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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續筋?”果不其然,紀明塵問他這個問題。李逸芝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薛神醫。據我所知只有薛神醫。三十多年前,他治好過一例手筋腳筋盡數被斬斷的人?!?/br>“誰?”紀明塵緊跟著問了一句。“具體是誰我倒是不記得了,但應該是宋家的人。因為延請薛神醫的,是高陽君?!?/br>“高陽君?怎么又是他?”紀明塵提到宋家就沒好氣。前幾天剛差宋詩偷;現在進城送禮,又聽聞他二十多年前請薛神醫救過一個廢人……紀明塵突然電光石火間想通了,脫口而出:“高陽君有個親眷,身體被廢,所以他要偷,助他修魂劍?!?/br>李逸芝點點頭:“說得通。只是高陽君怎么知道這么生僻的書?又怎么知道在你們紀家,還對密室機關一清二楚?這事要詳查?!?/br>兩人一合計,現在只能盡快找到薛神醫,盤問清楚十年前紀子矜受傷的來龍去脈。薛神醫比殷采聲名更勝,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鹽津渡救紀子矜性命。當時紀子矜才十五歲,又被趕出云中閣,無權無勢,薛神醫迎面碰上都不會知道他是誰,更別提為他跑一趟。必定是受人所托,才特地來診治他。而請得動薛神醫的人,一定是靈劍道上極有權勢之人,消息還很靈通。畢竟紀明塵這個做哥哥的,都只是最近才得知他吃了這種苦頭。哪家長輩暗地里救了紀子矜一命?他會不會知道是誰對紀子矜痛下殺手?紀明塵問李逸芝:“薛神醫在哪里?”李逸芝拉開折扇,得意洋洋:“這你就問對人了。薛神醫就在孤竹境內?!?/br>原來三年前,薛神醫帶著他的孫子逃難來到孤竹,剛巧紀明塵外出斬劍,李逸芝替他掌家。李逸芝是個狡猾的老狐貍,就算整個靈劍道都在截殺薛神醫,這種人才他也要留他一命,以后萬一得了什么疑難雜癥還能救得回來。大手一揮,將他藏在了馨園附近的一處農莊里。“但是這個薛冰,年紀越大越喜歡酗酒,喝得中風了,一雙手抖得根本捏不住針。每回我去看他,他都大著舌頭,話都講不清楚。他以金石針灸為長,不能捏針了還能干什么?!?/br>“金石針灸……”紀明塵默念。確實,縫合斷開的筋絡需要一雙巧手。子衿應該的確是為他所救不假?!白甙?,我們去見見薛神醫?!?/br>李逸芝抬頭看了眼天色,調笑他道:“那個農莊離這可不算近,現在走,今天晚上就要宿在馨園了。你舍得?”紀明塵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眉頭緊蹙,閉上了眼睛,顯得有些疲憊與無奈:“我還有顏面回去么?”李逸芝跟紀明塵從小一塊兒長大,他心里想什么,能大約摸猜到七八分。紀子矜今天會變成一個廢人,極有可能是他姑母所為。明塵是個好哥哥,總以為他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該護著紀子矜的人,然而竟因為自己的緣故害他至此。他甚至比不上一個小醉,在紀子矜落難時陪在他身邊,為了他淪落風塵。明塵心里很妒忌她的吧?聽說明塵把送給了紀子矜,圓他重修劍道的夢想?,F在又為了他四處奔波,把當年傷過他害過他的人統統揪出來,為他報仇。明塵大概想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紀子矜面前,說:我把欠你的都還清了,我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我是你哥哥,我很愛你。李逸芝知道他這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鉆了牛角尖,此時也不免有些心疼:“這事跟你沒半點關系,他要因為這事遷怒你,是他不懂事?!?/br>“你不懂?!奔o明塵一句話就噎死他了。“我是不懂。我家里就我一個兒子,我也不斷袖,哈哈?!崩钜葜ゲ灰詾殍?,反倒要去打趣他,“不過呢,他若真的心懷芥蒂,也不會回來跟你恩愛?!?/br>紀明塵臉一黑。李逸芝多少聰明,登時又猜到了七八分:“你們倆根本什么都沒做過,你們是演戲給我看!”“閉嘴?!奔o明塵從嗓眼里擠出一句話。“誒呀明塵,在我這里牛逼哄哄地放狠話,到了紀子矜面前,怕是手都沒有牽過吧!”李逸芝忍不住要去取笑他。紀明塵在他馬屁股上甩上一鞭:“滾!”作者有話要說:這個題目就是胡鄒的,這篇文正經還是叫,大家如果在別處討論也請叫他的大名。因為白月光不僅僅是指那個心頭好的意向,更重要的是指紀子衿的劍。我改名主要是為了騙人進來看。像我這樣日更5000的作者,大家都應該幫我打call并且陪我一起騙嘛!來來來,騙坑團伙誠招知音體/震驚標題黨,因為我昨天胡謅的狗血標題被掃黃了_(:з」∠)_第十四章云中君順藤摸瓜(三)紀明塵和李逸芝踏著月色來到馨園外的農莊。里頭漆黑一片,一點動靜都沒有。院子里曬著成排的草藥,都曬成干了也沒人收,似乎神醫已經棄屋而去。“院子外面有雞,肥得很,屋里肯定有人?!崩钜葜プ焐险f著,身體卻不動,因為他覺得這里陰森森的,有股殺氣。紀明塵武功比他高,自然也覺察到了。但他毫不掛心,徑自上前敲了敲門:“在下紀明塵,求見薛神醫,有事相問?!?/br>沒有動靜。他敲門三次,都不見有人理睬,一腳踹開了門。不想里頭有人大叫一聲:“姓紀的!滾!”一股粉末撲面而來。紀明塵反應奇快,屏息靜氣大袖一揮,把粉末扇了回去。同時真煌出劍,劈碎了當頭打下的一棒。這一擊內力迸發,真煌中老鳳啼鳴,滿室幽香,然而等他將木棒擊碎了才知道,那真就是普普通通一木棒,cao使的人也只是個普通人。他一擊不成,拔腿就跑,紀明塵足尖一點扣住他的肩膀,將他從窗框上拉下來。背后李逸芝挑著燈籠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李逸芝一見那人,大驚失色:“薛兄弟!”看看他又看看紀明塵,“你怎么與云中君打起來了?”紀明塵打量著手中這人。只見他一身書生打扮,身著青衣,頭戴綸巾,想來就是薛冰的孫子。他手無縛雞之力,看著自己時卻一臉兇狠之相。從剛才開始,他就身上不舒服似的,一直在用手亂抓。紀明塵想到那些奇怪的粉末,趕緊將他放開。薛生誒呀一聲,紅著臉在墻上蹭了幾下,噗嗤笑出了聲。李逸芝問:“薛兄弟,你笑什么?”薛生笑得更厲害,一邊笑一邊往自己身上抓,抓得脖子上一條條血痕觸目驚心:“癢!哈哈哈哈!癢!藥哈哈哈哈哈哈哈啊……”紀明塵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