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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的船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復更啦,上章也已經補全~往后的更新時間依舊是每天8點哦~ ☆、夜襲(下) 那些刺客顯然被這動靜打了個措手不及, 且柏隆埋伏下的人都是廝殺好手,又人多勢眾,待得公子這廂威風凜凜駕到的時候,那船上的打斗已經結束了。船上橫七豎八躺著些尸首,還有幾人,被官府士卒打扮的二十余人押著,抱頭蹲在地上。 可惜公子這回隨身帶了劍來, 本有上陣大干一番的架勢, 見此情景, 神色頗為掃興。 虞衍和陸笈都已經走了出來, 看上去衣冠不整,顯然是匆匆起的身。 待得船靠近,兩相照面,虞衍看到我們,神色吃驚不已。而他身邊的陸笈看到了公子, 更是神色大變。 不待他們說話,公子已經上前,向陸笈高聲道:“伯載, 兩年未見,別來無恙?!?/br> 陸笈的臉色又是一變, 更加驚疑。 虞衍看看他,又看看公子和我,茫然而狐疑。 柏隆及時地咳一聲,向二人拱手道:“陸主簿和虞公子受驚了。今夜之事還須從長計議, 此地非說話的去處,不若到船廬詳談?!?/br> 陸笈的面色已經恢復了鎮定,頷首:“此言甚是?!闭f罷,請公子上船。 “未知都督親臨,我等未曾遠迎,著實唐突?!辈胚M船廬,陸笈即摒退閑雜人等,向公子行禮道。 聞得陸笈的稱呼,虞衍看向公子的目光更是驚疑不定。 公子將陸笈扶住,道:“伯載不必多禮。我此來揚州不欲聲張,你我仍如前年在雒陽之時相稱便是?!?/br> 陸笈也不再客氣,起身之后,看著公子道:“早聞元初去了涼州,不想今日現身此處,想必是有要事?!?/br> 公子不緊不慢,道:“說來話長,我陪霓生路過貴地,不想正遇到上了此事?!?/br> 果然,聽到我的名字,陸笈的目光即刻落在了我身上。 我微笑地施了個禮:“云霓生拜見主簿?!?/br> “如此說來,雒陽的傳聞是真的?!焙靡粫?,陸笈才開口道,“元初那侍婢云氏不曾身亡,如今又回來了。你為了她,不惜與家中反目?!?/br> 公子沒有否認,道:“若無霓生,只怕今日伯載與虞公子皆喪命于賊人之手?!?/br> “哦?”聞得此言,陸笈和虞衍皆驚詫。 “此言怎講?”陸笈問。 我說:“今晨我等臨行之前,大風忽將西北角屋瓦刮下。我心中有疑,即卜問一卦。其象大兇,暗指今夜將路遇血光。我心中不寧,將此事告知公子,請柏縣長率部一路護送,不想竟在這桃葉渡遇到了賊人半夜來襲?!?/br> “竟有此事?!标戵艑⑿艑⒁?,看著我,“未知那卦象詳細如何?” 我說:“那卦象乃兩坎相疊,君子落難而小人得勢,可謂難加一難。而其天垣方位所應者亦有二,小者為表,乃在海鹽;大者為里,卻在揚州。海鹽不過揚州一縣,其變卻可牽扯出揚州大變,若任其發作,乃有一場生靈涂炭的禍事,干系重大,我故不敢怠慢?!?/br> 室中有片刻安靜,未幾,卻聽陸笈笑了一聲。 “傳聞云氏秘術出神入化,如卿所言,果名不虛傳?!彼首鬏p松地看著我,“不過話雖如此,我等皆安分守己之人,不知何以遇得這等兇事?卿既卜得此事,未知上天可曾示下因由?” 我說:“此事我也曾卜問,然卦象凌亂,不易觀察。不過有一事,乃是明了?!?/br> “何事?”陸笈緊問道。 我不答話,卻看著虞衍,道:“我所習家學之中,亦有觀色識相之法。方才與虞公子照面,我便察覺虞公子氣色與前番所見,差別甚大?!?/br> 虞衍眉間微微一動:“甚差別?” “公子印堂發黑,一道晦氣直貫天靈,只怕近來有小人暗算,已危在旦夕?!?/br> 虞衍看著我,目光不定,卻仍舊鎮定:“早兩日我便聽聞了夫人回到了海鹽,虞氏內宅之事,想必夫人不必推算也有所耳聞?!?/br> 我說:“府上之事,我確有所聽聞。不過以公子面相所見,那暗算公子的小人并非在別處,卻在公子身邊?!?/br> 虞衍終于面色繃起。 “哦?”他即問道,“是誰?” “這卻是不知?!蔽艺f罷,緩下聲音,“不過公子也不必焦心,上天既示下此事,自是有眷顧陸主簿和虞公子之意。今夜我等挫敗了賊人,順藤摸瓜,想來總有些收獲?!?/br> 陸笈與虞衍相視一眼,神色皆沉下。 柏隆在一旁適時地開口道:“夫人此言甚是。主簿,那些刺客仍有活口,當場提審,問清來歷,一切皆可明曉?!?/br> 陸笈頷首,即刻令人將刺客押來。 這些刺客顯然不過是拿錢辦事匪類,并非死士,受了擒也無人自盡,被帶上來的時候,只跪在地上求饒。 柏隆手下的一個大漢上前去,照著喊聲最大的人臉上猛扇兩下,喝道:“嚎甚嚎!乖乖聽縣長問話,但有隱瞞,要爾等狗命!” 那些人點頭如搗蒜,待柏隆開口問話,他們即刻知無不言,將虞松收買他們來殺虞衍的事全供了出來。 虞衍和陸笈聽著,面色越來越難看。 柏隆一臉吃驚之色:“虞松竟這般心狠手辣,明知陸主簿也在這船上,也敢下手謀害?” 答話的刺客忙道:“此事小人等實不知情,我等只管看到船首船尾兩盞紅燈便動手,不知船上是何人……” 話沒說完,他又挨了大漢甩來的耳光:“問你了么,多嘴!” 那人又捂著臉求饒。 “你方才說得了紅燈號令便動手?!庇菅艽驍嗟?,“那升起紅燈的是何人?” 那刺客畏畏縮縮地看了身旁大漢一眼,小聲道:“小人只知那是個管事,其余不知?!?/br> 這時,虞衍忽而想起什么,站起身來。 “這船上可有紅燈?”他向身邊的一個管事問道。 那管事忙回答:“這船上用的皆揚州素色風燈,并無紅色?!?/br> 虞衍還想再說,外面忽而走進來兩個官府軍士,手里拉扯著一個人。 “縣長!”一個士卒道,“我等見此人鬼鬼祟祟要溜下船,便拿住了?!?/br> 那人見到被士卒拿在手中的刺客,目光定了定,面色煞白。 “公子!”他在虞衍面前跪下,大聲道,“小人是見有賊人溜下了船,正要去追,不想竟被士卒誤認作賊人,公子明鑒!” 虞衍看著他,沒有答話,卻忽而道:“何良,我登船之后便不曾見你,你去了何處?” 何良忙道:“小人早起是吃壞了肚子,上船之后體力不支,在客艙中昏睡過去,方才聞得亂事才被驚醒?!?/br> 這是實話。我在何良吃的早膳里下足了藥,以保證他上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