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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參與其中了么?江華覺得他不能再和這些人同流合污了,太傻,簡直傻透了,于是索性席地而坐,坐山觀虎斗,不,是群虎。楚華年雖是個花架子,但畢竟資歷擺在那,還曾是九微派大弟子,此時和師弟們對陣自然不會輸他們,只是對方到底人多勢眾,難纏而已。至于江紅菱,他和江鋮是遠親,雖然平日無所因緣際會,但終究是江家人,親衛兵自然不會對她痛下狠手,一時之間被她拖住,無法支援主子。還有穆有才和陸忘川,一個忙著對付段重殊,一個忙著以一敵二,把這片天攪和的呀......刀光劍影天翻地覆。嗶哩哐當的刀劍相接聲聽的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江華煩不勝煩的沖江紅菱那一陣地吼道:“養的都他娘的是一群白眼狼嗎?!敵我不變打自家人?那是你們小姑奶奶!”這一嗓子吼出去,親衛兵略有收斂。江華又吼:“滾一邊去!”士兵們猶豫片刻,終究是服從了他的命令,退到一邊去了。江華抬頭又沖著空中激戰的三道光影交錯的人影搖旗吶喊道:“你們什么來路?!以多欺少還要不要臉了?真光彩!”江華的這張嘴啊,真不虧赫連羨說過,他寧愿抄百十遍家規,也不愿意聽他一席話!和楚華年一樣,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江紅菱不可避免的受了些皮rou傷,捂著流血的胳膊在江華身邊坐下,江華一看就又炸了,撿起地上一柄劍丟進親衛兵人群中:“誰干的?自刎!”人群齊刷刷的單膝跪地,一副領罪的姿態。江華糟心的不能更糟心的揉了揉額頭,這都他娘的什么事兒啊,什么鬼世道!江紅菱喘口氣道:“子淵,你知道的,我......”“別說了師姐”江華擺擺手,沒精打采道:“我知道你喜歡他”江紅菱一默,溫聲細語道:“或許吧,我更敬仰他”敬仰?陸狗蛋此人粗俗鄙陋陰險狡詐,心機深沉兩面三刀,哪一點值得你去敬仰啊。江華為照顧小姑奶奶的情緒才沒有把這話宣之于口,只是一個更大的問題容不得他不說。“師姐,你看不出嗎?二牛他好像......”江紅菱:“嗯?什么?”江華瞥她一眼,狠一狠心,把右手一抬,左手食指在袖子上劃了一下,暗示意味真是再明顯也沒有了。江紅菱怔了一怔:“什么意思?”江華萬分為難的又指了指不遠處斗在一起的一魔一佛:“你自己看么”江紅菱看了看,笑說:“怎會,你別污蔑大法師清譽”江華搖搖頭,豁然抬起頭大喊道:“陸狗蛋,你是不是斷袖!”此言一出,原本哄亂的天地間,一時詭異的靜默了......江華這張嘴啊,嘖嘖嘖嘖——陸忘川正用劍去擋江鋮手中狂舞銀花的□□,還要□□應付張衡不斷襲來的纏命索,稍一不留神就被纏命索抽在了胸口上。挨了這一下,陸忘川也惱了,反手握住纏命索往手臂上饒了兩節,然后奮力一甩!纏命索猶如海面上的漲潮波浪般撲向張衡,張衡想借力打力把這股內力還給他,不料他低估了陸忘川內功。兩手各自持一頭不肯松勁,陸忘川送出去的內力便徘徊在纏命索中無處流瀉,一來二去的僵持下,只聽一聲裂響,竟將地獄神器生生震碎催化成粉末!暫且逼退一個敵手,陸忘川才要將那柄在他周身作祟的銀槍斬斷時,就聽到江華問他——你是不是斷袖!一招蒼龍出海沒使出去,反倒險些傷了自己。陸忘川像被人打了一掌強強站定身子,怒不可遏的吼道:“我斷你祖宗的袖!跟你嗎?!”江鋮:“出言不遜,找死!”不遠處的段重殊橫起禪杖掃退數條毒蛇般不依不饒的綠藤,白衣如云向后飄去,朝陸忘川那邊看了一眼。江華啐了一聲:“跟我個屁,我說的是你師兄!”楚華年尚在一群師弟中周旋,聞言渾身打了一個寒噤,跟吃了一嘴蒼蠅一樣也回頭望了望。江華沒腦子他知道,怎么陸忘川也跟著他胡說,這倆夯貨!陸忘川眉頭都快擰成疙瘩了,萬般心累的吁了一口氣,架起劍挑開再次向他襲來的銀槍,再不理會江華那個棒槌。他有兩個師兄,你是說哪一位啊大哥?!戰火又起,只不過被江華這么一攪合,少了幾分肅殺之氣,氣氛著實有些怪異。陸忘川此時也有些心煩氣躁,和江鋮過起招來也就難免有些心不在焉,而江鋮卻是愈戰愈勇,受皇權所囑定要將眼前膽敢違抗天地秩法的此人就地□□。張衡沒了兵器,于是麾下陰兵。數名沉寂多時的陰兵轉眼把陸忘川團團圍住,將其圍在腹中。以寡敵眾明顯對自己不利,陸忘川雖狂妄但他不是沒腦子,見狀便踏足在江鋮銀槍上奮力向上飛起,想要暫解圍困之危。才施內功于足下,他就感到體內下盤的真氣忽然倒流,盡數往內府中涌回,與此同時右臂一陣火灼般的劇痛,像是野火燎原般向胸口延伸!怎么忘了,他身上的陰尸毒只是暫時被壓制,還沒解!陸忘川渾身的內力和真氣想被鎖在內府丹田之中一樣揮之不動,身子猛然向下墜落。張衡趁機又向他丟出一道顫命索,鐵索才近他的身就被他揮劍斬斷,但是江鋮一桿銀槍破風而出,勢如破竹刺向陸忘川胸口!陸忘川內力被鎖,才斬斷張衡一道鐵索就見一柄銀槍以一個及其刁鉆的角度向自己襲來,忙側身躲開鋒利的槍頭,槍頭貼著他的衣襟刺了過去帶出一道血痕。張衡再次向他扔出纏命鎖,這一下終于將他緊緊纏住,裹的像粽子一樣緊實。“張衡!”只聽一聲歷喝,一襲白衣踏云飛來,段重殊揮出禪杖將張衡手中的鐵索斬斷。“陽間中事還輪不到你插手!”段重殊不由分說的向他打出一道狠勁的掌風,五方鬼帝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別說此時只一個張衡了,殺了他也無不可!陸忘川摔到地上,繃緊雙臂想要把身上的鐵索掙斷。穆有才踏空從天上飛下來,手才碰到他身上的鐵索,就見那神物就如觸火般迅速的從他身上撤了下去。陸忘川詫異的看了一眼縮在地上的鐵索,皺起眉頭沒說什么。穆有才把他扶起來,問:“你受傷了?”陸忘川此時才得暇看清他的臉,只覺的這張臉是他熟悉的,也并非那么熟悉。“嗯,你還活著?”說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問的廢話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