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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躍起。眼前忽而閃過一道白光。是與方才雜耍班子招式無異的劍影。 推倒小攤的那人和林啟辛同時在空中向對方出手。 說來漫長,其實只是一瞬之間的事。那人身形一僵向后仰去,鮮紅guntang的血液噴灑向藍色的天空。 林啟辛利落收手,抖抖袖口的血珠,雙眼寧靜無波,好像冰河。 我:“你你你拿什么殺殺殺……” 我們一落地就又開始奔逃,我的句子被顛得破碎。 媽呀,殺人了??! 我不該我不該我真的不該招惹這個道士! 林啟辛亮出袖中的匕首,拋給我:“防身?!?/br> 我下意識地接住,立馬胃囊翻涌:上頭還有新鮮的血滴落…… 事態緊急,我不再啰嗦,閉嘴調好呼吸,專心跟他跑路。 才跑了幾步,他忽放開我的手腕,轉過身去。 此刻,十幾個持劍的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我們團團圍??! 我腿軟了。 卻見方才那個雜耍班子的人也跟了過來。他們個個都是全副武裝,正朝黑衣人殺過去。 萍水相逢,如此仗義!我朝轉盤子的小姑娘喊道:“救命,秀蓮!” 她看也不看我,兇相畢露地跟一個黑衣人纏斗。 等等……有什么不對。黑衣人全用背對著我們? 那么敵人是…… 我哆哆嗦嗦地抬眼看了一眼林啟辛。他正氣定神閑地把玩一個不知哪來的飛鏢,見我看他,他笑了,說:“你叫的是她嗎?” 話落鏢飛,穩穩地刺進秀蓮的胸口。 我倒抽一口冷氣,一手拿匕首,一手將腰間掛著的佩劍的劍柄握住了:“陸、陸丞相可是我大舅的門生?!?/br> “什么三腳貓玩意兒,拿出來瞧瞧?”他挑眉。 我恨。當初打佩劍的時候工匠問是否開鋒,我答不需要,越鈍越好。 我怎么會知道有一天要用這玩意兒來防身?! 他見我抖得像個鵪鶉,終于大發慈悲,說道:“走吧?!?/br> “去哪兒?” “你請便?!彼]有要試圖說服我的意思,又是轉身就走。 邊走邊說:“一十六人,我要見到全部尸首?!?/br> 黑衣人邊打邊應:“是!” 我數了一下,在場一共十五個。 “等等等等!”我朝那人奔去。 ☆、茶館聊天 林道長優哉游哉地走過兩條街,好像午休剛醒的樣子。 我跟在他身后,目光渙散,在大太陽底下發著抖。 這個地方治安實在不太行。我想回現代了。 走了一會兒,他不解地說:“你冷嗎?” 我撥浪鼓一樣搖頭:“我、我們去哪?” 街邊恰巧有個茶館。他停下:“這里如何?” 我敢說“不”嗎?! 我們倆走進這個清靜的茶館,要了個小包間,點了幾樣點心。 他伸出修長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林小姐,你打算一直攥著這把匕首?” 我這才如夢初醒,將那把染血的刀扔在桌上,深吸一口氣道:“追殺我們的是什么人?為什么殺你?那個雜耍班子,是故意邀我吃飯嗎?” “大約是想順帶殺個高門貴女吧?!彼粘V惶粝氪鸬幕亓艘痪?。 “他們怎么知道我是誰?!” 他下巴抬了抬,指向我的錢包。 “這栩羅軟錦,延南三年才進貢一匹?!?/br> 我就說這料子熠熠生輝,原來閃耀著的是金錢的光芒。要是我沒有跟著林道長出門,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我已經不敢盤問他的身份和這場刺殺的前因后果了,只撿最重要的問了句:“那你、你想對我怎么樣?” 對面輕描淡寫:“滅口?!?/br> 我又把匕首拿起來了。 他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忽而感嘆道:“當年,北延敵軍十萬大軍壓城,我方只有三萬,你父親林將軍親自下場帶一支小隊,銳不可當地刺進敵軍腹部。到了垓心,他的戰馬中箭而亡,他起身持劍向前,十步斬殺敵軍主將,砍斷將旗,敵軍頓成一盤散沙。我軍大捷。所以他也叫‘十步將軍’?!?/br> 我爸這么牛逼嗎? 他懷念完,忽將目光轉向我:“可惜,你無半點乃父之風?!?/br> 我聽明白了,這是說我慫呢。 我權當沒聽出:“既然林道長你這么欽佩我父親,不如放了我?!?/br> “我若真想殺你,方才何必救你?!?/br> 也是??! 我又把匕首放下了。 他笑了。 “其實我原不打算救你。只是,我對你有愧?!彼匝宰哉Z般說了這么一句。 ……慢著。這是什么話?莫非原主和這殘酷帥哥有過一段? 我試探道:“什么樣的愧呢?” 他再一次忽略我的問題:“你怎會出現在此?” “我溜出來玩的,跟侍女走失了,”我老實回答,“我見這里繁華,就過來玩,結果著了他們的道兒?!?/br> “你上次說,你是被罰來太虛觀,為什么?” “我把文帝牌位給砸了?!?/br> 他抬眼看我:“你和文帝有仇嗎?” “不是!說來話長,我不是得罪了那個嫻妃嗎?她放鵝追我,把我追進祠堂,就不小心碰倒了牌位?!?/br> 說著說著,我放松下來,剛才刺客和死人的事暫時拋到一邊。 “你怎么得罪的嫻妃?” 我的坦白也有個限度:“就那樣吧?!?/br> “皇上不喜歡你?!彼蛄丝诓?,和我聊上了。 “……不好意思,這我可不能跟你說。除非你告訴我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為什么被刺殺?!弊运蔷洹坝欣ⅰ闭f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大約是沒有危險了。聊了幾句,按捺不住好奇,又將這話題提了起來。 “這些,你以后都會知道的?!?/br> “我現在就想知道?!?/br> “你現在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若敢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他頓了頓,“你會死?!?/br> 林道長威懾別人真如呼吸般自然,即便我大舅是丞相老師,我還是發自內心地慫了。 我:“好的道長?!?/br> “你在和嫻妃爭寵?!彼质捌饎偛诺脑掝}。 我搖頭:“皇上才十三歲,我爭他的寵,我還是人嗎?” 他大約想起我那夜的話,臉上又浮起些許笑意:“不是那個寵?!?/br> “那個寵和其它的寵息息相關……”說到這里,我覺出點什么來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你想當皇后嗎?” 你會讀心嗎???! 我咳了咳:“一般般吧?!?/br> “聽說皇上十分勤于政事,若你能輔佐他,他自然會對你另眼相看,”他端起茶杯:“說說,皇上最近在犯什么愁?” 我想了想:“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