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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我拉起六神無主的圓兒:“走!” 我們三人一路疾走到了勤政殿,路上宮女太監見我突然生龍活虎地出現,皆有些悚然,紛紛閃避。 到了殿前,卻見小皇帝也正和兩個人在往出走,看服制,一個是武官,一個是內司的人。我趕忙迎上去跪在他面前:“皇上,臣妾懇請出宮探??!” 武官和內司長官都隨我跪下。 小皇帝有些意外,但考慮片刻后,便道:“也好。你來?!?/br> 看來他也聽到了這消息,正準備親自去國公府探望。 “是?!蔽亿s緊起身跟上。 那位武將奇怪地看了我們三人好幾眼,猶豫道:“微臣拜見……賢妃娘娘?!?/br> 團兒連忙回拜:“見過李將軍?!?/br> 我跟著抄作業:“見過李將軍?!?/br> 李將軍大約認識我,見我突然小了幾個號,不免要疑惑,但他也沒有問,畢竟大局要緊。 小皇帝邊走邊問:“禁衛軍那邊安排好了嗎?” “許將軍已臨時頂上了,正在加強守衛?!?/br> 許將軍是我爹的部下,也就是許美人的爹。 我之前惡補過關于我爹的知識。他伴駕出征立下大功后,回京繼續掌管禁衛軍,負責皇城的安保,是京城禁軍的總提領。 禁軍一共八萬,平時駐守皇宮的有兩萬,西郊大營,南郊大營,東郊大營分別有兩萬。我爹親自掌管的是駐守皇宮的兩萬。 首領突然病倒,禁衛軍難免要短暫地混亂一陣,別的不說,上層人事變動、爭權等事就足以讓軍心不齊了。 “靖王在何處?”小皇帝問。他顯然也覺得此事不尋常。 “回皇上,”內司長官答,“昨日下午已出城了,暫不知是否有詐。臣已命人去查?!?/br> “盡快?!?/br> “是?!?/br> “馮家軍是否有動靜?” “臣密切監視。并無異象?!?/br> 馮將軍比我爹去北延去得更早,也立下了赫赫戰功。三年前凱旋回京之后,他本家的將士留了四萬在京城不遠的滈關駐守,若他調此兵,三日可到京中。 京城附近的兵力統共就這么多,禁軍直屬皇室,沒有自己打自己老板的道理,馮將軍的兵也沒動,靖王此次來京也不可能帶兵,否則在路上就被截殺了。 那,如果有人要搞亂禁軍,意圖是什么? 又或許,他的目標不是禁軍,只是想趁著靖王事發,恭親王又造反,戶部案余波未平,民間又因稅收不太平這樣混亂的時候捅我爹一刀,趁機上位或鏟除異己? 小皇帝又和李將軍二人安頓了一些軍事上的部署,便到了殿門口停的馬車處。 李將軍和內司長官轉身,向他拜別。 原來他并不親自去。和我們走這一程,只是為了節省說話的時間。 也是,萬一是有人要引他出宮,在路上截殺,那他不是正中圈套嗎? 我也朝他拜別。小皇帝說:“你留在國公府侍疾吧?!?/br> “好。謝皇上?!?/br> 我和團兒圓兒上了馬車,本來要坐馬車的兩個男人便轉而騎馬了。 我們這一行人帶著不知多少守衛出了宮門。從皇宮到國公府這一路上,路全被封起,不管居民還是商販都統統被驅散,道路兩旁空空蕩蕩,死城一般。 ☆、小迷局 國公府氣勢磅礴,卻并不顯華貴,這里的建筑簡單而整齊,少有遮遮掩掩的的影壁與曲折的回廊,視線極為開闊,可見一股利落的武將之風。 我與李將軍和內司長官一到,門口侍立的一個大腹便便的老仆和兩個小廝立馬過來拜見,大約已經接到了通報,專程等著。 “沈大人,李將軍,小……小姐?!崩掀凸碚贡?,將我們往進引。他明顯被我的體重變化驚了一下,全靠團圓二人認出了我。 我們向進疾走,我首先問道:“爹爹情況如何了?” “張太醫說老爺的命暫時保住了,但……”老仆嘆了口氣。他滿臉憂色,眼角尚有淚痕,頭發也略有散亂,想必是cao勞了一夜。 李將軍眉頭緊皺:“吳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了嗎?” 管家搖搖頭:“現在府上的下人已經全都糾集起來,正一個個盤問,尚未查出結果?!?/br> 院里果然無比蕭索,偌大的地方,竟沒人走動。 沈大人淡淡道:“我從內司帶來了些人,幫你們一把?!?/br> “如此,便感激不盡了?!?/br> 說完這話,管家揩了把老淚,心疼地看著我:“小姐這些日子可還好嗎?” “我好得很,你不必擔心,”我問他,“我娘呢?她怎么樣?” 吳管家又抹了把淚,還沒說話,圓兒就帶著哭腔催問:“夫人怎么了?管家你快說呀!” 團兒拉了她一把,管家忙道:“圓兒姑娘莫慌,老夫人身子無礙,只是傷心過度,躲在房里不肯見人,也不肯去老爺病床邊。待會兒小姐去勸勸吧?!?/br> 團圓二人的眼淚真是流也流不完,搞得我的心情也有點低落。但當下哭不是解決辦法,我點頭答了句“噯”,就繼續匆匆地往我爹的房間走。 到了便看見里頭太醫站了一屋子,見了我,他們自發地分出一條道跪迎:“賢妃娘娘?!?/br> 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床前,就看見一個又高又壯,膀大腰圓的將軍仰臥著。他睡在這正常尺寸的床上,顯得床很小。此刻,他雙目緊閉,臉色漲得發紫,的確是只剩一口氣的樣子。 沒想到我第一次和他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之下。 大家都屏息看我們父女重逢的感人場面,有感情豐富的已經提前開始掉眼淚。萬事俱備,只待我哭。 ……我哭不出來。 說實話,我跟我親爸都沒有感情,別說這個面都沒見過的爹。上次他給我充三十萬兩銀子的事我固然感激,但事到如今,我更多的不是哀慟,而是傷感。 一個在沙場上萬夫莫敵的將軍,死在京城的勾心斗角里,實在太憋屈了。 沈大人走上來,說:“娘娘,讓一下?!?/br> 我讓開了。 這個姓沈的是何方神圣,怎么這么高冷?難不成他就是顧判口中那個把月兒養大的內司現任特務頭子?看年齡差不多。 他蹲在床前,從懷中掏出個針線包,往我爹的喉嚨上戳了一針,又□□看看。 我掃視四周的太醫,并沒有人想要阻攔,都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我問他:“沈大人這是做什么?” “查驗病因?!彼^也不抬地回答道,又往他腹部、腦門上扎了幾針,每扎一針,就要若有所思地拿起針端詳。 在場的人都屏息看他cao作,等著他給出個高明的結論。 他扎了半天,在太醫們熱切的眼神中說:“大約是中毒吧?!?/br>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