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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無處尋找御書房。一臉深沉的木劍英低著頭仔細向龍案后的君主匯報,“皇上,末將再次派人去青峰崖下找了,不過還是沒有找到大將軍的尸體,而是找到了……”“找到了什么,韓蕭是不是還活著?”雖然還是平穩的語氣,但從冷燁打斷木劍英的話就可以看出他的內心絕不像表面這么平靜。而他放在龍案上的手正在輕微顫抖著出賣了他的情緒。木劍英搖搖頭,“沒找到尸首,但看到了崖底有大片的血跡和被猛獸撕碎的衣服,銀色的戰甲……是……是韓將軍的,恐怕他……”“啪!”冷燁猛地一震,手肘碰掉了案上的杯盞,茶水濺了一地,同時臉色也變得一片灰白。“皇上?”見對方這副樣子,木劍英微有詫異,據他所知皇上一直將韓蕭當作對付六王爺的棋子,而從一年前六王爺倒臺后冷燁就開始與自己一起計劃怎么除掉韓蕭了。又想到七日前那晚冷燁傳自己進宮,他看到冷燁額頭帶傷眼睛通紅,卻下令命自己帶人去青峰崖底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越發不能理解。“皇上這么著急要找到韓蕭的尸體,是不是怕斬草不除根留下后患?”木劍英揣測著君意,道:“其實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掉下去就算不摔死也被野獸吃了,而且臣奉皇上的命令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好戲,他就算活著回來也不會知道那些殺手其實是您身邊的影衛……”他說了半天卻發現對方沒有絲毫反應,才發覺是不是自己悟錯冷燁的意思了,于是叫道:“皇上……皇上?”冷燁根本已經沒有在聽他說什么了,只隱隱約約聽到什么“斬草除根”“摔死”“野獸”“殺手”之類的,而他唯一聽的真切的便是那句“臣奉皇上的命令”。沒錯,是他的命令。木劍英再一次提醒了他,“殺無赦”的密令是他自己下的,所以,韓蕭從一開始就注定成為他棋盤上的一顆棄子了罷。“朕沒事,你出去罷?!笔栈厣裰?,冷燁目光游離地看了木劍英一眼,“這件事你完成的很好?!?/br>“臣,告退?!蹦緞τ⒉挥勺灾鞯卮蛄藗€哆嗦,怎么皇上說起這句話有些咬牙切齒的滋味兒。對于冷燁其實他早已看不懂了,明明七年前還是個稚氣未脫的俊美少年,如今雖美貌依舊卻成長為深于城府工于心計的霸氣君主了。再次朝冷燁看了一眼,發覺對方低著頭以手扶額似乎很累的樣子,木劍英退出御書房并順手關上了門。這幾天忙于設慶功宴,聽小李子說皇上累的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就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韓蕭……”木劍英走后,御書房內響起一聲沙啞低沉的嘆息,帶著幾分哽咽,若是木劍英還在,定不能相信此刻伏在龍案上眼眶微紅神情悲戚的人近視平日里一向冷淡的君主。“你不是能與狼群對峙嗎?怎么還會怕什么野獸?”冷燁緩緩從懷里最貼近心口的位置摸出一只細小而且灰暗的銀色發簪,神色孤寂,目光有些空洞:“韓蕭,你最寶貴的東西還在朕這里,你回來罷,朕還給你……”“冷燁,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坐在這里,當心受寒?!奔珙^一重,有件黑狐裘披風落在肩上,接著便是對方溫暖含笑的聲音,“想什么呢?是不是我明天出征,你擔心我不能活著回來。哈哈,放心吧,對于南荒那些蠻族,本將軍有信心三月內就能將他們收服,你現在就該準備到時犒勞我的禮物了?!?/br>“……”心頭一陣,冷燁忙放下發簪反手去抱身后那人,激動地笑道:“真的?你三月便能回……”待他轉過身去,卻發現滿室寂靜,空無一人,除了白燭搖曳,卻喚不回漂流在外的游魂。“呵……”所有將說未說的話便卡在喉嚨里,逼得他幾欲將那股腥甜干嘔出來,神情一點點暗淡下去,重新拿起那只發簪,他澀然笑道:“只要你能回來……我什么賞賜……都依你……就連你這只寶貝,朕也甘愿還你……”第4章參加殿試韓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都纏滿了厚厚的紗布,身子變得如木頭一般僵硬不得動彈。吃力地動了動脖子,轉了轉眼珠,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而床邊正坐著位身穿紅衣的美艷少年。雖然用美艷形容或許不太妥帖,但對方精致無暇的面容確實讓他有一瞬的出神。“你醒了?”看到對方睜開眼睛望著自己,冷燁語氣淡淡,“現在感覺怎么樣?”“你是誰?這里是哪里?”韓蕭的出神也只是一瞬,身上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精神,一開口聲音也啞的不像樣子,他皺皺眉:“你又怎么會在這里?”說話時他的眼底帶著明顯的戒備。對方的問題還真多,不過冷燁沒有將心中的不耐煩表現出來,他盡力扯出一抹微笑,解釋道:“這里是家客棧,三日前你在圍場被狼群襲擊受了些傷,高燒不退如今已經是第三天了,大夫說如果今日你能醒來就沒有危險?!?/br>“是你救了我?”韓蕭道,不過語氣已經和善了幾分。“不算是救,恰巧遇到而已。不過你刺殺狼王時我看到了,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計策用的不錯?!崩錈钯澷p道,其中不乏有一部分是出自真心。“……你過獎了,那種時候我也只是憑著本能的直覺做出反應而已?!表n蕭笑了笑,對于冷燁的贊賞他回答的十分謙遜。不知是否冷燁的錯覺,他看到少年的耳根微微泛紅。難道是自己夸他他還害羞了?不過對于這種“害羞”之類的感情冷燁并不敏感,他生來性子就比較冷淡,幾乎沒什么事能引起他情緒上的波動。“??!簪子呢?我的那根簪子呢?”韓蕭突然想起自己用來刺殺狼王的那根簪子,記得最后體力不支昏倒時手里還拿著的,怎么現在沒有了,“如果掉在圍場可就不好找了,怎么辦?”冷燁微微皺眉,心道大喊大叫成何體統,這人如此不穩重日后真的能擔當大任嗎?不過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還是容忍了對方,問道:“什么簪子?”“沒什么,就是一根……”韓蕭原本是不打算說的,但想到是對方救了自己,于是顧不得手上胳膊上的傷口一把拽住了冷燁的手腕,道:“我是你帶回來的,你有沒有看到我手里的那根銀簪?!?/br>“松手?!崩錈盥冻鰩追植粣?,長這么大很少有人敢這么沒輕沒重地碰他的身子。“……抱歉?!表n蕭的神色暗淡了幾分,悻悻松開手,但還是一臉希翼地望著冷燁,“那是我師父死前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br>“師父?”冷燁再次因少年而感到一絲好奇,他本以為著銀簪應是他家傳之物所以才會那么看重,“為什么是師父?”“嗯?”韓蕭露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