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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懲治兇手!”她指向暗衛們,“是他們干的,他們早對我女兒垂涎三尺,他們欺她又聾又啞,又長得清秀,就屢次寫信sao擾她,要她同他們私會。我和老頭子天天在小云門口死守,昨夜,只有昨夜,我們心存僥幸,想休息休息,沒想到就遭了賊人毒手。大家都看見了,小云脖頸青紫,分明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暗衛頭領臉色發白,胸膛上下起伏:“你們血口噴人!我早就說過,那些信并非我們所寫?!焙竺娴娜艘矐停骸澳銈冞@是污蔑!” 眾人議論紛紛,其中有兩個侍女躲在人群里,臉色格外差。 我心中一動,叫道:“誰是春柳,誰是麗娘?” 果然是這兩個失了魂的女子。 她們被叫到名字,同時一縮,又都惶惶然地跪下了:“是、是奴婢?!?/br> “我聽說,你們有相好的?” 春柳渾身發抖,眼睛往暗衛那邊瞟了瞟,道:“沒、沒有!” “胡說,誰不知道你們和他們走得近?”有一個大膽的丫頭說道,“春柳,你敢說,你每夜出門是做什么嗎?” 薛殊挑了挑眉,又將眼神掃向暗衛隊。 有幾個暗衛慌了,其中一個深深扣頭:“回、回稟太……太太老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之間是清白的?!?/br> 麗娘也忙說:“是啊,我們是清白的!我們只是憐憫他們守夜辛苦,為他們送些點心罷了?!?/br> 管家婆一直提心吊膽地立在旁邊,聽了此話立馬上前狠狠戳了她一指頭:“小蹄子!竟背著我做出這種事來!”說罷,還罵剛才那個大膽的丫頭:“既有此等事,為何不早對我說?” 她這一撇清,管家也立馬會意,跟著痛心疾首地對劉老爹道:“你收到了信,怎么也不告訴我呀?你太傻了,自己守夜有何用,若不是你隱瞞不報,事情豈會到了這一步?” 劉老爹癱坐在地:“告訴你又有何用?難不成叫幾個衛士來看守嗎?這與引狼入室何異?我們孤零零地漂在這江上,還有五日才可以靠岸,若惹毛了這群執劍之人,他們還不知要做出何等事來!” 他說這句話時可能沒有多想,但是的確造成了恐怖的效果,讓眾人都突然安靜了,連我都不由得心里一毛。 暗衛有七八十人,全都身手不凡。船上剩下的丫鬟雜役之類,總共加起來也不到一百,若他們真有壞心,屠船都絕不成問題。 若是這些人都忠心耿耿倒還好,萬一里頭混入了叛徒想要對我們下手,那后果不堪設想。 我看向薛殊。而他只是淡淡地打量著眾人。 此時,兩個郎中回來了,附在薛殊耳邊說:“是先jian后殺,掐死扔進河里的?!?/br>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道,我委實不該在船上玩什么不吉利的狼人殺,現在好了,真的有了死者,目前誰是狼人誰是平民誰是神職還破朔迷離,這局若是失敗,搞不好就要以身喂魚了。 “劉老爹,你最后一次看見小云是什么時候?”薛殊反應不大,我被迫艱難地開啟警長模式,點人發言。 “是戌時,我們三口人一同吃完飯后,便各自回房了。先前我們夜夜守著她,實在太累,所以這夜想歇歇,想著,她就住在我們隔壁,要真有事,總該鬧出點動靜來吧?!眲⒗系税褱I,悔不當初的模樣。 “好,戌時之后,還可曾有人……” 我正在梳理時間線,薛殊忽然開口將我打斷。 “區區一只船也守不好,”他的聲音并不高,但從他說出第一個字起,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屏息靜聽,“你們是監守自盜,還是沒用的廢物?” 他顯然是個暴民,對辦案毫無熱情,只想罵人。 暗衛首領冷汗涔涔:“老爺,船上的男人不止我們……” “一炷香的時間,我要知道劉小云是從船的哪處墜落?!毖κ獠]有耐心聽他們把話說完。 特務們訓練有素,一聽見任務,立馬答“是”,飛速散開。 暗衛們一走,眾人頓時開始交頭接耳,散發出恐慌的情緒。管家喝止道:“都安靜些,老爺自有定奪!” 有個婆子卻忍不住說活了:“老爺,奴婢知道這些都是老爺從青州帶來的心腹,而我們只是您在京城買的下人,比不得他們??衫仙硖托母C子說一句話:若是真兇找到了,固然好,若找不到,那寧可疑錯,也不可就此不了了之呀。我們這些人手無寸鐵,又沒有武藝傍身,他們卻個個彪悍,現在都漂在河上,如若他們起了壞心,后果不堪設想。老爺切切不可糊涂哇?!?/br> 她這話一出,大家都紛紛附和:“是啊,小云收到的信不止是一個人寫的,有可能糟蹋她的也不止一個人。這些天他們的行為有目共睹,分明是一群色迷心竅的惡徒!” 這個人雖然有帶節奏嫌疑,但聽起來像是好人發言。 內司的暗衛雖然是薛殊的人,但在我這不能完全擺脫嫌疑——他們身份算得上高貴,又習慣了奪人性命,或許根本就沒有把下人當人,沒把他們的命當成命。調戲sao擾下等人,在他們看來可能只是無傷大雅之事。 薛殊漫不經心地說:“嗯?!?/br> 我嚴重懷疑太上皇還沒睡醒。 “如果兇手真在他們中間,我們怎么辦?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扔下河吧?”我冷靜地思考了一下,“果真這樣做,即便是被冤枉的,他們也要為自保殺人了。我看還是趕快靠岸報官吧?!?/br> 一直沉默不語的船老大面露難色:“靠岸倒是容易,往西行幾個時辰就能到扶風渡,但這渡口荒僻,我們人眾多,又沒有馬匹,要行十幾里路才能到鎮上,實話說,我對這段路也不熟,還不知要生出什么枝節。而下一個比這方便的渡口,要行船兩三日了。其實,五日后我們便可抵達臨淮,臨淮的渡口就在北門外,行人甚眾,那時報官才是最好?!?/br> “還有整整五日……”大家紛紛表示擔憂。 一個水手說:“我我倒是有個辦法。船上備了很多用來逃難的小船,可以讓他們乘這船先行離去?!?/br> 管家搖頭:“不妥不妥,萬一我們錯冤了好人,把會武功的衛士都遣走了,豈不正中那不軌之徒的下懷?到時候,誰來保護我們,誰來保護老爺呢?” 薛殊始終沉默不語,直到暗衛們回來稟告,在西側船沿上發現血漬,與小云身上的擦傷相符。是兇手把小云扔下去時擦破她背上的皮所致。 “西側都有誰值守?” 一半的暗衛站了出來。 薛殊點點頭。我以為他憋了這么久,要給出什么高見,卻聽他道:“你們乘小船去吧?!?/br> 得,原來這位是個盲毒的女巫。 ☆、謀殺始末 薛殊說讓人滾蛋,就讓人滾蛋。 昨夜守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