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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部。 我怒摔臉上不存在的面罩。裁判管不管了?紅牌! “很快。但太呆了?!彼酉聵渲?,點評道。 “比賽有比賽的規矩!” “近身搏斗,竟有規則?”薛殊笑了,“果然是花架子功夫?!?/br> “你……”我本能想要反駁,又將話咽了下去,想,我跟這個外行置什么氣呢? “你是太上皇,你說什么都對?!?/br> 他沒接話,徑自轉身向前走,我乖乖跟上。穿過這片林子,有一條下山的小路,已經有馬車在等著。 車夫掀開簾子,垂首向他問好:“爺?!?/br> “走吧?!?/br> 他并沒說要去哪里,車夫也并未追問,待我們上了車,便向山下行去。 此時已是下午,這時候下山,得要日暮時才能到城里了。我問他:“我們去做什么?” “去見一個人?!?/br> “什么人?” “見了就知道,”他頓了頓,道,“從現在開始,你叫林小花?!?/br> “哈?” “我叫王富貴?!?/br> 我噴了,他卻一本正經,冷冷地掃了我一眼。 我把笑憋回去:“富貴,你說,我在聽?!?/br> “我是常年在延南做買賣的富商,積攢了家財,決定來京師定居。這一兩年,我陸續地將財產全部轉移到了京里,購置了許多田產商鋪,如今剛打算接一家老小進京享福,卻聽說了要交稅的消息,申報財產的期限將至,我一邊寫信叫管家四處活動,尋找對策,一邊攜小妾林小花趕往京城?!?/br> “小妾?我怎么不是正妻?” “我的正妻是二十八歲的張傾城?!?/br> “……”Fine。 “管家廣尋關系,終于和一個神秘之人接上了線,他聲稱在官府中有渠道,可以幫我瞞報財產,但必須與我親自洽談。今晚,我終于趕到了京城,要和他碰頭。 我們在鳳池山下有三百畝田產,東市有三家脂粉鋪,分別叫:天姿閣,鬢邊春,三香雪。玄正街來客酒樓,聚寶軒珠寶行,明美綢緞鋪,亦是我家產業。我們在錢莊里存有三萬兩整,家里還有四千五百兩黃金,再加上兩處宅邸,一處別苑,總資產共計五十萬三千兩左右,按令要交十萬余兩,我想瞞報至十萬兩,只交兩萬,再用一萬兩打點。清楚了么?” 這人設未免太過豐富了吧?! 我剛想抱怨,又撞上他威脅的目光,只得認命:“你再說一遍,我記一下?!?/br> 在去城里的路上,我把劇本背熟了。 馬車停在一座頗為氣派的宅邸前。早有人在門邊等候,一見我們下車,殷勤地上來叩拜。 “可把王老爺盼來啦!”這人五十來歲,鼠目鼠須,笑起來沒眼睛,“老爺這一路可還順利嗎?” 他身旁還有個女人,大約是他的老婆,也給我們請安:“見過王老爺,林姨娘?!?/br> 我抬眼一看,王宅。 震撼我全家。 王富貴王老爺神色嚴峻,一開口甚至有外地口音:“別拜了別拜了,”他不耐煩狀往宅子里走,“事情辦得得如何了?” 我連忙跟上,余光瞥見馬車后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一隊騎馬的護衛,估計和上次見的黑衣人是同一批。他們和我們一起下馬,往府里搬我們的“行李”。 “老爺放心,我立馬派人去請那人,他一會兒就到,”管家將我們往里請,“老爺和姨娘旅途辛苦,不如先去休息休息,洗洗塵,小的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br> 果然,這宅子里燈火通明,侍女小廝齊備,都等著我們呢。 薛殊擺手:“不用管我們,快去將他請來!” 管家夫婦二人忙退下去安排,我和薛殊被侍女引至主院后,揮退下人單獨在屋里“歇息”。 我:“不是吧???!那商鋪、田產什么莫非都是真的?” 薛殊淡定地仰在躺椅上:“不然呢?” “你、你一兩年前就知道會有今天這出嗎?” “不知道。有備無患而已?!?/br> 薛殊說,行走江湖,不能沒有小號。這兩年,他給自己在民間創建了很多身份備用,王富貴只是其中一個。 比如我那天上街遇見的,就是外地來趕考的孤僻獨居書生李苦讀。 我服了。 我問:“富貴,我們這次見這人的目的是什么?” “一條政令頒布,民間的反應,該讓令兒了解了解,”他勾唇一笑,“我也想瞧瞧,敢在這風頭上拿錢幫人避稅的,是不是我想的那些人?!?/br> “哦……”我點點頭,我早知道他的目的一定不止搞錢這么簡單??磥硎窍氤脵C除掉一些貪官蛀蟲。 為了除幾個貪官,宰天下富人一刀,富人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我說:“這次皇……不,令兒一開口就是兩成稅,這未免也太狠了吧?” 他以手支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林小姐,就你這點才智,也敢拿我兒當小孩看待?!?/br> 我怔了一下,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方才醒悟。 小皇帝只知道他想讓他搶劫富人,卻沒有一個具體的尺度,那當然是先撿最狠的來,由苛入寬易,由寬入苛難,這樣,若是阻力實在太大,大不了可以減輕些,顯得自己懂得讓步。再退一步說,若想取消也沒關系,這種夸張的政令,不能推行也很正常,不能算朝令夕改。 老子老狐貍,兒子小狐貍。 我長長地“哦”了一聲:“那依你看,這稅征多少合適?是否要嚴征?是否要有后續的固定的政策,比如明年起按年收入收之類?!?/br> “都可。你將今夜的事告訴他,叫他自己定奪吧?!?/br> “好吧?!?/br> 還有一陣子要等,薛殊無事做,又開始問我一些關于現代的問題。他頭一次撞上魂穿這種靈異事件,對我的世界有十足的求知欲。當然也可能是還不完全相信我,想找些我話里的破綻。 我們從汽車飛機聊到登月,從電氣網絡聊到人工智能,管家終于過來敲門,說人來了,酒席亦已備好。于是我倆整理了一下,往會客廳去。 作者有話要說: 薛殊:起名鬼才。 ☆、葬愛·青蛇 去見那人前,我和薛殊都換上了符合人設的打扮。 他,是跨境貿易總裁王富貴。她,是虛榮小三林小花。 總裁低調貴氣,只穿了一身淡雅的青綢衫子,妖艷賤貨我珠光寶氣,一只手上恨不得套十個玉扳指。 會客廳里滿桌好菜,有個不好好束發,額前放下縷頭發半遮右眼的年輕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上座,不耐煩地抖著腿,見我們來了,耷拉著眼皮抬頭道:“王老爺?!?/br> 這氣質,放在21世紀,絕對是葬愛家族的一員。 我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