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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別的不可能?!?/br>Tommy又樂起來,“你放心吧,人家有老公,就是跟你要個簽名罷了,不用想太多?!?/br>第二天場務便去了小型劇場,帶回照片之后Bass很是滿意:地方雖不大,四壁的消聲材料卻是頂級的。劇場的投資人從事房地產行業,年輕有為,白手起家。作為一個女人,在如狼似虎的商界掙扎,自是有一定的手段。據Tommy所說,這女人的老公有些背景,夫妻兩人打小就認識,后來理所應當的結為連理。電影由工作室牽頭,簽約自是Miles出面。汪尋湛答應了Tommy,便與Miles一同前往。Tommy等在劇場門口,身邊站著的便是投資人——程真。四人見面,對簽約的細節都沒什么異議,畢竟雙方的律師早就將合約擬定好,各項條件也都進行了商榷。程真笑著與汪尋湛握手擁抱,接著拿出手機合影,一副影迷的樣子。她三十出頭的樣子,收拾的精明干練,若不開口,定是瞧不出絲毫親近感。汪尋湛有求必應,心中雖覺得這事兒不怎么上臺面,但畢竟活在靠面向營生的娛樂圈。能憑借‘汪尋湛’三個字給劇組解決問題,替工作室省去些麻煩,總歸落個‘物有所值’的名堂。想來,過往幾年在Z.S.公司,合約雖有些細節讓汪尋湛感到不滿意,但從未讓他染指過這般耗時耗力的勞神情況。汪尋湛站在小型舞臺中間,心中無限感慨:這些年的合約,比起那些無奈妥協的,握在手里的那些必然可用‘更多’二字形容。離開之前,Tommy與程真不約而同問起Miles的來路。先開口的是Tommy。汪尋湛聽完,隨口回答道,“生意人,是Bass的朋友?!?/br>Tommy點點頭,沒吱聲。再到程真問起時,汪尋湛來了興趣,他反問道,“怎么?覺得信不過?”“不是,”程真搖頭,“租用劇場罷了,你們給錢,我出地方,不存在信不過…我只是覺得他很像我老公?!?/br>后半句話舉重若輕,汪尋湛聽不出真假。他笑著回應,不再深究。丁桐的本子中的場景,大多按照USC的劇場進行撰寫,劇組先前臨時搭建的舞臺也與描寫相仿。換了劇場,攝像場務加班加點按照Bass的要求對室內進行布置。汪尋湛與丁桐之間關系緊張,Bass看在眼里,平日若非必要,鮮少讓丁桐到現場給兩人添堵。尺寸改變引起不少拍攝細節的改變,丁桐也不得不按照新的小型劇場對部分故事的細節進行修改。“等會兒丁桐過來?!盉ass好意提醒,“劇本還有些地方…”“知道了?!蓖魧ふ奎c頭,工作歸工作,他拎得清楚,“我晚飯之前就走?!?/br>“行,能討論完?!?/br>劇場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燒烤,前幾日汪尋湛和Bass去了。正巧今晚白楚沒事兒,天氣又開始回暖,兩人說好過去吃晚飯。劇本修改沒花去多少時間,丁桐改掉了部分劇中劇的內容,縮減了電影中舞臺劇場景的尺寸。汪尋湛自己對劇本修改有些私人想法,與白楚有關。礙于不想與丁桐有過多交談,他便沒提及,在不影響整體效果的情況下,僅僅是安靜聽著Bass與丁桐的討論。臨近晚飯,三人結束了工作,一起走出劇場。白楚等在門口,靠在車上抽煙??匆娡魧ふ孔叱鰜?,他隨即站直身體。“我跟丁桐先走了,”Bass很有眼色,沒等丁桐開口,便搶先一步道,“你們倆去吃飯吧?!?/br>“怎么?”丁桐用余光打量白楚,轉而對Bass說,“著急什么?!?/br>這話順時讓氣氛變得尷尬,Bass不好吱聲,汪尋湛若是再開口,便是在兩人岌岌可危的相處中雪上加霜。“你們晚上有事嗎?”白楚接了話,語氣平淡,“沒事兒的話一起吃飯?!笨蜌獾皿w,壓了丁桐的銳氣,同時也給足了汪尋湛面子。“可以,”丁桐眉宇帶笑,揚起的嘴角卻透著寒意,他接著問Bass,“你去嗎?”Bass皺眉看向汪尋湛,“走吧,我請客,最近大家在劇組受了我不少的氣?!?/br>汪尋湛輕輕握住白楚的手臂,后者只是輕笑,那眼神像是在說:一頓飯而已。燒烤與劇場不過幾分鐘車程,白楚載著汪尋湛,Bass和丁桐一人一車,跟在兩人之后。汪尋湛透過后視鏡看了看白楚,“你干嘛應他?!痹掚m這樣說,帶著些‘埋怨’,聽上去又是另一番光景。“要不甩掉他們?”白楚說著,作勢稍踩油門加速。“成,”汪尋湛點頭,“我就想跟你二人世界?!?/br>白楚余光看他,“沒事兒,”他減慢了車速,開的更穩些,“人再多也是‘二人世界’?!?/br>汪尋湛不再多言,心里卻不是滋味。四人就座,幾杯酒下肚后便聊起了正在拍的電影。白楚隨口問進度,Bass接話并且笑稱,“平日里在劇組,沒少和汪尋湛因為拍攝的事情起爭執?!?/br>之后,話題從租用劇場轉到了汪尋湛的學生時代。提起當年的舞臺劇,丁桐刻意說道,“尋湛還是很在意當年送花的人?!?/br>汪尋湛下意識看向Bass。花是白楚送的。這事兒除了他自己知道,只對Bass提起過。轉念,汪尋湛松了口氣,若丁桐真知道,斷不可能在白楚面前提起此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不是不在意那人是誰嗎?”白楚笑著問汪尋湛。“多少年前的事兒了,”Bass聽了白楚的說辭,了然汪尋湛還未和他說起那段,于是打著圓場對丁桐道,“你現在提,多沒勁?!?/br>汪尋湛沒接話…這情況,答‘在意’駁了自己原來的說辭,應‘不在意’必傷了白楚的心。他湊到白楚的耳邊,小聲道,“以后我只收你送的花?!?/br>虛驚一場,談不上忐忑。對這事兒,汪尋湛心中早有自己的算盤。原則上,沒什么好瞞著的。但白楚始終是那個付出更多的,汪尋湛貿然提起,就好像當下的感情中夾雜了感動,攜著動容。白楚若將‘最初’定義在‘二百萬’伊始之時,汪尋湛便順著他的意,縱然沒有送花的那段過往,也絲毫不會影響兩人之間的任何發展。菜剛剛上齊,Miles打來電話,通知Bass和汪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