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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暖暖地、酸酸地,好像有點什么呼之欲出,卻彎起嘴角笑著說:“爸,沒有人可以欺負我,我現在長大了?!?/br>爸爸摟住他的肩膀往懷里一帶,揉著他的腦袋摁在胸前,“你才長到這么高,哪里長大了?你要跟爸爸一樣高才是真的長大了,不需要爸爸護著你?!?/br>身高是他永遠的痛,他撅著嘴很想反駁,但不知為什么順從地“嗯”了一聲,埋在爸爸的胸膛里不想起來,兩只手臂也伸出去抱住了爸爸的背脊。爸爸的體溫比他高一點兒,在這個季節抱在一塊其實很熱,他的鼻尖冒出了汗,手臂卻箍得更緊不愿松開。爸爸身上的氣味非常好聞,仔細一吸又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他衣服上也有的肥皂味兒,他的腦子亂哄哄地思考著這個問題,整張臉在爸爸懷里越埋越深。兒子的這陣撒嬌時間太久了,唐民益也被他纏得熱起來,最后只能伸手把他從自己懷里扒開,一看那張臉蛋已經憋得紅撲撲地,跟快要厥過去似的。這傻孩子……唐民益哭笑不得的給他順氣,撫著他的背連聲問他,“你傻不傻???臉紅成這樣,該不是發燒了吧?”唐民益一邊說著話,一邊探了探兒子的額頭,覺得溫度似乎真的比平常略高,唐青宏確實覺得臉上很熱,偏著頭用臉蛋追逐爸爸的手掌心,只要接觸到對方的皮膚,滿身心躁動的感覺就能稍稍平復。他意識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腦中有股缺氧般的眩暈,于是順勢半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說,“爸,我……我頭暈?!?/br>唐民益因此緊張起來,找了溫度計給他放在腋下測量,結果是正常的三十七度,可他還是覺得呼吸不暢。只要眼睛看著爸爸的領口,注視那脖頸間露出的一小截皮膚,他就不由自主暈乎乎地想要靠過去。這種奇怪的病癥在爸爸去廚房給他熬綠豆粥時得到緩解,沒一會兒他就自己起身走進廚房,爸爸看他進來有點吃驚,他一跟爸爸四目相對,聽著爸爸用低沉的嗓音讓他去多躺著休息,那種詭異的感覺就好像又要來了。他只得把爸爸推出廚房,還把門也關上,等那種燥熱感逐漸消失以后才好好做菜。可能是因為出了汗的緣故,晚飯時他食欲很好,但整頓晚餐里他都沒有抬頭看向爸爸,只埋頭一陣猛吃。爸爸看他食欲反而增強了,也就不再擔心他身體不舒服,只讓他早早洗澡上床睡覺,說他可能是最近要畢業考試了,壓力增大才這么反常,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多睡覺多補充營養就沒事了。他一聽到“胡思亂想”這個詞,忍不住就真的胡思亂想了,他不可能因為小學的畢業考試而緊張,也不會是營養不足,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吃完晚飯趁爸爸還在洗碗的時候,他一個人溜進浴室洗澡,跟之前在廚房一樣把門關得緊緊地,這樣讓他可以安靜下來。可是在水柱的沖刷下,打濕的毛巾從身上擦過,他又有了那種頭暈腦熱的錯覺,身上似乎帶著莫名的癢。他有點惱怒地調低水溫,抓緊毛巾刻意用力地摩擦皮膚,那種稍微有點疼痛的刺激竟然讓他覺得非常舒服。這個澡他洗了很久,爸爸都擔心他在里面暈了,在門外大聲叫起他的名字。他那時正把臉貼在涼涼的瓷磚上,緩解身體里焦躁的熱度,一聽到爸爸的聲音就整個人僵住了,心跳急如狂奔的野牛,隨后像做了什么壞事般直往墻角縮。爸爸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又拍了一下門緊張地叫他,“宏宏!你沒事吧?已經半個小時了!”他這才回過神來,關上花灑嘶啞著嗓音回答,“我沒事!爸,我馬上出來!”等他擦干身體穿好睡衣睡褲出去,爸爸就守在浴室門外,看到他臉上通紅,眼睛還水汪汪地,微微一愣就問他,“沒有不舒服吧?你嗓子怎么了?”他咳嗽著使勁清了清嗓子,是發現聲音好像有點沙,“不知道,可能話說多了?!?/br>爸爸疑竇地盯著他看了幾眼,又把他看得垂下頭一身熱,才恍然大悟地笑了笑,“宏宏,你真要長大了,這是快變聲了吧?!?/br>他嚇了一跳,想起自己現在的年紀,好像是要經歷這個時期了。上輩子可沒有這么早,因為身體太弱,他比普通人發育得晚,結果也不太如人意——無論身高、那個地方的大小還是胡子和嗓音,每個方面都只算勉強達標,甚至有的方面不能達標。后來等爸爸去洗澡的時候,他關緊臥室的門窗,把窗簾都拉下來了,對著衣柜上的大鏡子脫掉衣服仔細觀察自己。胡子還看不到任何蹤影,那地方似乎長大了些,周圍卻是光禿禿的;腋下倒是長出了幾根軟毛,標志著青春期已經開始,整個身形有了成人模樣,勉強算得腰細腿長。小腿上的汗毛也是稀稀拉拉,細軟得幾乎看不見,兩條手臂又細又白,不過喉結有一點突出了……他觀察了好幾分鐘,聽到門外爸爸的腳步聲才趕緊穿好衣服,跑去開門時爸爸正要抬手敲門,微皺著眉頭再次問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在廚房也鎖門,浴室也鎖門,臥室都要鎖門……還把窗簾全拉下來了?你不覺得閉氣?”他使勁地深呼吸,“不覺得……爸,我去外面看會電視!”唐民益愕然看著繞過自己跑到客廳里的兒子,瞇起眼睛瞄了下衣柜上那面大鏡子。上面很多白汽,顯然是被人站在跟前照了很久,這小子什么時候這樣注意過自己的外表?難道真是要開竅,想偷偷早戀了?唐青宏心不在焉地亂調著電視頻道,又被爸爸耳提面命地教育了一番。他敷衍地應著聲,偶爾偷看一下爸爸不斷開啟閉合的嘴唇,那張不薄不厚的嘴唇形狀優美、顏色紅潤,被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映襯得異常醒目,把他看得越來越坐立不安,最后實在受不了地站了起來,“爸,我要睡了!”這一晚他早早上床閉著眼睛裝睡,發現爸爸很久都沒有進房,也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天晚上他做了個怪夢,夢里回到了上輩子結婚的那天。他喝完賓客們敬的酒,穿著汗涔涔的西裝走進房,在房里沒有看到欣雁,就疲累地靠在床頭閉上眼睛。可正在半夢半醒的時候,他聽到耳邊響起了爸爸的聲音,“宏宏,等很久了吧?外面客人太多,爸爸現在才脫開身呢?!?/br>他嚇得猛然一睜眼睛,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著新娘的禮服,爸爸身上倒是一套帥氣的黑西裝,那副由他親手買的金絲眼鏡也戴得好好地。他很認識那副眼鏡,清醒地想著不對,這是這輩子的爸爸,不是上輩子的,因為這副眼鏡是他買的。他依靠這一點再仔細看了看爸爸的臉,嗯,還是二十八歲的爸爸,那他不可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