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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柔軟,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對她來說不算什么。這段時日她稍稍學了點舞蹈,跳起來也似模似樣,再加上妖怪都有點魅惑的能力,普通的凡人對他們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剛登臺表演兩次,便滿堂喝彩,慕名而來之人更多了。 清倌院中的眾人原本看小舍去不成王府了,一個個幸災樂禍不已,此時見她在清倌院內起來了,一些舞姬自覺被侵犯到了利益,開始若有若無的針對起她們來。 指桑罵槐的小事就不說了,扔掉舞鞋,劃破演出服,往胭脂水粉里下藥,各種惡毒的事情接踵而至。 和利益相關就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聞和不想讓這種事情毀了她的計劃,直接讓小蛇將那些搞事的舞姬臉都咬破了,最起碼要養個半年才能恢復。 然后第二天,讓小舍手腕上光明正大的纏著一條無毒蛇招搖而過,提示眾舞姬知道是她們下的手。 眾舞姬看出是她們下的手,又沒有證據。知道了她們的手段狠辣,如此被威懾了一番,才徹底老實下來。 而一轉眼,聞和等人便在清倌院待了大半個月,在這個大半個月中,院外的妖怪也將華行晝的信息查的更為詳盡。 除此之外,這段時間,院中妖怪暗中接觸的客人身份資料也被擺在了聞和的桌上。 聞和翻看了一番,問道:“就沒有和聞行晝熟識之人嗎?” 畫眉鳥不好意思道,“和聞行晝玩在一起的都家世顯赫之人,又因為聞行晝愛縱馬騎射,從不來清倌花樓,所以他身邊朋友也大多如此,就算有時候擺宴取樂,也自有漂亮的,調教好的清白人家作陪?!?/br> 聞和以前從不關注這些,竟不知這其中的道道,如此看來,聞行晝的父親不遠千里迢迢尋舞姬上王城,又有意納舞姬為妾的事情也確實荒唐,擔得起一句驕奢荒yin。 “那便再看看吧?!比缛粼谇遒膬葲]有途徑,便只有再想他法了。 聞和放下手中的資料,那些資料便自動消散成了粉末。 這時小舍也盛裝打扮出現在聞和面前,轉了個圈圈,興奮的問道:“主人,我漂不漂亮?” 小舍穿了一身舞姬的服裝,叮當當的玉珠掛在腰肢,隨著她的動作叮咚作響,雖然在白色的衣物之下,這些珠子并不顯眼,但是一會在燈光下,一定會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 聞和夸贊道:“很漂亮?!?/br> 小舍滿足的笑了笑。 今日是通知出去的表演日,聞和穿著和小舍相似卻又樸素了很多的衣服,帶上面紗,跟著小舍走了出去。 她現在是一個樂師,自然要為她的舞姬伴奏。 前院,人聲鼎沸,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期待小舍跳舞的人不減反多,臺上還有清倌正在彈琴演奏,那些吃酒喝茶之人已經拍桌子了,質問掌事mama小舍怎么還不來。 “客人莫急,你們也得等小舍姑娘好好梳妝梳妝?!闭剖耺ama賠著笑臉道,好話說盡,客人們才耐下心繼續等待。 只不過臺上彈奏的清倌也被氣死了。 當臺上一曲結束,小舍出現在舞臺上時,現在的氣氛立即燥了起來,一陣喧鬧后,眾人安靜下來,開始全神貫注地盯著臺上的小舍。 聞和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小舍身上時,和另外一位樂師靜靜來到了舞臺輕紗的后面,抱著琵琶坐了下來。 按照小舍的要求,當她表演時,月樓內所有的蠟燭都熄滅了,只留舞臺上的燈光。 小舍靜靜的站在燈光下,聞和坐在燈光的邊緣,她將手放到了琵琶之上,輕輕地滑了了一個音。 這個音打破了月樓的寧靜,靜靜站在中間的小舍隨著這個音樂微微動了一下。 猶如清風撫過水面,聞和依次慢慢的彈奏出第二個音,第三個音,第四個音…… 小舍仿佛被音樂控制,她的雙臂抬起來,慢慢的舞動起來,她的身姿優美,姿勢柔媚,指尖卻繃得很緊,她在柔與力之間轉換,一舉一動都十分賞心悅目。 但是這并不是她能如此受歡迎的原因。 聞和垂眸,手中的彈奏的速度由慢轉快,并且越來越快。 而隨著她的音樂,小舍仿佛被cao控的舞者,裙擺蹁躚,依舊柔美至極,但是不同于平常舞姬的優美,小舍的舞蹈又快又颯。 各種柔媚動人的姿態接踵而至,她快得你目不暇接,快到剛被這一瞬間驚艷,還未細細感受,下一秒,更驚艷的身姿便映入眼簾,讓你心跟著怦動,根本安穩不下來,只有瞪大了眼睛仔細注視著舞臺的身影。 她就像是一只靈動的蝴蝶,時而妖嬈,時而清純,腰肢的透明玉珠隨著她的舞動搖曳,在燈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暈,讓她純潔的面容添上幾分朦朧,更顯神秘。 黑暗中,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為她放緩了呼吸。 一段快節奏過去,聞和手中的音樂又慢慢放慢,慢到最后,只剩下一個音,這一曲便結束了。 舞臺中,小舍猶如洋娃娃一般,舞姿隨著音樂由快及慢,最后一動不動的停在舞臺中央。 全場一片安靜,燈再次被點亮,眾人才恍然大悟,這一曲結束了。 掌聲雷動。 聞和放下手,輕吐了一口。她透過朦朧的紗幔,看了一眼臺下的反應,見眾人反應還算熱烈,這才收回了眼神。 忽然,她收回的眼神頓珠了,在所有鼓掌的人中,有一個格格不入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人沒有鼓掌,也沒有看小舍,只是在舞臺上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么,還時不時地面露失望之色。 透過朦朧的紗布,聞和覺得那人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畫眉鳥似乎察覺到她的疑惑,飛著落到了她的肩膀。 “發生何事了?主人?” 聞和問道:“那個左右張望的人是誰?” 那人雖然只是坐在大堂,穿的簡簡單單,但是身上穿的是絲綢制的衣物,腰間的玉佩和頭飾都不是凡品,應該不是普通人。 畫眉鳥看了一眼,他將所有的資料都記住了心中,回道:“那是太常寺卿的兒子,按照他的身份,確實有可能接觸到聞行晝,只是我們派去接觸他的人,他都不為所動。后來我們打聽到消息,他是那種只愛讀圣賢書之人,和聞行晝不是一個圈子,極少碰面。我們便沒有繼續了?!?/br> “哦,那就讓我們的人再試試吧?!甭労偷玫酱鸢?,沒有了興趣,不在意道。 “是?!碑嬅鉴B應了一聲。 聞和見自己和畫眉鳥說話間,小舍已經退場,便站了起來,從側面走下了臺。 - 祁宜修自從那日在街上驚鴻一瞥,見了轎中人一面后,便魂牽夢縈,再忘不掉那個女子。 得知她是清倌后,他有點被嚇到。 按照他的性格,他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