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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血rou模糊,應該是握拳的時候用力過猛,指甲直接進入掌心造成的。謝無淵面色不善,拉過三皇子的手,掏出一個小包,給他上了藥,又撕了幾條布,給三皇子裹上。“談子墨,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這個問題?!?/br>三皇子咬唇。“你知道你現在要去哪兒嗎?!”三皇子不吭聲。謝無淵壓著火氣,一字一頓:“重、災、區!不是帶你出來玩的!”三皇子低著頭:“我知道?!?/br>“你知道?”謝無淵的聲音猛的拔高,“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嗎?!”三皇子小聲:“災民?!?/br>“去他娘的災民,”謝無淵徹底火了,“里面有瘟疫!”三皇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謝無淵:“崇州太守遞的折子,只提到了地龍翻身!”“那是當時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謝無淵無可奈何的靠在車壁,“更何況,呂太守今年是最后一年,任期滿了,回京前程似錦,”謝無淵側頭看他,“如果換做我,我也會隱瞞不報?!?/br>謝無淵態度平淡。“你都不吃驚嗎?”三皇子問,“你不覺得他這樣很過分?”“這很正常,”謝無淵抽出手,語氣平淡。車內一時無話。半晌,謝無淵輕笑一聲,雖然面朝車外,但話卻是對著三皇子說的:“你會是一個好皇帝?!?/br>三皇子大驚:“這種話你也敢說——”“怕什么?我姓謝?!敝x無淵不在乎的說。三皇子撇嘴:“有丹書鐵券了不起??!”謝無淵的視線再次落在三皇子的手上。“談子墨,手破了很容易感染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三皇子搖頭,“沒人跟我說,里面有疫情?!?/br>“好,就算里面沒有疫情,”謝無淵點頭,“你知道有多少種毒,只要接觸傷口就能頃刻斃命嗎?”“大梁朝內有五百七十三種,大梁朝外還有三千六百種!”“談子墨,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三皇子一愣,他從沒想到謝無淵竟然會留意這種事情。謝無淵瞧三皇子無動于衷的模樣,疲憊的撐著額頭。“能別這樣嗎?什么事兒解決不了,非得自殘?”三皇子不答。“什么時候弄的?”謝無淵又問了一遍。三皇子還是不說話。謝無淵被氣笑了:“不說是吧,好,以后都不要說了?!鞭D身就要出去。三皇子心里一驚,忙用手去抓謝無淵,結果扯到剛上了藥的傷口,疼的呲牙咧嘴。謝無淵聽著他疼的直抽抽,想了想那藥的效力,還是耐下性子又坐了回來。三皇子堅持用手抓著謝無淵的袖子,謝無淵無奈,只能順著他的力道坐過去。“什么時候的事兒?”謝無淵問了第三遍。談子墨對謝無淵還是不夠了解,如果換了何賀,馬上就能確定,在謝無淵心里,三皇子的地位。不論什么話,謝無淵從來不問第三遍。從來不問。三皇子吞吞吐吐:“就是那天,我去找你,看見你在瞧緋賀楓練刀,他說你好看,你還問他要不要喝酒?!?/br>“那件事啊,”謝無淵一愣,面露歉意,“抱歉,我當時不知道你在?!?/br>“你知道我在就不會那么做了嗎?”三皇子沒問出口。——可你不知道我在,還是會那么做的。我在與不在,只能左右你的行為,不能左右你的思想。又有何用。三皇子情緒低落,一言不發。謝無淵:“我以后會注意的?!?/br>三皇子“嗯”了一聲,垂著頭,蓋住了眼中的神色。屋里一時無話。三皇子不說話,謝無淵是不會主動說話的,于是,謝無淵閉上了眼睛,開始補覺。謝無淵睡覺的時候,三皇子從緋賀楓那里聽了大概,有關刺客的事情,緋賀楓說,謝無淵今天早上已經差不多能確定是陷害,因為那兩人的路數和何家的完全不同,根本不可能是四皇子派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誰在陷害四皇子,皇長孫么?可京里傳來的消息,皇長孫也說路上被刺殺了,刺客掉落了一塊齊威王府的令牌。荒謬!三皇子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事情越發迷離起來。四皇子被皇長孫刺殺,皇長孫被三皇子刺殺,而他三皇子,又被四皇子刺殺。一環扣一環。到底是誰?是皇長孫欲蓋彌彰,還是四皇子欲擒故縱?又或者,是二皇子的按兵不動?三皇子當然記得,茅貴妃去世后,那一堆忽然從人間蒸發了的勢力,所有的暗線全部消失不見。只是,當時查的結果是,不在二皇子手下。是二皇子特意收斂了痕跡,還是——被人嫁禍,無故背了鍋?三皇子思緒繁雜,漂亮的丹鳳眼緊瞇,到底是誰?!三年前朝中局勢動蕩,大批文臣被罷免!兩年前何家根基動搖,大批武將被撤職!而現在。四位皇位繼承人先后被蓋上污點!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嗷!討厭上數學,哼╭(╯^╰)╮☆、三皇子晚上,謝無淵一覺醒來,推門出去。“謝無淵——”三皇子叫住他。謝無淵停住,“又怎么了?”謝無淵的態度算不上太好,三皇子略一猶豫,還是硬撐著開口,“我,幫你上藥?!?/br>“不用了,我沒帶燒傷擦傷的藥?!敝x無淵光著膀子就要出去。“我帶了?!比首忧嬷粋€玉瓶。謝無淵接過瓶子,瞧著三皇子包成粽子的手,又遞了回去。“不用了?!?/br>三皇子下了很大決心,才能說:“要不你讓緋賀楓給你上藥吧?!?/br>謝無淵好笑:“你認真的?”三皇子垂眉:“嗯”。“好啊,”謝無淵接過玉瓶,觸感冰涼——不是玉瓶的溫度,而是三皇子手的溫度。屋子的門被推開,而后關上。走的干凈利落。三皇子無助的蜷成一團。謝無淵哪里是不想上藥,分明只是不想讓談子墨幫他上藥!“你明明就很在意,為什么不說?”謝無淵的聲音再次響起。三皇子猛的抬頭,“你沒出去?”“我出去干嘛?”謝無淵把玉瓶扔給他,“上好的生肌膏,好好留著?!?/br>“你剛就要走的?!?/br>謝無淵坐在床上,和三皇子面對面:“總有比那更重要的事要做?!?/br>“什么?”三皇子茫然,“侍衛們怎么了嗎?還是范景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