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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板說了幾句,便被他引著去到了個頗為華貴的大包間里。 落座后,那邊恭恭敬敬地呈上一盤子鍍金的菜牌。我翻了幾樣,問身邊的小姑娘:“安兒,還有什么想要的嗎?” 小姑娘很是文靜,輕聲道:“夠了?!?/br> 我站起來憑窗朝外看,過了一會兒,點心上來,我并沒有吃,都給兩個小孩兒了。 半個小時候,我和她們一起軟倒在桌子上,果然有小二進來,將我們一個個搖過,叫:“小姐,小姐?!?/br> 他見我們都睡得熟,便出去了,過了一會兒,門再次打開,進來一急一緩兩對腳步聲。 那對急匆匆的腳步聲到了我面前,迫不及待地去抱伏在桌上的孩子,可是很快,她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但是已經晚了。 下一秒,她已經被我摁在桌上,抵著她脖子的匕首泛著寒光。 和她一起進來的侍女嚇得險些大叫,又伸手將驚呼捂了回去。 “久仰了,”我冷冷看著她,“周太妃?!?/br> ☆、螳螂捕蟬 周太妃被我按住之后,立馬恢復了鎮靜,抬手止住了侍女的動作,不讓她上前。 我們對視片刻,她皺眉道:“你究竟是誰的人?”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周太妃沒有那么蠢,她知道自己會有被滅口的危險,殺完人就躲了起來,勛親王也找不著她,所以良貴人來攛掇我,讓我私下用小公主誘她出來。 勛親王用自己的渠道把風聲放了出去,引她出洞。 周太妃完全不知道這是圈套嗎?倒也不應該。只是她不想放過劫走兩個女兒的任何一點可能——我已經在調查她,一旦公主非皇室血脈的事情敗露,她們誰都活不了。 現在她想知道我是誰的人。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我是朝廷的人,便要帶她回去治罪,她全族都逃不了被誅殺的命運,如果我是勛親王的人,她一個人死就可以。 我不回答,只反問她:“你殺了他?” 周太妃一怔,忽然笑了,恍然道:“哦,原來是你,”她的眼神里帶上一點愉悅,顯然她腦海中報復的快感暫時壓倒了對脖子上逼著把刀的恐懼,“令那個無情之人牽掛的女人,竟是這么個黃毛丫頭?!?/br> 我把匕首逼近幾分:“說?!?/br> “我當然殺了他,”周太妃狹長的鳳眼里快意更多,“我親眼看著他睡著,然后用刀捅入他的心臟。他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血流得滿地都是。你滿意了么?” 我的掌心因緊握而硌得生疼,刀刃已經把她的脖頸劃出了血。侍女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她什么手勢,扭頭跑了出去。我不理會,還是盯著她,恨不能用眼神把她殺死。 “小姑娘,你只帶了四個隨從,怎么夠呢?”周太妃強自鎮定道,“你真以為我沒有一點自己的手下?實話告訴你,現下陳記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你殺了我,自己能不能走得出去卻是兩說?!?/br> 這位有準備,也在我的意料當中。 我壓她壓得累了,便起身坐下,用袖子擦匕首上的血。她也直起身子,在我對面坐下。 我們中間,兩個小姑娘睡得正酣。她們并非公主,而是我找來的年紀與身形相仿的宮女。 “我暫且不殺你,我要帶你回宮,指控派你做這些事的人?!?/br> “那要看你能不能出得了陳記?!?/br> 外頭已經有了混亂的聲音,她冷哼一聲。 周太妃,你身為上屆MVP,卻不懂得Fg不能亂立的道理。 我起身關上窗,鎖住門,說:“這個不用你cao心,咱們聊聊吧。你有什么遺言,現在可以交代一下?!?/br> 她這才有點慌了,站起道:“你有后手?!?/br> “對啊?!?/br> 廝殺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 周太妃的臉色慢慢變得慘白。 良久,她說:“你要殺我可以,求你放過東安和南平?!?/br> “看情況?!蔽艺f。 她雙目無神,支著耳朵聽外頭的聲音。 我問她:“你為什么要對他這樣狠毒?這些年來你做了那么多壞事,他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還不夠嗎?” 周太妃緩緩坐下來,眼里逐漸蓄起一汪淚,紅唇卻嘲諷地揚起。 “我對他狠毒?他又可曾對我仁慈過呢?” 說完這話,她沉默了。 外頭拼殺聲四起,久久不停。比我預想得還要久一些。 勛親王之所以要誘使我引周太妃出來,自然是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周太妃布置了自己的人在陳記,勛親王也會派人來殺我們。 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沈昭很快就會到了。 套路我,沒結果。 我和周太妃沉默地坐著,誰也不想開口說話。 我少有地發自內心地覺得很累,好像心里有什么東西枯竭了。 當初薛殊拿劍抵著我的脖子問我身份的時候,我說“留著我你就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是我在這陌生世上唯一的戰友”。我想道:現在他死了,再沒人知道我是誰。 我愣了很久,打斗聲漸漸平息,沈昭來敲門:“娘娘?!?/br> 我站起身來:“你全招了,我就保住她們。否則我連jian夫也揪出來?!?/br> 說罷,我不再看她,徑自戴上帷帽走了出去,在內司黑衣衛的環繞下踏過滿地的血腥,走出了這修羅場。 回去的路上,我問沈昭:“逮住活人了嗎?” 沈昭自剛才就有些恍神,聽見我這話,反應了幾秒才說:“回娘娘,有?!?/br> “你在想什么?”我奇怪地問他。 “我們到的時候,有三伙人在纏斗。有一群人見到我們來便跑了?!?/br> 勛親王一伙兒,周太妃一伙兒,還有誰? “查?!?/br> “是?!?/br> * 周太妃被捕,他們派來圍殺我們的死士部分被活捉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勛親王耳朵里。 勛親王和馮將軍反應靈敏,事情還沒開始發酵,就索性趁著小皇帝在太虛觀祈福,偷偷連夜離京,逃向了馮家軍駐扎的地方。 本來就要反,只是缺個時機。恭親王已經走了一半的路,很快他們就會與他會合,正式宣布扶立新主。 我算是完成了一個任務,便依舊悶在后宮里養傷。 沈昭他們提審周太妃,后者很快就供出了幕后主使。我以為小皇帝一定要把證據整理好,然后公之于眾,正式把勛親王一黨劃入叛賊,沒想到他竟暫時把此事按下。我想他或許有自己的打算,就沒去問什么。 與此同時,沈昭也查到了那天在陳記的究竟是誰:是京城的一個幫派,平時行俠仗義,也收收保護費什么的。這次我們斗毆剛好在他們的地盤,這幫愣頭青聽見打斗聲,不由分說地就上了,胡亂打了一陣發現不對,來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