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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 ☆、第四十九章 癡癡 禹藏呆呆地看著房中的人, 那一瞬間,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心跳在胸膛中激烈的掙扎著, 直到他感覺窒息,才猛然喘息著回神。 他不敢再往房中看, 仿佛房間中有著攝魂奪魄的精怪,多看一眼就會沒了性命。 可是他的眼睛不看, 腦海中卻將剛才的分分毫毫都記在了心里。 那人的唇, 那人的眼,那人的纖細的指尖…… 禹藏深深地呼吸, 閉上眼睛, 搖了搖頭, 強行將女子的存在從腦海抹去。 他落荒而逃:“我、我們走……” 禹藏看向陶鑰, 想要催他離開,但是轉過頭,看到陶鑰的眼神, 他卻住了口。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剛才的模樣。 懵懂的窺探著房內,卻在下一秒小心翼翼地放慢了呼吸,眼中一點點聚神,仿佛在荒涼的轉角遇到了盛開的花。 一瞬間, 連眼睛都舍不得眨, 全世界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眼中之人。 禹藏用法術將陶鑰的透視遮住。 陶鑰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轉過了眼神。 禹藏道:“我們該走了?!?/br> 在此刻, 陶鑰似乎才想起他們在何時何地,如此境地,他們不該再看下去了。 沉默了數秒,陶鑰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了,路上,兩人不知為何皆是沒有言語,最后也不再說吃酒的事情,各自回去了。 - 七八日過去。 禹藏又做夢了。 夢中,一個白衣女子沖著他的笑,她的紅唇微微彎起,喚著他。 他不知道女子是誰?他只知道自己緊張極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詢問她的名字。 女子似乎聽到了,唇齒張合著回答他。 可是他卻聽不到她的回答,只能再次詢問。 一聲輕笑傳來,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她趴在他的后肩,湊在他耳邊。 他們的距離極近,他都能聽到女子清淺帶笑的呼吸聲了。 禹藏渾身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害怕驚擾到這她。 身后的女子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著,悄悄對他說:“不行哦,你難道忘記行晝了嗎?” 滿心的激蕩與心動頓時一涼,禹藏緩緩睜開眼睛,月上梢頭,正是夜半時分。 大夢一場,禹藏只覺自己恍惚還在夢中。 是真的在夢中吧,否則,又怎么會發生這種荒唐的事情呢? 禹藏睡不下去了,他披起了外衣,來到了院中。 院中花好月圓,螢光四散。 然而他卻無心欣賞,在夜晚的冷風中,他怔怔的站在院中,一點點將自己的思緒縷清楚。 是的,華行晝是他的友人,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如此心思,光是想便是侮辱。 禹藏一夜未眠,一番思緒過后,將躁動的心壓到心底。 第二日,他正欲邀請華行晝相談,卻沒想到陶鑰先邀請了他。 禹藏前去赴約了。 醉仙樓內,仙仆們奉了茶,退了出去。 等到門扉掩上,陶鑰拘束地喝了一口茶,見禹藏不語,猶豫了瞬間,開口問道:“禹藏,你可知我們那天在華行晝房中所見的女子是誰?” 正在飲茶的禹藏怔住了,憶起那日陶鑰的神色,他放下茶杯,直視陶鑰的眼神,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陶鑰躲開了禹藏的眼神,底氣不足道:“你不是關心華行晝嗎?難道你就不好奇嗎?那女子究竟是誰?華行晝為何與她在一起?又為何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這些天,我問了問我meimei,仙界之中,并未聽過她,她……” “夠了?!庇聿卮驍嗵砧€的話,“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br> 陶鑰所說的問題,禹藏早就想過,如果只是普通的女子,華行晝何必藏著瞞著,那女子明顯是見不得身份之人。 如若只是下界之人也就罷了,就怕那女子是妖魔一類。 雖然那女子身上好似并沒有妖魔之氣,可是想到看見那女子時神魂顛倒之感,他不禁對自己的判斷也產生了懷疑。 禹藏皺眉思索中,陶鑰按耐不住的追問道:“你有分寸?你要如何做?” “我已經約了行晝明日午時見?!庇聿氐?。 不管那個女子的身份如何,他都是華行晝喜愛之人,就算有所懷疑也不能輕舉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提醒友人,然后自己恪守本分。 陶鑰不可置信,“你……要和他說我們偷窺之事???” “這有何不能說,大不了他生氣被他揍一頓罷了?!庇聿氐?。 陶鑰頓生心虛之感,偷窺之事卻是不是不能說,只是他這起了異樣心思之人只想把這件事情瞞得死死的。 陶鑰這理由說不出口,便不再說話,只是拿了茶杯繼續喝茶。 喝完了茶,兩人離開醉仙樓,踏出醉仙樓外,陶鑰猶豫許久,還是沒忍住問道:“如若那女子真不是仙界之人,你要如何?” 禹藏眸色微沉,道:“不是我要如何,而是行晝要如何,我會勸他走正確的道路?!?/br> 說完,禹藏不再說話,直接抬步離開了。 陶鑰聞言神色失落,在原地怔愣了許久,最后才遠遠跟上。 兩人的御劍飛行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遠處。 而在兩人離開后,醉仙樓二樓,綠宣看著呆呆在景欄處的杏林,畏懼的喊道:“杏林,她們一會就過來,你、你進來嗎?” 杏林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思考她剛才聽到的話語。 不是仙界的女子,和華行晝有關…… 他們所說的女子是華行晝真正所愛之人嗎? 那日,在梧桐林,華行晝口口聲聲說喜歡愛撒謊,狡猾又虛偽的女人。 可是杏林又怎么不明白。 不,他不是喜歡那樣的人,只是他喜歡的人恰好是那樣的人而已。 那天,看著華行晝的背影,她憶起往日種種,如撥開迷霧,徹底清楚了一些事。曾經,那些她自以為華行晝對她的特殊,其實都是對另外一個人。 為什么會幫她?為什么看她的眼神和其他人目光不一樣?為什么又那樣排斥她? 一切都只是借著她在看另一個人罷了。 可即便只是那人的陰影下的存在,杏林也想被華行晝看在眼中。 這些天,她努力的成為華行晝口中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現在,那個人竟然出現了嗎? 杏林攥緊了手,她不甘,不甘至極。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和她有著像是的外貌,性格如華行晝所說的那般惡劣,但是卻獲得了華行晝的喜歡? 明明那么丑陋!為什么! - 陶鑰覺得自己是魔怔了,自從見到華行晝房中女子一面,自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