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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辦法能讓她一家返回天門關,春熙一定能想出更好的主意——對她而言,這算什么難事? 可是,用強迫、壓制,站在道義的高處指責她“恩將仇報“,就有些過分了。 “吳jiejie的要求,呃……我若是不答應,豈不是成了你口中‘忘恩負義’之輩?只是答應么,我也覺得不妥。畢竟你帶著靈兒冒充我離開,中途差點害了靈兒從半空摔下。事后,萬妖城也未遷怒于你?!?/br> 不待吳彩翼反駁,春熙笑了笑,“只是有恩就是有恩,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br> “什么機會?” 春熙笑著命人請來了男賓的何一心、向天一、寧新池等人,“方才知道,原來吳家jiejie也是高手,怎么龍虎斗擂臺上不見她呢?” 何一心咳嗽一聲,“擂臺賽不許攜帶靈寵進場,免得破壞比試的規矩?!?/br> 吳彩翼冷哼一聲,“靈寵又怎么了,不是自身戰斗力的一部分么?你們將來外出行走,難道不會收靈寵么?再說了,你們有人用高階靈器,有人仗著自身血脈之力,不都是一樣的?偏偏限制我!” “你們吳家的靈寵強大,就比如你肩上的彩鳳,誰不知道她的五彩凰火一旦噴吐,巖石也要燒成焦炭。你上了擂臺,要死多少人?” 吳彩翼鼻翼輕輕抽動了下,譏諷的一笑,“也是,我不愿意多做殺孽?!?/br> 春熙聽懂了言外之意,笑得更輕松自如了,“我欲請諸位做個見證。吳家jiejie說,對我有救命之恩,可我算來算去,只覺得這‘救命’二字,算在各位身上,比較合適?!?/br> 旁人還沒說話,向天一先擺了擺手,“這等話以后不要再說了。你春熙是何人,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我們不過是看在兩家宗門的交情上,收留你兩日罷了。若這也算救命之恩,那我們歸真派救得人可多了,數都數不過來了罷!” 寧新池也不愿意背上什么“救命恩人“的“頭銜“,直覺就覺得這不是好事,也推了,“什么恩不恩的,家師當時維護你,為的是我八音閣的顏面。換了任何一個人也是一樣!并不單純是為了你。何況你來我八音閣做客,也是我家太上長老……于情于理,算是我們虧欠與你!你不計較,就是大人大量了!” 兩人都代表自己的宗門,輕飄飄的把“救命之恩“給抹掉了。春熙嘴角勾了勾,轉頭看向厲瑚瑛,“瑚瑛,這么說來,我要感謝的人只有你……” “謝我作甚,你是我的大夫,這些時日為了我的病情煩惱cao心,我還沒謝過你呢!” 春熙笑得更開心了,“你我之間,謝什么謝!我們不是說,要當好姐妹的嗎?” 厲瑚瑛點頭,“是啊?!?/br> 說完,她們心有靈犀的看向吳彩翼。 作為“解救春熙“過程中,出了最少的力,索求最大利益的吳彩翼,硬挺著,不肯退縮。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有靈寵,我也有。你沒上過擂臺賽,這是你的遺憾,而我沒有在擂臺上和你公開的打一場,也挺遺憾的?!?/br> “若你在擂臺上打贏了我,‘變異醫療符’我包教包會。若是你輸了……” 吳彩翼脫口而出,“彩鳳怎么可能輸!” “這可不一定啊,你的靈寵是火屬性的,而我宗門雪陽宗秘境,倒是有不少克制火屬性的靈器。從這一點上算,輸的人未必是我?!?/br> “呵呵,天真!以為憑借靈器能壓制我的靈寵?好,比就比!什么時間?” “痛快!就定在十日后吧。到時,我會把‘龍虎斗’前十全部請來,也讓大家近距離看看,靈寵之間的戰斗!” 吳彩翼帶著志在必得的表情,離開了聚會。關心春熙的人,都圍在她身邊,難過揪心,“春熙,你太魯莽了。你知道吳家的靈寵是哪里來的嗎?是天門關!” “天門關是傳說之地,傳說天門是開創了自己的‘道’的人,才能將自己絕學印在天門上。如此,道統不絕,千百年后,若遇到合適人,也有人能學其道法。符箓之道,就是這么傳下來的?!?/br> “天門關,能居住在那里的人,其眼光和見識根本無法想象。他們接觸過的,看到的,說出來的話,我們根本無法理解。吳家,雖然不是嫡宗,但吳彩翼肩膀上的彩鳳,卻是天門關帶出來的。這只靈寵,戰斗力非同小可!” “春熙,不是我不好看你,而是……你是在沒什么勝算!” “那是因為你們忘記了一件事?!?/br> 其他人都疑惑不解時,只有小佩眨眨眼,恍然道,“哦!我知道了!” “但是,它肯幫你嗎?” “為什么不肯?這是唯一我原諒它的機會,它不會放棄的?!?/br> 小佩是春熙最好的姐妹,可惜聽到這句話,她也只能敷衍的假笑一下,不敢戳穿。 十日轉眼既過,龍虎斗的擂臺上,終于迎來了近期最受關注的一場比賽。規矩……是沒有規矩。不限制靈寵,不限制靈器,只要一方不認輸、不求饒,就一直打下去。 問心城城主未到,厲岫巖對這等小場面并不在意。只是女兒厲瑚瑛堅持,他才派了大管家以及城主府侍衛保護一二。 除此之外,龍虎斗前十都到了,如蔣玉笛,已經在南域各國轉了一圈,玩得樂不思蜀,聽說春熙再次參賽,才緊趕慢趕回來的。而祝滿星也是,在諸國的觀星臺上研究星辰軌跡,他是收到長御景大符師的傳信,方才回來。 云追月大概是旗幟鮮明選擇支持吳彩翼的。她太想看到春熙輸,最好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滿地找牙。 至于其他人,也不是偏向春熙,就事論事,不大看得起吳彩翼施恩圖報,還過分貪婪,企圖將別人的符箓據為己有。 對于這些,吳彩翼統統不在意,她親手給肩膀上的彩鳳喂了一口酒,“小鳳兒,你知道這場比賽的重要性。我要她輸,輸得心服口服!從此見到我,都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大口喘氣。明白嗎?” 彩鳳拖著長長的尾羽,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眾多嘉賓落座,問心城的大部分居民也過來看熱鬧,春熙抱著一只貓,在撕開一道口子的人群中,緩緩的登臺。 “這只貓,就是你的靈寵?” “是的呢??蓯郯??”春熙順手抹了抹毛,輕輕在脖子上掐了一下。這貓脾氣嫉妒不好,回頭朝春熙齜牙。 “它叫什么名字?” “大人!它喜歡別人叫它大人,這樣顯得它高高在上,不是靈寵,而是主子?!?/br> “它是主子,那你是什么?” “我,我就是它眾多的鏟屎官之一??!”春熙再次揪了一下大人的耳朵,耳提面命,“燃燒出熊熊的怒火吧,大人!” 不得不說,春熙小動作直接讓“乘風大人“的怒氣值滿了。比賽一開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