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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妖怪過來。 聞行晝不是喜歡狩獵嗎?過兩日,她說服祁宜修到森林中走一走,妖怪們扮做獵物,將聞行晝引過來就是。 然而計劃好了,卻沒想到派去監視聞行晝的小白蛇竟然被發現了。 小白蛇是和畫眉鳥一起的,房中的事情小白蛇探聽,房外畫眉鳥監看,但是聞行晝出來,小白蛇提前蛻皮,剛蛻下的身體雪白,在夜里一下子就露了痕跡,被聞行晝發現了。 小白蛇擺脫不得,便讓畫眉鳥告訴了她,讓她在這里等著,提前將聞行晝引過來。 聞和在這坐了一會,便聽到足音,抬眸看去,終于見到了這一世的華行晝。 他和在仙界時有九分相似,面容精致,氣質華貴,只不過再相似,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比如他比上一世沉穩些許,眼中多了幾分深沉,少了幾分無畏。 那種任性在他身上也隱隱可也看見,但終究不如在仙界張揚了。 他原本正向這邊走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腳步便慢慢停下來了,手中的花枝墜落,他的眼睛怔怔地看著她,隨即眼中一簇簇燃起的光亮,那種光聞和在很多人的眼中看到過。 那是喜歡,是心動,是認真,是執著…… 雖然有的時候覺得這種臉有點麻煩,但是有的時候,它也卻是給她提供過很多便利。 華行晝見到她就會喜歡上她。 聞和對此深信不疑,不僅因為這張臉,更是因為在仙界是他也愛她。 而愛是最傷人的東西。 華行晝的父母希望她能徹底斷掉華行晝對她的愛戀,那么就必須讓這一世的華行晝同樣愛上她,然后用這份愛去傷害他,讓他幡然悔悟。 讓華行晝愛上她并不難,難的是她該如何去傷害他?讓他徹底死心呢? 兩人對視著,一陣冷風吹來,桃花翩然落下,聞行晝驟然清醒。 不管是夢還是他醉了,他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聞行晝一錯不錯的盯著聞和,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聞和見狀,站了起來。 ? 聞行晝伸手,小心地想要碰觸她。 聞和看著聞行晝的手,后退了一步,靜靜地看向聞行晝,“大人,你醉了?!?/br> 就連聲音也…… 聞行晝意識恍惚了一秒,他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他堅定的抓住了聞和的手腕,深深地看著她,見聞和的眼中也全都自己,他笑了,低聲問道:“你是那條小白蛇變的精怪嗎?” 他覺得那些和尚道士的話也有道理,眼前的女子一定是精怪吧,否則的話,為何他會感覺自己受到了誘惑了呢? 從見到她的時刻起,他的血液奔騰,指尖酥麻,明明什么也沒有發生,他卻已經微醺。 聞和聞言,從華行晝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道:“大人,你醉了?!?/br> 聞行晝看似強勢,但是終究害怕弄傷了聞和,手中的力道很輕。聞和輕而易舉的就掙開了。 感覺到聞和的手離開,聞行晝心中不禁一陣悵然若失。 他道:“不,我沒醉?!?/br> 聞和沒有與聞行晝爭執,她坐到了石桌上,問道:“既然大人沒醉的話,可還要喝酒?” 聞行晝回眸,毫不猶豫坐到了聞和面前,目光專注,一刻也沒有離開聞和的面容。 此時的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姑娘邀請,不負盛情?!?/br> 聞和知道了他的答案,她無聞行晝的眼神,沒有說話,將托盤中的小酒杯放到了聞行晝面前,為他倒了一杯。 聞行晝看了一眼倒滿的酒杯,眼睛又很快移回了聞和身上,端起酒杯,目光依舊在聞和身上,將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明明一杯酒下肚,他卻覺得越發清明,問道:“你是誰?” 聞和一邊再次給他滿上,一邊道:“大人不是說我是白蛇化的精怪嗎?” “你不是?!甭勑袝冊俅我豢陲嬃司?。 聞和又倒:“是,我不是精怪?!?/br> “那你到底是誰?叫什么名字?”聞行晝目光灼灼的追問道。 “我只是出來偷喝酒的小侍女罷了,大人莫要追問了,權當饒過我?!甭労蛶еr罪,親自將第三杯倒好酒遞給了聞行晝。 聞行晝接過聞和手中的酒,猶豫了一下,沒有推辭,再次一飲而盡。 他喝完第三杯,卻見聞和沒有再給他倒,而是笑語盈盈地看著他。 聞行晝喜歡極了她笑起來的模樣,這樣的她眼中帶著細碎的笑意,仿若空氣都溫柔了下來。 聞行晝心中也跟著柔軟,輕聲問道:“那可知我是誰?” 聞和搖了搖頭,道:“不知,但是我知道,大人一定是大人?!?/br> 穿的如此華貴,是人都一定會認出他的身份不凡。 聞行晝嘴角微微翹起,本想告訴聞和自己的身份,讓聞和來尋他的想法頓住了,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與其他人一般,被他嚇到了該如何? 外面傳聞他喜怒無常,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不說,他又如何與她再見…… 正當聞行晝猶豫間,他面前的聞和卻已經站了起來,沖他笑了笑,道:“多謝大人原諒我的偷懶,夜深了,我該回了,大人請便?!?/br> “等一下!”聞行晝下意識抓住了聞和的手腕,“我……” 聞行晝一句話沒有說完,忽然感覺自己眼前閃了一下,意識有些飄忽,“我……怎么了?” 他撐著石桌,茫然不已。 耳邊,溫柔的聲音遠遠傳來,“大人,你醉了?!?/br> 不,不可能。 聞行晝抓緊了聞和的手,但是意識朦朧的他也沒有力氣,聞和很輕易就掙開了。 “別……走……” 聞行晝呢喃地說道,這個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唇齒間的就酒香。 竟然是千里醉。 一滴便可讓方圓百里之人全部醉倒,他喝了三杯。 怪不得…… 酒勁上來,這回聞行晝是真的醉了,他神志幽幽淹沒在黑暗中,最后看了一眼聞和的聲音,悠悠的醉倒在石桌之上。 聞和見狀,轉身離開了,小白蛇竄上她的手腕,跟上聞和。 他奇怪的問道:“主人,您的目的不就是要接近聞行晝嗎?為何不告訴他你的身份?!?/br> 聞和慢慢地往回走,道:“因為他一定會知道的?!?/br> 小白蛇不懂。 聞和沒有再解釋,以聞行晝的身份,肯定見過許多想往身邊靠的女人,她只是祁宜修的妾侍,夜里遇見穿華服的貴人,便隨意將身份告知他人,不避嫌,不是一位妾侍應該有的舉動。 聞行晝是誰,他如果想知道她是誰,根本不用她親口告訴。 聞和想著,回到了房間,而剛回到房間不久,便有人前來拜見。 丫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