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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她。 剛說一個字,就見她將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陸峋抿了下嘴唇,埋頭迅速刷題,只花了一個半小時就做完了所有題目,剩下的時間都在時刻觀察年陽的狀態。 年陽的腹部就像被人用什么狠狠地揉成一團,疼得她額頭直冒冷汗,手指發抖連筆都快握不住,呼吸有些困難,連視線都開始有些模糊了。 她滿頭虛汗臉色煞白地甩了甩腦袋,雙眼用力地盯著題目,努力集中精神解題。 距離考試結束時間約莫還有半個小時,她艱難地寫完最后一道題目,終于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她身子往旁邊倒的一剎那,陸峋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快速地將她打橫抱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往門口走去。 監考老師正坐在講臺上偷偷玩手機,聽到后面的動靜抬起頭來,赫然看到這樣不成體統的一幕,立刻出聲喊道:“那兩位同學,你們干嘛去?” 陸峋頭也不回地回答:“交卷,試卷在桌子上?!?/br> 說完,就消失在后門門口。 這位監考老師是剛調來二中的高一化學老師,還不認識陸峋和年陽這兩號人物,自然也沒有修煉成為佛系科任老師。 沒想到二中居然有這種囂張跋扈不遵守考場紀律的學生,監考老師的臉色頓時一黑,氣沖沖地下去收試卷,隨意掃了一眼,不由驚得目瞪口呆。 這兩份試卷的化學部分答案幾乎都是標準答案! 他下意識地往后門口望一眼,雖然那里早已沒有他們的身影。 陸峋用最快的速度下樓,將她抱進了校醫室,一向漠然的臉上第一回露出焦灼之色,急促道:“老師,她突然暈倒了?!?/br> 校醫是個高冷美女,面無表情地問:“怎么回事?” “不知道?!标戓究焖倜枋龅?,“她好像肚子疼,考試的時候一直流汗和發抖?!?/br> 校醫點了點頭:“你先將她放在里間的床上?!?/br> 陸峋轉身走進里間。 校醫跟了進來,對他說:“你先出去?!?/br> 陸峋恍若未聞,杵在原地不動。 “你在這兒也無濟于事?!毙at不容置喙地命令,“出去等,我先為她檢查一下?!?/br> 陸峋只好退出房間,走出校醫室,靠在門口那顆大榕樹上,焦躁地點燃一支煙猛地抽了一口。 半晌后,從窗戶看到校醫從里間走出來,他連忙掐滅煙頭,快步走進去,心急如焚地問:“她怎么樣?” “痛經?!毙at簡短答道,“已經給她打了針,等會兒就會醒過來?!?/br> 痛,痛經…… 陸峋被這個隱私性極強的結論砸得有點懵逼。 “有這么痛嗎?”居然會痛到暈倒。 “每個人痛的程度不一樣?!毙at邊埋頭寫病歷邊說,“像她這樣的,就像一年生了12個孩子,你說痛不痛?” 頓了頓,校醫抬頭瞥他一眼:“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吧?嘰嘰被門夾了解一下?!?/br> 陸峋:…… 醫生聊天都這么百無禁忌嗎? 他輕咳了一聲,默默轉身走進里間,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 年陽醒來時,已是落日西下時分。 這來勢洶洶的痛經幾乎抽走了她所有的元氣,渾身酸痛乏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她艱難地抬起眼皮,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 努力回想了一下,她才想起來,她不是應該在教室考理綜嗎?怎么…… 她還沒有檢查答案呢! 她心里一慌,下意識轉頭,卻看到一顆熟悉的腦袋側趴在床邊。 昏黃的斜陽從窗外照進來,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世界仿佛瞬間變得柔和許多,讓人不忍心打擾。 看這天色,考試怕是早就結束了,無論結果如何都已成定局。 萬一她這次挑戰失敗,也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 難道我真的永遠贏不了你嗎?她靜靜地端詳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輕地勾勒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她忍不住暗暗腹誹:干嘛要長這么好看?到處拈花惹草! 當手指劃到他的嘴唇上時,指尖突然被親了,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就像被電了一下,她倏地把手指收回來,紅著臉重新閉上雙眼假裝睡覺。 陸峋微微勾起唇角,坐直身子,慵懶地伸了下懶腰,也沒有揭穿她,只是逆著夕陽安靜地看著她。 身邊半天沒有動靜,年陽悄咪咪地掀開眼皮,猝不及防地與他四目相對。 “醒了?”他低沉地問,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也不知是不是夕陽太溫和讓她產生了錯覺,竟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 年陽沒辦法繼續裝睡,故作淡定地問:“我怎么在這兒?” “暈倒了?!标戓菊Z氣里透著關切,“好受點了嗎?” “嗯?!彪m然還是挺痛…… “已經幫你向老師請假不上晚自習了,我送你回家?!闭f完,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 年陽的臉刷的一紅:“放我下來自己走?!?/br> “痛成這樣還逞強?”陸峋邁步向外面走去。 “這樣出去影響不好?!蹦觋柍读顺端囊路?,軟聲勸道,“讓我自己走吧?!?/br> 陸峋恍若未聞,腳步不停。 一個學期中最重要的大考之一終于告一段落,同學們興奮激動得像打了雞血似的,有的在球場上揮汗如雨釋放過剩的青春活力,有的湊在一起說笑嬉鬧,有的則選擇獨處默默思考人生…… 當陸峋抱著年陽穿過cao場時,無論是打球的玩鬧的還是思考人生的,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齊刷刷向他們看去。 不知哪個不怕死的,遠遠地吹了聲口哨。 年陽恨不得找條地縫鉆起來,抬頭瞄一眼,卻發現某人不為所動,氣定神閑得好像這事再正常不過一樣。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練就出這種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在乎別人怎么看的本事的? 陸峋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單車后座上,生怕動作大一點會加重她的痛感,接著騎車離校。 路上,他沒有提及考試相關的事。 她認真準備了那么久,全力以赴地應對這次挑戰,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狀況,心里一定不好受,他自然不愿再去戳她的傷口。 無論結果如何,都只能等到成績出來再說。 他今天一改平時騎車的囂張不要命,騎得出奇的慢和小心翼翼,很謹慎地避開路面上的減速帶、石頭和坑洼,慢悠悠地前行。 暖黃的夕陽照在他們的身上,在地上投下兩道被拉長的影子,靜謐而溫馨。 正如他所料,考最后一科的意外狀況確實讓年陽的心情有些壓抑。 不過,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