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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你為什么總說沒事、沒事,可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 張了張嘴,春熙還是無法把她內心的猜測,坦然相告。只能不停的擦手,可惜黏黏的橘汁實在難以擦干凈, “真的無事!” 小佩無力的一嘆,“好吧,你不愿意說,就算了!” “我沒有……” 小佩用“你還騙我,當我是瞎子“的眼神看著春熙。 春熙無奈,但是這件事她真的有苦衷,不能說??! “算了,等你想通了,愿意跟我提起的時候,再說吧?!?/br> 小佩露出大度不計較的表情,轉頭就直奔浮云小筑。 春熙不說,以為她就不知道了么? 從開始出現不對勁,就是第一次見厲瑚瑛的那天! 肯定跟瑚瑛有關! 換做旁人,未必有勇氣去浮云小筑,也未必有勇氣質問未來神崎世家的少夫人,然而小佩不是一般人! 除了從前在問心城就打過交道之外,小佩把春熙看得格外重要,為了搞清楚春熙到底為什么牽腸掛肚,她才不在意什么后果不后果呢。 浮云小筑,被春熙內心吐槽過于“做作“的秋千架上,厲瑚瑛坐在秋千上,靜靜的聽小佩的描述,冰雪般純凈的面容上微微訝異,偶爾才打斷一下。 “你是說,春熙有點魂不守舍?” “不是!她這個人,冷心冷肺的,會為魂不守舍???”小佩氣惱,“我跟你學學?!?/br> 相處太久了,小佩要是演起春熙來,除了外表不太像外,臉上的表情,肢體的小動作,無一不相似。 連續表演了幾個異常后,厲瑚瑛輕輕蹙眉,眼波仿佛凝固的藍色海洋。 “怪異吧?我之前以為,她是擔憂和你的關系,或者是覺得在你和寒澈之間尷尬。結果完全不是那樣!她這幾天的狀態,分明是擔憂什么,患得患失?!?/br>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樣?” 厲瑚瑛也陷入了苦惱思索中,“那是為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過來問你??!那天你讓丫鬟請春熙來,都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情?來,一五一十告訴我!” 小佩盯著厲瑚瑛,理直氣壯的提出要求。 要知道,厲瑚瑛還有幾日就要成親了,一般新娘忙都忙不過來,哪有閑心計較這種小事? 不過,提出要求的人沒覺得過分,被要求的人也覺得很應當。瑚瑛竟然真兒個帶著小佩,重走了一遍當時帶著春熙,是怎么進浮云小筑的,都在哪里停留,做了什么。 全部走完之后,小佩低頭咬著手指,“好像沒什么??!” 對于浮云小筑的“特色建筑“,因為是春熙出的圖紙,小佩很順利的就接受了,然后猜想,這些哪怕是春熙酒醉之后胡亂畫的呢,只要她喜歡就好了。 那到底是什么引起她的異常表現呢? 小佩和厲瑚瑛對坐,苦苦思索。想了許久許久,都想不明白。 這就是當局者迷了,身旁兩個陪嫁丫鬟,忍了又忍,最后實在忍不住,才偷偷說了一聲, “小嬋去請了春大夫八次,春大夫只來了兩回。小嬋心里納悶,整個神崎世家,不論賓客主人,哪有人連續拒絕我們姑娘的?” 小佩道,“她也是怕來多了,耽誤你們的事!等等,你想說什么?!?/br> 小嬋鼓起勇氣,大著膽子道,“會不會是姑娘對春大夫太好了?” “好?” 厲瑚瑛茫然不解的看向小佩。小佩呵呵一笑,“那我對她更好呢,她從來沒有這么過!” 厲瑚瑛想想,也是,不理會丫鬟小嬋的胡亂猜測。 兩個陪嫁丫鬟嚇得臉色大變,趁厲瑚瑛和小佩相對而坐的機會,匆匆把小嬋拉了出去。 “你剛剛險些嚇的我魂飛魄散!小嬋啊小嬋,平時你也挺機靈的,不機靈也不會讓你在外面傳話。你怎么這么不知進退!剛剛那些話,也是你該說的嗎?你知不知說了什么后果!” 小嬋抿著唇,“我、我也是沒憋住?!?/br> “憋不住也給我憋著,你想死,別拖累大家一起死!” “不、不至于吧?” “你不信?你還是年輕,傻??!姑娘平時不動怒,那是她萬事不放在心上,她也不會因為細微瑣事責罰我們。但是,若是碰觸了那根線,就沒有任何情面可以講了!” 看到小嬋臉上還有點不忿,那年紀稍長的干脆直截了當,“你既然看出來了,那我問你,因為你挑明了這件事,讓春大夫從此不上浮云小筑了怎么辦!” “到時候姑娘是責怪春大夫不近人情呢,還是怪我們多嘴多舌?” 一句話就嚇得小嬋亡魂皆冒。她就是看出來了,才憋不住,想提醒瞎猜的厲瑚瑛和cao兮佩。哪里想過,這件事根本不是她這樣的身份能輕易碰觸的,萬一一個不好,只怕要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想明白了,她才后怕的拉著提醒她的姐妹,“jiejie救我!” “現在知道怕了?幸好姑娘的心思不多,那位也是個實心眼,暫時沒想到那塊兒去。教你個乖,你快點把春大夫請來,越快越好,久了,姑娘和那位回過味來,怕就像窗戶紙,一捅就破了!” “誒,我馬上去請春大夫!” 小嬋這次嚇得半死,緊緊跟隨春熙,死活把春熙請到浮云小筑。 春熙本來不想踏足讓她尷尬、羞惱的浮云小筑,可聽說小佩竟然去了,猜到她是擔心自己,也怕小佩多說了什么,讓瑚瑛知道了,就匆忙過去。 三人面對面,明明各有煩惱,各有擔憂,而且心思都挺重的,可都露出笑容,氣氛倒是平和了。 厲瑚瑛白發如雪,在微風中飄揚。琴臺上,淙淙的流水從假山上留下,她將古琴放在自己的雙膝上,輕柔的彈起琴弦。 琴聲錚錚,如高山,如流水,自然流動,讓人置身于大自然的純粹,帶走了所有心底的陰霾。 春熙在琴臺下方,仰望厲瑚瑛,只覺得這樣如冰如雪的人兒,世間罕有,她沒有一絲雜質,純凈自然。能得她青睞,應該高興啊。 她為什么一半高興,一半又有點哀傷呢? 哀傷倒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瑚瑛。 該死的規矩,應該早點讓瑚瑛見到寒澈,守什么未婚夫妻不能見面的破規矩。要是早一步遇見,以寒澈的容貌…… 想到這里,她才覺得自己真是傻。 干嘛干坐著煩惱,為什么不促成寒澈和瑚瑛這對小情侶第一次會面?他們真是非常相似的人啊,都是心如水晶琉璃一樣干凈的人,待人也是一樣的誠摯,不含任何虛假。 他們一定能相處得極好。 再加上婚姻的名分,雙方的父母的期許,這夫妻相處久了,感情深了,不就把婚前那些雜七雜八的胡亂心思,給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