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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拉了他一下,“發什么瘋呢,一會兒見了成哥你可悠著點?!?/br>Josh又撇了撇嘴,鄭飛這人什么都好,就是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什么小事兒都愛cao心。這次和成哥的矛盾對Josh來說就是小事兒,他指著成哥這個老板賞他個地界兒吃飯,成哥指著他這個頭牌掙錢,這樣的關系,船頭吵架怎么就不能船尾和了呀,何況他還拿著能把藝體中心那堆小混混趕出去的好東西。直到他從成哥辦公室出來,鄭總管還在擔心這擔心那,“不對勁兒,成哥不可能這么好說話?!?/br>Josh:……“成哥不像這樣兒的人?!?/br>Josh,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要不你還是再避避吧,先別回盛世了?!?/br>Josh,我本來就一直避著啊,不是你把我叫回來的么!“不行不行,你還是別干了,離這些事兒遠遠的,反正你掙的錢早多的花不完了,對,別在盛世干了?!?/br>Josh看鄭飛自己玩的挺開心,突然語氣嚴肅了起來,接了一句:“我錢早就夠花了,為什么留在盛世受罪你不知道嗎?我有別處可去嗎?我這種人不就這樣么,活著沒意思,死又不敢,早晚,死在男人床上,才善哉善哉?!?/br>他低著頭,語調聽不出什么情緒,但鄭飛聽出來了那么點心酸的意味。鄭飛聽了他這話自己也說不出話了,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才能安慰安慰他,他們兩個就這么著朝樓下走,Josh突然“噗嗤”笑了出來,最后越笑越大聲,鄭飛還自責著呢,一時半會兒也沒鬧明白狀況。“我發現了哈,要整治你就得用這招,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不長記性,我次次用這招,你次次中招?!?/br>“你……”鄭飛“你”了聲,沒說出來話,我為什么被騙到你還不知道嗎,你他媽說的半真半假的,自己不當回事兒,實際上,說的可多現實啊,特么就是你自己沒有過頭的爛生活,他實在沒話說,最后只能罵了一聲兒,“艸你媽?!?/br>“我演技好你賴我媽嘎哈?!?/br>Josh咧著嘴笑,笑模樣還定在臉上的時候,就迎面傳來了一聲百轉千回的尖嗓子,“喲~~~”“喲——這不是我們的盛世女王Josh么,怎么著啊,被衛公子拋棄之后首度回歸?”“哦,人老珠黃的Tony老師啊,幾天沒見差點認不出來了怎么老成這樣兒了,怎么著,伺候油膩的老男人挺累吧?!盝osh一臉笑,沖著Tony湊了過去,“你看看你的小皺紋兒啊,劉總沒給夠你錢買護膚品吧,沒事兒,趕明兒jiejie送你一套?!?/br>Josh一臉浮夸的表情把Tony氣的不輕,他指著Josh的鼻子尖罵:“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沒有衛公子做后臺你囂張屁啊,你以為以后頭牌還能是你嗎!”Josh朝他招了招手,“我偷偷告訴你啊,以后頭牌還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想上位啊,得等我死?!?/br>他捂著嘴笑了一聲兒,掃了一眼Tony的一身衣服,“知道為什么你穿杰克窮逼我穿紀梵希嗎?因為我這張臉好看,知道為什么我不跟你似的伺候那些禿頭老男人嗎?還是因為我好看啊。我值高價兒,你?不值?!?/br>鄭飛拉了一下Josh,可別給人家Tony氣出點什么來,“行了哈,你不早就說想底下調酒的大旭了么,他還等著我們呢?!?/br>Josh翻了個白眼,跟著鄭飛走了。Tony在后邊喊:“鄭飛你就吊死在這個臟貨身上吧,自己不嫌寒磣?!?/br>說的跟誰不是臟貨似的,他Josh是,你自己就干凈了?Josh沒搭理他,反倒被逗笑了,他用胳膊肘戳了戳鄭飛,“鄭總管,Tony女士說你喜歡我呢?!?/br>鄭飛嫌棄地撇了撇嘴,“老子妥妥比鋼筋還直的大直男好嗎!”“誒,”Josh笑了笑,“知道我以前在工地干嘛嗎?專門擰鋼筋的?!?/br>鄭飛捏了捏他的胳膊,“我說你怎么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呢,原來是練過啊?!?/br>“你他媽啥時候見過我脫衣啦!變態!”鄭總管那嘴角都快瞥到下巴上了,“你就是盛世最大的變態本人,你他媽之前吊帶領子恨不得低到肚臍上還不讓我知道知道你脫衣有rou了??!”Josh從大旭手里拿過了一杯酒,在手里晃了晃,不經意一瞥,正看見魏臨澤坐在吧臺一邊的圓沙發里,和旁邊的扎著卷發留著絡腮胡的一個男人正說著話,果然姓魏的沒一個好東西,還珠大呢,就算寫評論文章寫得好也不是好東西。他喝了一口酒,不大想讓魏臨澤看見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莫名奇妙的就想躲起來,就算他一直在說魏臨澤不是個好東西,也還是不想在這兒和這個“不是好東西”打照面兒。“喂,我去后邊喝酒去了?!彼牧艘幌锣嶏w的肩膀,鄭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最喜歡在這兒待著嗎?到后邊去不怕浪費你這一臉名牌兒化妝品了?”“老子樂意?!?/br>第3章第三章魏臨澤和韓淮大概有半年沒見了,再見面,魏臨澤倒是沒怎么有變化,就是韓淮滄桑了不少,頭發長了,亂蓬蓬地在后邊扎起了一個小揪揪,胡子拉碴的,更像個藝術家了。跟逃難回來似的。“你不是號稱要走遍窮山惡水尋找電影素材么大導演,臨走的時候依依惜別了好幾天,說是再回來得五六年了,說的還怪煽情的,所以,你怎么現在就回來了?”魏臨澤喝了一口酒,揶揄韓淮。充滿熱血夢想的大導演韓淮喝了一杯子酒,“你這人說話能不能委婉點了啊,我不要面子的??!”魏臨澤靜靜地看著他。“行吧,跟你說,我可是帶著故事回來的!”“對你的故事不是很感興趣?!?/br>韓淮差點被魏臨澤一句話給堵在喉嚨里,“我偏說!”魏臨澤沒搭理他,韓淮攤攤手,自己說了起來。“我剛到海城,就碰見了一個姑娘,她是個旅行者,她說,愛旅行的女孩兒就是這樣兒,性格潑辣,皮膚被吹得粗糙,安分不下來,也做不來那些歲月靜好的事情。我們一起走了一段路,她跟我說了很多她旅行路上的故事,有一天晚上,我們在酒吧喝酒,我一下子就開竅了,所有的城市所有的窮山惡水都是一樣兒的,走遍哪里哪里其實就是一個聽起來很浪漫的雞肋事情,是給自己找一個放松的借口。然后,天亮之后,姑娘繼續往前走了,我回來了?!?/br>魏臨澤沒說話,表情古怪地看著他,一會兒才托著腮說:“行了,說實話,為什么回來?”韓淮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