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找莊夢麟告你的里通外國的狀,其余時候皆低調的很,若是不特意看著他,誰能發現的了???” “他與我有舊,該來的總跑不了。他知道莊夢麟與我有私怨,加之他初入官場急需立功,必會將我的所有事查的水落石出,置我于死地?!甭櫞ù藭r心態已經平靜多了。 趙勤嗤笑,“我父王查到他已經依附了大皇子,這兩人還以為誰都不知道呢?!?/br> 聶川一愣,瞬間把他們要干什么都想明白了,所有的線索都串了起來,頓時臉色慘白。 “聶兄,早作打算,破財消災,可就怕破了財也消不了災??上抑豢沼袀€世子的名號,我父王到時候恐怕也不敢……” 聶川深深給他揖了一禮,“趙兄不必如此,你今日能冒險前來相告,此情已無以為報,若是牽連到府上,聶川就是下輩子也還不上這份情?!?/br> 趙勤握住他的手,“好,那我就不多留了,千萬保重?!?/br> 心驚rou跳的卿黛趕緊拉著素喜躲進了樹叢后面,不敢出聲。 趙勤走后不久,聶川就回了一趟侯府,與父親靖北侯密談了一夜。 卿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房了,整個人仿佛踩在棉花上,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相信剛才聽到的是真的,聶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會盡快完結。開始準備新文了 第60章 山水不相逢 她一夜未眠, 一直等到快天亮,聶川才回來。 “怎么還不睡?” 卿黛坐了起來, “我實在睡不著。二爺你告訴我, 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聶川略感意外,“你怎么會這么想?安心吧, 沒出什么大事,只是有些麻煩, 不過我已經找到解決之道了?!?/br> 見他不肯說, 卿黛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昨天她在書房外已經聽了個大概, 此時不過想再確認一下罷了。 看來不僅出了事, 還是天大的事。 聶川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匆匆交代了卿黛一聲, 便帶著聶木出去了,一連幾天皆是如此,輕易見不到他人影, 有時他怕打擾卿黛,甚至直接在別的房間歇息。 發生了什么,他在做什么,一律不對她說。不只卿黛覺察到了異常, 幾乎所有人都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早晨, 卿黛揉了揉發漲的太陽xue,“二爺昨晚回來了沒有?” 素喜回道:“沒有,姨娘昨天特地給他做的吃食也白費心思了, 在灶上熱了一夜,都不能吃了?!?/br> “沒傳回什么話嗎?”總該有個只言片語吧。 “沒有?!?/br> 卿黛不知自己是否想多了,總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有些變了,女人的心思總是很敏銳,特別是在意之人對自己的態度。他是怎么想的?他們應該同甘共苦相互分擔不是嗎? 傍晚,莊夢麟匆匆吃了口飯,便一直忙于案前,他愁眉深鎖,總是寫上幾行字就停下來細細思索,腳邊地上是被他寫廢了的幾個奏疏。 小廝走了進來,“老爺,有個丫頭給您送了封信,什么都沒說,還說一定要您親啟?!?/br> 乍然被打斷,莊夢麟有些惱,但他因出身窮苦,對下人一向寬厚,也沒發火,“拿來我看看?!?/br> 不甚在意的拆開信封,看到了里面字跡的一瞬間,莊夢麟忽然覺得自己腦袋嗡了一聲,是她! 第二天中午,他特意換上一件嶄新的靛藍綢緞美服,把自己打扮成最最體面的樣子,仍是覺得還缺了些什么。 茶樓的一角兩個頭戴幕笠的女子早就在此等候了,紗布后面,卿黛緊張的咬著唇,他會來嗎?在幾乎說過永不相見的話之后,她居然主動找了他??蛇@個時候,她實在別無他法,也顧不得他會如何看自己了。 “姨娘……”素喜心里忐忑,忍不住出聲,這樣真的好嗎? “你放心,我只是想打探些消息罷了,再說……他不一定會來?!?/br>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清俊公子走進了茶樓,一眼便看到了彼此。 莊夢麟遠遠的看到了她,怔愣了數息,卿黛亦是。 彼此的變化都太大了,莊夢麟的穿戴氣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說,就卿黛而言,哪怕此時看不清臉,他也能從她身上感覺到那股沉靜肅穆,屬于小女孩的天真早已蕩然無存了。 莊夢麟心內自嘲一笑,她到底是對自己無意啊,沒有一絲獨屬于戀人之間見面的那種歡喜。 奇怪的是,昨夜他因今日的見面輾轉反側,反復設想與她見面時的一言一行,可此時再次相見,那股求之不得,寤寐思之的情思卻忽的一下空了,亂了一夜的心,在這一個對視間,奇異的平靜了下來。遙遙相望間,只剩下一點靈犀,幾許傷情。 他想到了一個詞,恍如隔世。 二人落座,半晌無言,而后相視一笑,各種滋味,道的明卻又道不明。 沒過多久,卿黛依舊懷著憂慮的心情離開了茶樓,返回家去了。 莊夢麟并沒有對她透露什么內情,但從他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來,此事絕非一般,一個不好身家性命都要搭上。 他還問她有沒有賣身契,聶川待她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趕緊遠離聶家,若是離開聶家無處可去,他可以幫她找一安身之所。 和聶川之間的事,卿黛并沒有告訴他,只是謝過了他的好意,恭喜他出人頭地,祝他前程似錦,不必為自己擔心,希望這次的見面不會給他帶來什么麻煩,莊夢麟笑著說不會,擔憂的望著她,懇切的又勸了一遍。 卿黛憂心忡忡的進了家門,低著頭想著莊夢麟的話里話外。她一介女流,聶川若真是惹上了傾天大禍,她根本幫不了他什么。雖說相識不過一年有余,可她的心早就在他身上了,她就算是搭上這條命,也斷斷不會離開他。 她正想著怎么主動和他談談,把事情挑破,卻不妨差點兒撞上已經數天未見的聶川,他正面色陰冷的站在院子里等她。 “二爺,今兒個不忙嗎?”卿黛壓下重重心事,笑著問。 聶川陰翳的看著她,一言不發轉身走向內院,卿黛不知他這是怎么了,趕緊跟了上去。 直到進了屋,聶川才重新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眼里滿是忿恨和屈辱。 “你知道了對不對?我就要大難臨頭了。姓莊的如今飛黃騰達了,仍是孑然一身,我想以他的深情和廣闊胸襟,定然不會嫌棄你的。你大可正大光明的去投奔他,不必這般偷偷摸摸私相授受!” 卿黛大驚!被迎頭而來的前所未有的尖酸刻薄的話頂的心頭銳痛,怔怔的望著他,“我、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你,想從他那里問問罷了……” 聶川冷笑,看她的目光猶如看著世上最不要臉的蕩|婦,“呵!拿我當三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