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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立了個不問世事的人設,怪不得三番兩次地威脅我不要亂說??伤@然不是個安心清隱的主。 那天下午他帶我去茶館閑聊,現在想來一定別有用意。難道說,給他打工,真能當皇后? 我微微振奮起來,又胡思亂想:皇上還是個青少年,這皇后當得差點意思。薛殊那令人垂涎的美色,讓人想當皇太后。 但我很快把這個想法拋諸腦后了。 我回宮之后,小宮女告訴我嫻妃來過。 算這丫頭有點良心,念我上次幫她的好。她這些天忙著養蠶,今天剛有點時間就拿了幾個可愛的蠶寶寶過來和我分享,應該是想跟我求和。 可惜一來就聽說我去勾引皇上,氣得當場把蠶寶寶踩成了泥。 還留下了一張字條:“林如豬,死胖子?!?/br> 想到我和這種水準的對手宮斗,還被她壓一頭,真讓人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嫻妃一忙,這后宮愈發無聊,我只好天天蹲在宮里訓練體能,又強健不少。 年輕真是好。林如珠十八歲的身子又結實又靈活,可塑性極強。 想當年我第一次參加奧運會的時候,比她還要年輕。 倫敦奧運會上,我三分鐘15:2淘汰上屆金牌得主,震動體壇。 那年我年輕氣盛,不可一世。那時候狗媒體還叫我“擊劍之神吻過的右手”。慶功宴,歡迎儀式,鮮花掌聲,一切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決賽劍道上,我一劍惜敗。 那是我的第一個銀牌。 八年來,每次決賽前夜我都夢見比賽時間結束的那一秒。我當場要求裁判重放錄像,放了不下五十次。 對手在比賽時間結束的前一秒刺中我,結束平局。 第二天金牌得主伊萬諾娃同志發的通稿宛如百合文文案:她戰勝世界冠軍,卻甘愿被她打敗。 氣得我三天沒吃飯。 啊,這種往事,不回憶也罷! 在我埋頭苦練的這一個月,皇帝的法令頒布了。 我只不過隨口提了一嘴,這位卻心黑手狠,直接要對資產超過五萬兩白銀的富豪征二成的稅。 不是年收入的二成,是總資產的二成。 這稅征的,也跟明搶差不多了。 頒布政令的阻力可想而知。據良貴人的情報,勛親王身為全國首富,不好明著反對,只好告病在家,陸丞相則是親率眾臣一天往宮里跑了七次。上朝的時間延長一倍,折子雪片一樣地飛向勤政殿。 小皇帝表示:反對無效。 這就是傳說中的乃父之風。 剛娶親的勛親王世子急得到處托關系,都找到妻姐良貴人那里來了,搞得她很焦慮,跑來向我討教怎么才能見皇上一面。 我告訴她后宮不得干政,勸她不要在違法的邊緣試探。 相比起來,我爹就拎得很清。聽了這消息,財產都沒清算,連夜往國庫里運了三十萬兩雪花銀。 據說他將手里能拿到的銀子都交了出去,當月府上的開支還是賤賣了幾個田莊維持的。 團兒聽了這消息,夜里偷偷躲在外頭哭。 我把她拉回來:“有什么好擔心?交了現金,還有田產商鋪呢?!?/br> 團兒哭得更傷心了:“這我能不清楚嗎?我就是難受?!?/br> “難受什么?” “別家都著急,不過是因為還有后嗣繼承家業。而我家兩位少爺都無嗣夭折,小姐你又進了宮……小姐,老爺不是好大喜功的人,這次他寧愿得罪人也要當這出頭鳥,不就是圖皇上對小姐好一點嗎?” 圓兒跟著落淚,搞得我也想哭。 沒想到團兒看我動容,苦口婆心道:“什么時候小姐能誕下一男半女,也好讓老爺少cao心些吶?!?/br> 我的眼淚頓時又撤了回去。 不是,能不能面對一下我夫君沒有發育完全的現實呢? 我把兩個哭哭啼啼的侍女哄睡了。 她們一睡,我立馬就起床照鏡子。 我現在才發現林如珠家世顯赫,爹疼娘愛,還甩過當朝王思聰,肥胖的外殼下原來藏著一個瑪麗蘇設定。我有理由懷疑,等我瘦下來之后還會驚喜地發現,自己是個絕世美人。 我攬鏡自照,到半夜也沒看出來美女的端倪,最后抱著鏡子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李公公破天荒地跑到我寢宮來,說皇上宣我陪他去太虛觀祈福。 ☆、林間搏命 小皇帝去祈福向來不帶嬪妃。上次我人在太虛觀,他來了都沒有見我一面,這次卻要帶上我,無非兩個理由:一,向我爹隔空示好,二,他想讓我再見薛殊一次。 去太虛觀路上,我們共乘一車。他十分憔悴,雙目無神,小臉也瘦了一圈。 這小孩長得還是很可愛的,畢竟爹的顏值放在哪里。他頭小臉小,頰上還有一點未褪去的嬰兒肥,下巴頜卻尖得可憐,五官都隨父親,只是鼻子和嘴唇尚且圓潤,有些孩氣,簡直是一個萌版的薛殊。 我打量了他一陣,他不滿地回看:“瞧著朕做什么?” “皇上最近受累了,要好好休息呀,”我克制住捏他臉的欲望,拍拍肩,“靠一會兒?” 小孩無情拒絕,然而身子的確是放松了些,倚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我見狀,也抱臂閉眼,打算瞇一會兒。 卻聽他說:“再過幾日,便到富戶財產申報的期限了?!?/br> 這稅肯定不是一下令就可以開征,而是給了富豪們一個清點資產的時間,接下來才是最難的階段。 我問他:“那皇上有什么打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撈來錢就完了呢,還是要從嚴審查,開好了這先河,往后變為長期政策呢?” 他沒有睜開眼睛,良久才道:“如果朕知道,何必帶你來?!?/br> 我心領神會:“明白了,皇上?!?/br> 當天中午,我們到了太虛觀。小皇帝住進了專門為他準備的地方,我則去了西殿——道觀是清凈之地,男女要分居。 我被安排在和薛殊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院子里。我觀察了四周,發現這院子不遠處有個小小的鴿舍。那天薛殊坐在桌前看的那張紙想必是鴿子帶來的信,嚇到我的黑影,大約是他的暗衛了。 圓兒進門后直抱怨:“這么大的西殿,就住我們幾個,多瘆人??!” 上次停留時間較長,把我們扔在偌大的西殿確實不太合適,這次才住兩夜,沒必要請我們去那邊了。不過這也可能是薛殊的安排。 團兒瑟瑟縮縮道:“小姐,上次你撞鬼的地方在哪里?我這兩天出門時躲著走?!?/br> 我觀察了一下:“巧了,就在你腳下?!?/br> 團兒“啊”地一聲跳起來。 我們將行李放好,又說了幾句閑話,外頭來了個道士,將兩人支走了。 我坐在樹下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