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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莫柏青的難受還沒到頭。下午受邀的客人都陸陸續續過來。酒莊并沒有嚴格按酒會來辦,像自助餐一樣,在入門、大廳、葡萄酒展廳擺放美食和美酒,想吃什么都可以自行享用,大廳更是布置出來給大家玩鬧。玩了三盤天黑請閉眼,林謹言都被當成殺手投出了,頓覺沒意思,起身去了另一處展廳,給自己倒了兩杯酒。蔣可可來這場合倒是混得開,左擁右抱,臥底贏了好幾盤。林謹言喝酒有些燒臉,旁觀了一會,出門吹風,卻見莫柏青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出來了,好像打了個電話,手機還舉著,扭頭看到林謹言,臉色黑得快和夜色融為一體。林謹言愣了一下:“怎么了?”莫柏青想起剛才電話里朋友的話:“小莫總,我聽說顧旭要收你家那小工作室,還是林少點了頭的?我提醒你啊,你一定要做好防范,這世上,最怕的就是最親近的人的背叛?!?/br>莫柏青閉了閉眼,攥著手機的手青筋爆出來,啞聲問:“你讓顧旭收購輕言?”林謹言微怔。他這片刻的猶疑,終于讓從幾天前壓抑到現在的莫柏青忍無可忍,他突然大步上前,攥住林謹言的手,拽著他壓進黑暗里,逼得他背靠墻,頭不得不揚起。林謹言眼底有一瞬的茫然,但很快惱怒升騰而起,眼底都是可以凍死人的寒意。“你為什么讓顧旭收購輕言,就因為我喜歡你,你就急著和我撇清關系,急著上他的床嗎?看來我根本就沒說錯,你林謹言他媽早就和顧旭攪和到一起去了,你早就被他征服了,他顧總是什么人啊。你他媽就是在把我當傻子一樣哄!我在你面前就像條狗,你連話都不用說,我就巴巴上來舔著你,你高興嗎,你看著我這樣是不是很高興?”“你他媽……”莫柏青卻不管不顧地親了下去。但他還沒碰到林謹言,被林謹言斷子絕孫腳狠狠踹中。論起武力值,他還沒有林謹言強,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敢這么不要命地招惹林謹言。林謹言上大學的時候還去練過幾招。林謹言想了想,猶不解氣,拽過莫柏青衣領,抬手揍在他嘴角。兩人在這邊打架,很快有人聽到了動靜,有女生尖叫,男生大喊著怎么了發生什么了,沖出來,在出來看到打架的是誰后,又霎時安靜下來,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棘手的場面。林謹言壓著莫柏青,推了推他:“我沒讓顧旭收購輕言,就算讓了又怎么樣?你說話注意點?!?/br>莫柏青擦了下嘴角,偏著頭沒有說話,臉都陷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林謹言松開他:“還有,不要以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喜歡我,你就可以干涉我的生活,我樂意和誰見面,就和誰見面,愿意和誰交往就和誰交往,想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你管不著我,也沒資格管我,知道嗎?”莫柏青依然沉默,只在他退開的時候,突然冷笑了一聲:“是啊,這么多年你一直我行我素,自私自利,我早就該看清你,可誰讓我他媽就是喜歡你?!?/br>林謹言眼底光芒微閃,又聽他陰沉道:“你為什么不能坦誠點,你早就喜歡上顧旭了,還說什么對誰都沒興趣,你騙誰,你騙你自己嗎?你永遠都只會考慮你自己!”他話音剛落,林謹言又是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他這動作猝不及防,旁觀的人都沒來得及阻攔。“你說的都對,我自私自利,永遠都只會考慮我自己,你不是今天才知道,既然知道了,以后也不用紆尊降貴像條狗一樣來舔我了?!绷种斞宰嵬炅巳?,對上他嘲諷的眼神,突然覺得這架打得索然無味。說完,林謹言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涂分喊了一聲:“謹言,你去哪?”林謹言擺了下手。莫柏青再次擦了下嘴角:“還能去哪?!?/br>第026章林謹言并不知道去哪,走出來吹了吹風,被夜晚驟降的溫度凍得打了個寒顫。他走得急,外套錢包手機都沒帶。揍人的那只手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別的原因。他沿著馬路走了一段,看到海邊有光,還隱約傳來歌聲,不由自主向著那邊走去。走了不知道多久,終于到了近前。海灘上還有游客頂著冷風摟著女朋友唱情歌,一旁架著燒烤架,烤魷魚的焦香味傳來,讓林謹言突然有些餓。他晚上沒吃多少,酒倒是喝得多。他托腮坐在路邊,腦海里不自覺回憶起莫柏青的話。自私自利、只考慮自己。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莫柏青今天才看清他嗎?他抱著膝蓋坐了一會,實在冷得受不了,腦子轉得也有些慢,正要起身,突聽有人溫柔喊他。“言言?”林謹言回頭。昏黑的夜色里,海風卷著海浪嘩啦啦地撲上岸,陌生人的歌聲聲嘶力竭,風里有人發出清脆的笑聲,尤悅站在風里,親切的面容發著光,靜靜望著他,眼底是無邊的包容與關心。林謹言有一瞬恍惚:“媽?!?/br>尤悅手里牽著的哈士奇癱在地上,張著狗嘴瘋狂咬風,她拉了一下牽引繩,笑起來,浸潤著和徐韻相似的溫暖,伸手:“來?!?/br>林謹言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邊,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看錯了……”尤悅拉住了他的手,笑道:“沒事,怎么一個人在這,還不穿衣服?”林謹言不想說內情:“吹風?!?/br>“小心感冒?!彼f完突然被皮皮拽了下。林謹言連忙幫她拉住要脫韁的狗,一邊等候的保鏢則停住了腳步。“風太大了,”尤悅對皮皮有些無奈,“家里備了點心和茶,不如去我那里坐坐?”林謹言猶豫了一下,尤悅理解地笑道:“家里只有我,他們父子倆忙得很,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看我,我一個人也無聊得很,只有皮皮陪我,言言去和阿姨聊聊天,為阿姨解解悶?”林謹言頓了下,答應了。他現在這情況,也沒地方可去。、酒莊,涂分回到大廳一看林謹言外套都沒穿,心知不好,拿起衣服:“林謹言什么都沒帶,衣服都沒穿好就出去了?!?/br>莫柏青掃了一眼他手里的衣服,沒說話,坐到了沙發上,舔了下生疼的嘴角。涂分轉身要走:“我去找他?!?/br>旁邊伸來一只手,把衣服搶了過來:“我去找他?!?/br>蔣可可抱著林謹言衣服,本來要走,又轉身回來,站到莫柏青面前。莫柏青不解地看向她。蔣可可面露不屑:“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