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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果然是一個錦囊,分量還不輕。小廝看著他手里的東西,急得滿頭大汗,伸手就要去搶。但沈天南哪里會要他得逞,舉得高高,罵道:“好小子,你還敢搶,真的不要命了嗎?”他都這么說了,小廝哪里還敢搶,只好眼巴巴地看著沈天南從錦囊里倒出一堆碎銀子來。沈天南笑道:“喔,你一個小子,從哪里弄了這么多碎銀子?這錦囊繡工也好奇,不會是偷了府里的東西吧!”沈天南的話讓小廝紅了一雙眼睛,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害怕的?!氨砩贍?,不是這樣的……這是夫人的朋友給我的跑路費。真的不是我偷的,您別到老爺哪里說好嗎?”“朋友?”沈天南捏著錦囊,“你倒是說說看?!?/br>“嗯,那位爺長得非常英武,還笑瞇瞇的,出手也很大方,似乎是大家府里面出來的人物。和夫人的關系好像也很親密的樣子?!?/br>沈天南瞇眼,陶醉在這里無親無故的,這不會是他偷情的對.象吧!“行了?!鄙蛱炷习彦\囊扔給他,回頭笑容神秘。而陶醉此時正外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沈天南跟著陶醉,一路來到了如意畫館,似乎沒有想到他們會約在這么清雅的地方,可一想到自己心里的那個猜測。不由有點蔑視地勾了嘴角。里面的環境優雅,陶醉熟門熟路地走到和宇文兢相約的雅間里面。在推門之前,說真話,他真的是不太想和宇文兢有太多的聯系。這是最后一樁了。他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然后才義無反顧地推開了那扇門,只見里面的人勾唇笑著,英俊的眉眼帶著得意洋洋的奕奕神采。“你來了?!笔礻堑穆曇糇屘兆聿辉趺锤吲d,宇文兢是長得挺好,也符合他的審美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陶醉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王爺?!笔柽h的態度,宇文兢盯著他看,“無需多禮,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br>“你不高興?”他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叫陶醉愣住了。“沒有?!?/br>宇文兢輕哂一聲,“過來坐??!”陶醉跪坐下,旁邊的木盆里放置著一大堆蓮花,紅色,白色,粉色,看起來賞心悅目。案上,陶罐里燃著淡雅的熏香。壁上,掛著舉世無雙的書畫。至身處地,只覺心平氣和。“王爺,我還要早點回去。您能盡快地和我商量這件事嗎?若有失禮之處,還望王爺諒解?!?/br>☆、局外宇文兢道:“這么急?”陶醉點點頭,那一張讓人神魂顛倒的容顏上是平淡得幾乎敷衍的神色。宇文兢兢還是生平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如此放低姿態,偏偏這個男人還不領情。這如何叫他不惱火。他陰翳地道:“是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吧!”終于還是克制不住自己說出了這句話。陶醉還以為他會忍住的,畢竟以他的經驗之談,男人在沒有吃到肥rou之前,都是極有耐心的。但是眼下的情況,還是讓宇文兢平復下自己的心情來,畢竟不然受罪的是自己。“王爺,我絕沒有此種想法,只是有事著急要辦,下次一定奉陪到底?!?/br>好面子的宇文兢聞言,低低地笑了,“既然夫人都這么說了,我又怎能不信?!?/br>陶醉直視他的目光,淡淡的熏香如線一般盤旋于上空,雅致的氣氛下,劍拔弩張的氣息依然還存在著,不過淡了許多。許久,宇文兢開懷大笑起來,聲音爽朗,毫無方才一絲陰翳?!胺蛉?,宇文不過說說而來,莫非夫人還以為我要發牛脾氣不成?”陶醉微笑,安靜地如一朵靜物蓮,顏色也淡淡的。之后談論關于攝政王肖像畫約的地點時間,淡如水一般的君子交談。再然后便是離開,宇文兢還相當熱情地把他送到了門外。于是便有了沈天南眼中的一幕。高大貴氣的男人親切地送著陶醉走出來,從他的目光看來卻如畫卷一樣美麗。沈天南雖然不喜歡這個表嫂,但是他的確有讓洛素音喜歡的資本,清雅秀麗的面孔,高傲潔凈的氣質,即便只是給人的表面印象。沈天南諷刺地上翹唇,又有誰能知道這樣的一個人物居然也是不知廉恥的妖艷賤.貨。真為表哥不值。他那樣的人,理應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夫人,過著美滿的生活才對。他眼睛里閃過殘光。回去的路上,陶醉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捎譀]有發現什么異常,只當成是自己想多了。不小心截獲如此不堪的消息,且一直藏在心里,別提多難受了??缮蛱炷线€是想多準備一些證據,到時再告發表哥。但是他又有些猶豫。表哥哪里都好,唯一有一點就是太重情?;蛘呖梢苑Q之為“懦弱”?他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一個地方來。這個地方有清雅的風景,一顆茂密的高樹于綠翠的枝葉里長著小朵小朵的紫花,足以成為遮擋驕陽的涼蔭之地。兒時,被寄宿在這里,曾經多次和表哥爬樹,逗蛐蛐,躲迷藏,歡聲笑語。但是年齡大了,曾經親密無間的表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和他已經有了隔閡。娃娃臉上滿是不甘,惱恨,愛意交織的情緒,這么可以。明明都承諾好了的事情。——表哥,你長得可真好看??!等長大以后嫁給我好不好,好不好???——這個,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可是,表哥,我想永永遠遠地和你在一起??!嫁給我好不好,那樣我們就能一直像這樣玩下去了。——一直玩下去。嗯,那我答應你吧!——太好了,表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他瞧著書房里那個看著賬本的年輕男子,心里卻得有些酸澀。什么都變了,表哥也不再是他那個只會溫柔對他的表哥了。瞧了瞧門。洛素音從賬本里抬起眼睛,就瞧見門外站著的表弟,悶著一張臉,活像是一只喪家之犬一樣,看了怪可憐的。“天南,你今天怎么沒出去玩??!”他的聲音溫和得像是雪花飄下的時候,輕柔得如羽毛。但讓沈天南最不高興的,就是對方這種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了。他沒有把自己當初一個男人來看,而是一個男孩,這是多么讓人沮喪啊。“表哥,這是什么話啊,難得我就不能在府里待著嗎?”不過,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好處,可以無限依賴一個人,可以撒嬌。那么在他的那位親愛的表嫂還沒有離開之前,就用這種身份爭取表哥吧!洛素音坐在椅子上,笑著看著他。今日他穿了一身繡著雅竹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