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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賀老板問顏璟,“你剛才問王友福陳彩云有沒有私下聯系他是不是懷疑陳彩云想勾搭王友福?” 顏璟點頭:“看過陳彩云的資料可以看得出她是一個極力想往上爬的人,她不服輸,有干勁,但無奈文化低,要靠自己從底層往往上走實在太困難了。而婚姻是幫她跨越階層的最好工具,她在跟前夫結婚之前只是美容院打工的導購。為了跟前夫結婚甩掉了當時沒錢的男友。后來她跟前夫離婚是因為她跟一個更有錢的富人搞外遇?!?/br> “她認識了宋娟娟,又去宋娟娟家玩過幾次,知道了王友福比她之前認識的任何男人都有錢,于是動了歪心思?”賀老板猜測道。 “正常來說,如果因為生意的原因想請閨蜜的老公吃飯,肯定是請閨蜜代為通知,邀請兩口子一起吃飯,而不是自己去聯系,單獨約飯?!鳖伃Z道。 “有道理。然而王友??瓷先ニ坪鯇λ⒉桓信d趣,直接就拒絕了?!辟R老板笑道:“這如意算盤還是落了空啊?!?/br> “不過就因為這個搞這么大的事情,我覺得不至于?!鳖伃Z道。 賀老板點頭:“這次失敗了,下次再努力就行,她這種做法無異于玉石俱焚,切斷了一切后路,不值得?!?/br> 顏璟道:“等到簡星河回來的時候,也許一切都會水落石出?!?/br> …… 沒想到簡星河還沒回來,賀老板的朋友就把案發前三天”佳美美容院”對面商鋪的監控錄像和“烈焰紅唇bar”門外的監控錄像送來了。 佳美美容院看上去的確毫無異常,除了正??腿诉M進出出,也就是宋娟娟在案發前一天去過。 但是顏璟發現宋娟娟進去的時候興高采烈,出來的時候神情就有點麻木了,動作也遲緩了一些。 難道案發前一天開始宋娟娟就已經就中了幻術? 顏璟快進著看完了佳美美容院的監控。 一無所獲。 這在顏璟的意料之中,真兇那么聰明,絕對不會在這里留下蛛絲馬跡。 但“烈焰紅唇bar”就有點意思了。 在案發的前三天晚上,打扮火辣的陳彩云和一個穿著長裙,帶著白色漁夫帽的女孩子一起走進了酒吧。 由于攝像頭的位置,兩人進去的時候只能看見背影和側面。 戴著白色漁夫帽的女孩子大晚上還戴著墨鏡,看不清真容。 大約兩個小時之后,陳彩云和神秘女子走出了酒吧。 這次攝像頭拍到了他們的正面,雖然時間很短,卻足夠讓人看清楚。 顏璟跟賀老板當即對視了一眼,“果然是她?!?/br> 可是,這是為什么呢? …… 也許是想活下來的意愿太過強大,經過了幾天的搶救,陳彩云的各項生命體征居然穩定下來,奇跡般地脫離了危險。 只是她身體還極度虛弱,也無法開口說話,必須呆在icu里,依靠各種儀器維持著。 警察二十四在病房外守著她,除了醫生意外,直系親屬每天可以短時間探視,其余人則一律不能靠近。 是夜,時鐘走到了十二點整,又到了警方換班的時候。 “兩位師兄辛苦了,回去休息吧?!眮頁Q班的兩名警察是今年剛進刑偵隊的,領導安排他們值下半夜的班。 “不要打瞌睡,好好守著?!币幻暇鞂⒌怯洸具f給他們,“那我們就撤了?!?/br> 兩名老警察離開之后,換班的兩名警察坐到了icu外面的長椅上。 醫院需要安靜,入夜之后更是寂靜得只能聽見墻上時鐘秒表行走的聲音與icu里各種儀器的響動。 走廊上的日光燈亮度調得很低,只剩一點點光亮。 盡管之前已經睡了覺,在這種環境下依然難以抵抗睡衣的侵襲,沒坐多久,其中一個娃娃臉警察已經開始打起哈欠。 “明子,不要打瞌睡?!绷硪粋€濃眉大眼的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提醒:“清醒點?!?/br> “怎么搞的,剛才還精神奕奕的,現在又困得不行?!蓖尥弈標α怂δX袋,拿出風油精在太陽xue上抹了一下,“真是奇了怪了?!?/br> “就這么干坐著肯定會困的?!睗饷即笱鄣溃骸暗氊熕?,不能玩手機,也不能聊天,只能忍?!?/br> 娃娃臉點頭,“我忍?!?/br> 兩人強打精神,繼續值班。 只是昏暗的燈光和幽靜的環境本來就是睡眠的最佳輔助條件,再加上空氣中突然彌漫開來一陣幽香,兩位警察即便有頑強的意志也抵擋不住,很快就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昏睡。 睡著后的他們沒看見,屋頂的日光燈滋啦滋啦,閃了幾下,忽明忽暗間,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了走廊盡頭。 這個人拿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幾下,隨即將符紙往前一扔—— 原本單薄窄小的符一落了地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娃娃。 這個娃娃大約成人手掌大小,形狀扁平,沒有五官,手短腳短,它貼著墻壁,朝著icu走去。 它的速度非???,走到icu門前之后,朝地下一趟,從門縫間鉆了進去。 icu里各項儀器正在工作著,病床上的人緊閉雙眼,全身插著管子。 符紙小人兒順著床腳爬到床頭,它的手臂突然變長,幻化出一把利刃,毫不猶豫地朝病床上那人的脖子抹去。 它的手正舉到半空,突然屋子里憑空起了一團火,這團火焰準確地撲向小人兒,小人兒發出一陣凄厲的叫聲,隨即整個身體燃燒起來。 隨即,一個帥氣的男人從病床后面的柜子走了出來,他拿起還沒燒完的符咒,冷哼了一聲。 走廊盡頭的人猛地吐出一口血,他慌忙地朝外跑去。 跑到樓梯口的時候,這個人卻突然停下了步子。 看著旁邊的窗戶,他竟然就這樣從窗戶跳了下去! icu在十二樓,他跳出去之后整個人急速往下落,落到半空的時候,他口念咒語,整個人居然就漂浮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往下落,就好像戴了一把無形的降落傘。 只是剛落地,他就被人攔住了。 “你的計劃還沒成功呢,這就要跑了么?” 顏璟從樹蔭處走了出來,面前的人戴著口罩和帽子,但看身型,她已經認出了這個神秘人是誰。 “傷得這么重還從樓下跳下來,我真的佩服你的堅強,蔡萍?!?/br> 聽到這句話,神秘人不再逃跑,而是揭下了帽子和口罩。 此時的蔡萍已經不再是那個謙卑又有禮的保姆,她的臉上煞氣深重,整個人出乎意料地冷靜。 她冷笑一聲,不屑道:“本來還想放你一馬,這是你自己要上趕著送死?!?/br> 住院部背后是一塊荒地,通往前面的幾個城中村,環境復雜,也沒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