定下款式?;仡^就幫你做?!?/br> 經過木氏的幫忙,張氏時不時就能接到不少單子。 雖然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但附近的人家都知道她手藝出眾。 時間一眨眼到了八月十號,陸時秋吃完飯就到顧家飯館交錢。 還沒到店門口,就見二掌柜站在街上指揮不少伙計在布置。 刷紅漆,門簾上還貼著一連串的紅喜字,就連紅燈籠都成新的,比過年還熱鬧。 陸時秋上前打招呼,“二掌柜,你兒子這是要娶妻了?這么新的鋪面又翻新了?!?/br> 二掌柜心情似乎格外好,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我兒子成親,張羅的也是我自家。怎么可能翻新飯館呢?!彼靡庋笱蟮匦?,“不是我,我們東家?!?/br> 東家?顧永伯?他咋了?他不是有婆娘嗎?兒子好像才五歲出吧? 陸時秋滿臉不解。 二掌柜正要張嘴,就見街頭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那個膘肥體壯的縣令大人連轎子都沒坐,指揮那群胸口帶花的衙役敲鑼打鼓而來。 “這鬧的是哪一出???”陸時秋喃喃道。 二掌柜拍拍他的肩膀,“當然是來咱們店賀喜來了?!?/br> 說話的功夫,縣令大人已經走了過來,沖二掌柜拱手,“恭喜恭喜。顧家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啊?!?/br> 陸時秋豎著耳朵聽。顧家人,他基本上都認識。最有出息的應該就是顧四。 他在京城任四品御史中丞。難不成還能有人比他更能耐? 當所有人都聚攏過來,齊齊看著縣令大人,他也就沒有再賣關子,揚場高呼,“顧家老夫人當了皇后。我們鹽儉縣走出一位大人物?!?/br> 這話像是一道驚雷,炸得百姓云山霧罩。 顧老夫人?那不就是顧永伯他娘? 不是!那么大年紀的老太太咋改嫁了呢? 有四個兒子,個個出息孝順,干啥想不開要改嫁???還進皇宮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