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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和反手攥住祁宜修的手,不理會祁宜修的制止,對聞行晝道:“殿下,我家公子腿受傷了,能否先讓他坐下來?!?/br> 又是祁宜修。 雖然聞和牽著祁宜修手的畫面有些刺眼,但是聞行晝對聞和是充滿了耐心的,見她的目光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也就沒有計較了。 他眸色暗了暗,眼中閃過不耐,瞥了一眼趙固。 一旁隨時待命的趙固知道了自家殿下的意思,忙命令奴仆帶祁宜修坐會輪椅之上。 五大三粗的奴仆們架著祁宜修,聞和在旁邊護著,見祁宜修額角有冷汗落下,擔憂道:“你們慢些!” 好看的似仙女一般的人物近在咫尺,毛手毛腳的奴仆頓時僵硬了,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將祁宜修放回了輪椅。 聞和跟在祁宜修身邊,松了口氣。 祁宜修如此折騰了一回,傷腿隱隱作痛,但是見聞和,還是隱去了痛苦之色,先安慰了聞和:“我沒事,你莫要擔心!” 聞行晝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冷哼了一聲,“搬來搬去,如果你不給我信服的理由。祁宜修還是要受到嚴懲,你想好怎么跟我說了嗎?阿和?” 聞和知道這是聞行晝早就計劃好的,也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邊閑適地為祁宜修整理著凌亂的發絲,一邊淡淡道:“公子的傷腿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他行動不便,如何偷拿殿下的玉佩?” 聞行晝強忍不悅道:“對于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商討過,但是不管怎么鎖,玉佩都是在祁宜修哪里找到的。 很有可能是他撿到了玉佩,起了私心,沒有交還于我。畢竟平常人家不能使用龍形玉佩,只要撿到龍行玉佩,就會知道,這玉佩一定是我的。 我也考慮到祁宜修是撿,而不是偷,所以特地減輕了懲罰,只打三十大板便既往不咎。如若真是偷盜,這玉佩乃是禁軍軍令,祁宜修犯得便是謀逆之罪了,別說他本人了,就是他全家的性命也不夠抵罪的。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聞和道:“沒有,我明白了,只是我家公子傷重,可否請殿下網開一面,我愿意替公子受雙倍刑罰?!?/br> “雙倍刑罰,不要命了!”不等聞行晝說話,武安驚呼出聲。 武俊聞言,立即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趕緊住嘴。 他看著這小子才不要命了! 武安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哥哥,隨即看向了聞行晝,期望聞行晝不要答應。 三十大板已經是不輕的懲罰了,足以讓一個大男人躺上一個多月,六十大板,對于女子來說,很可能就要一命嗚呼了。 聞行晝的神色冷下來,眼神陰冷地看了一眼這隨便亂插話的小子,沒有搭理他,一口回絕了聞和的提議。 “我不會讓你代替他,我只會懲罰真正有罪之人,除非你能給我合理的理由,告訴我這玉佩確實不是你公子撿的,我才會取消懲罰?!?/br> 武安被聞行晝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過聽說他不會讓聞和代替,倒是松了口氣,然而最后兩句話,他又有些不明所以。 而武安不明吧,聞和卻明白。她看向聞行晝,聞行晝也直直地看向聞和。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 聞和知道他的意思,玉佩究竟怎么到祁宜修手里的,無非兩種可能,第一,那夜夜半前來,聞行晝故意丟在她房間的。第二,是他派暗衛,塞到祁宜修手里的。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祁宜修偷的。 第二種情況,聞和即使說出來,聞行晝也不會承認的。 那么只有第一種情況了,聞和環視了一圈在旁邊目光炯炯的眾人。 而對上聞和的目光,大多數人都挪開了眼神,不敢直視。 聞和靜靜地掃視過每個人,最后將目光放到了聞行晝身上,看清楚了聞行晝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 聞行晝想讓她親口說第一種情況,說他們夜半私會,在眾多人面前親自承認與他之間的關系。 如此,他才會承認,才能饒過祁宜修。 華行晝是在逼她。 祁宜修通過華行晝的言語,也猜到了他的意思,他攥著聞和的衣角,不想聞和承認,慌亂地又急切道:“沒有什么隱情,如殿下猜測的那般,這個玉佩就是我撿到的,一時偷懶,想第二日再還給殿下,殿下懲罰我吧,三十大板,快懲罰我吧……” 聞行晝靜靜地看著聞和,在祁宜修急切的呼喊下,奴仆們一動不動。 “不是的?!甭労腿缌寺勑袝兊脑?,一字一句道:“這枚玉佩是怎么丟失,殿下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阿和!”祁宜修拼命地拽著聞和的衣袖。 趙固見狀,連忙示意奴仆按住祁宜修的手。 “阿和!不要說下去了,殿下你懲罰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逼钜诵迴暝慕泻?,甚至哀求道。 聞行晝瞇起了眼睛,又讓人將祁宜修的嘴巴堵住,知道聞和的態度又所軟化,道:“哦,你繼續說?!?/br> 聞和看也沒看祁宜修一眼,仿若真的與他恩斷義絕般,道:“這枚玉佩是殿下落在我哪里的,前夜,殿下離開時,不小心掉落在我房間,因為殿下與我關系特殊,所以我一時間找不到時間給殿下送過去,卻不想被公子發現,拿走了,如此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br> 聞和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俱是一怔。 有幾個聰明人,如楊義,武俊從聞行晝的神態上,大致猜出了他的目的,但是卻沒想到兩人早已暗通款曲。 可是,如果真的早就郎情妾意,為何殿下又特地弄今日這一出,逼迫聞侍妾當眾承認與他的關系? 這種事情畢竟見不得光,說出來,誰的臉上也不好看。 幾人心中疑惑不已,而不太聰明的幾位少爺,如武俊弟弟武安,卻只顧驚愕,他震驚地看向聞行晝,心中原本對聞和幾分綺思,此時也被壓在了心底最深處。 想到剛才的自己沒眼色的插話,后背一時發涼。 一時間,在場眾人心思各異,竟比之前更安靜了。 聞行晝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他笑著看向了聞和,慢條斯理道:“哦,我確實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不好意思,是我錯怪了念安了,你們在做什么,還不趕緊將祁公子放開?!?/br> 奴仆們得令,立即松開了祁宜修。 祁宜修頹喪地坐在輪椅之上,從聞和說話開始,他掙扎便越來越弱,直到現在,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聞行晝看向他,道:“是我對不起念安,不過我確實與聞姑娘兩情相悅,還請念安能成人之美?!?/br> 祁宜修抬眸看向聞和,眼神悲苦,一言不發。 聞行晝也不需要祁宜修的回答,他道:“對于念安的賠禮,他日我會差人送上府,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