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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蘇大人如今任從二品內閣學士,比何家的門第還高上一頭的。 米仙仙矜持的頷首:“行,下月有空我便來府上坐坐,若是沒空,也必給夫人送份禮,不叫夫人花費了這一張帖子才是?!?/br> 蘇夫人隔空點了點,嘴邊勾著笑:“你呀,那我就等著?!?/br> 笑意盈盈的,蘇夫人也喜歡米仙仙這種性子,不卑不亢的,也不跟別的娘子一般見了她話里話外的就是諂媚討好。蘇夫人這等人甚么人沒見過的,那些人討好她為了甚么她也一清二楚,到如今這個年紀,那些虛榮她也過夠了,如今反倒是不喜那些抱了別的目的的。 米仙仙這等態度隨后的對她來說,正正好的。 兩人約好了,便又一起下了山,登了馬車,一路到了城里才分開。 米仙仙想了想,讓人駕著馬車去了青云書院。這會兒時辰正合適,小餅到青云書院里進學,她這個當娘的還一回沒來過的,如今正好接她下了學回府。 青云書院占地大,外邊一條街全是書院的,何家的馬車一到,便有人來詢問,聽他們說是順便來接人下學的,這才允了。 米仙仙等著人,只是沒等來四餅何敬,卻先等來了書院的夫子。 作者有話要說: ~ 第 168 章 覃夫子是青云書院里出了名兒的嚴厲夫子, 常年的板著臉, 不喜說笑, 書院里的學子們對他都很是敬畏。 覃夫子原本是要家去的,近日來在經過一番敲打后,才進學的學子們也安份下來, 幾個帶頭的小子背了兩回書后也不敢帶頭了,讓覃夫子等人也狠狠給松了口氣。 夫子也是人, 只是為了讓他們更好的能進學才故作板著臉,不然壓不下來,這些被千寵萬寵的公子哥們還不得翻了天去。 何敬便是這帶頭的人之一。 大理寺卿何大人的名頭覃夫子那也是聽過的,他還曾跟人探討過, 提及何大人這生平也是極為佩服, 尤其他還養出了一個舉人, 兩個秀才。 當夫子的, 難免學問好的學子打心里就歡喜,連帶的對何大人也極有好感,覺得他在學問上很有一手。 早前何家大公子何越登門,說想讓幼弟來青云書院進學, 拜訪的便是覃夫子。 覃夫子想, 何家前邊幾位公子在學問上都極為優異, 這位小公子想來也是如此, 何越當時說的甚幼弟頑劣甚的也沒被覃夫子給放在心上,甚至都沒見過人,沒考校一番, 只顧著與何大公子探討了下學問,淺淺問過幾嘴何家小公子如今的進度便大手一揮應下了讓人進書院進學的事兒。 等何家小公子入了學,被覃夫子接收后,覃夫子才明白,何大公子當日那些話都不是假的。 何家小公子確實頑劣。 短短幾日他就被留下背了好幾回書,打了三兩回手心兒了。覃夫子又是個惜才的,何敬天資高,正因著如此,覃夫子才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天資是高,但他懶! 覃夫子都出了門,正聽見守門的護衛說起外邊剛停了輛馬車,是何家來接人的,覃夫子心里便有了底,想了想,便抬腿走了過來。 米仙仙很是忐忑,讓人掀了簾子一角,微微朝覃夫子見了個禮:“覃夫子,不知夫子可是有事兒要與我說?” 跟每個被夫子親自找上門的長輩一樣,米仙仙在心里也不住的猜測著,是不是自己兒子在書院里做了甚?還是學不進? 四餅的性子她知道,不是那等乖覺能聽得進話的,向來只有他鬧出動靜兒來,沒人能欺負得了他的,前些日子入學那一遭在地上滿地的打滾那一回就能看得出。 不過他這性子米仙仙也能放得下心來,頑劣些總比太過乖巧來得好,頭一個是生怕他惹出亂子,后一個卻是怕被人給欺負了。 四餅那性子,雖頑劣,但大是大非還是能分得清的。 覃夫子擺擺手,他在書院里板著臉習慣了,面兒上不見柔和,越發讓米仙仙心里七上八下的。 覃夫子:“沒有,何敬如今在書院里表現極好?!?/br> 他過來便是想跟何家當長輩的好生說說別的。 “不知夫人可曾聽說過,溺子之禍?!彼苁切奶郏骸昂尉刺熨Y高,依我之見,并不遜于大公子,聽聞大公子在這般年歲已有功名在身了,但小公子卻渾渾度日,性子頑劣,還望夫人往后對小公子多家看顧才是啊?!?/br> 覃夫子還感嘆一聲兒。別人家要出個有天資的只怕早早就安排上了,可這何家的子弟個個有出息,竟還放任這般有天資的弟子隨著性子來的。 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米仙仙本以為覃夫子是要與她說何敬在書院的事,沒想到覃夫子竟是來教訓她這個當長輩的。 一時半會的,米仙仙還說不出話來。 “老夫言盡于此,夫人回去同大人好生斟酌吧?!闭f著,覃夫子揮了揮衣袖,背著手走了。 米仙仙:“...” 覃夫子這是覺得她一個人不能當家做主么? 從來只見夫子教導學子的,還沒見過夫子教訓學生長輩的。 覃夫子走后,不多時書院的學子們也紛紛踏出了門兒,車夫上了前,沒一會兒就把何敬給領了來。 何敬一爬上馬車,車里頭頓時熱鬧起來,他小嘴兒叭叭的說著:“娘,明日旬假,我陪你去廟里頭上香吧,我保護你?!?/br> ——呵。 “你大哥走時給你布下的文章大字,看的書你做了多少?”米仙仙面無表情,嚴格按照覃夫子說的話做。 人覃夫子都點名了,說他們寵子。 “還有,今日我已經去過城外廟里上香了?!?/br> 四餅一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都旬假了怎么還要讀書的,娘,人柱兒都說了,放旬假的時候得休息,不然把腦子給用壞了怎么辦?” “柱兒旬假了得幫著家里做些活計,并非是玩,再說了,人柱兒也是童生的了,你怎么還是個白身呢?” 何敬:“...” 何敬:“大堂哥也是十三四了才考上的童生,我還小呢?!?/br> 米仙仙簡直是哭笑不得的。 說甚么他都能給回上幾嘴。 何家大房那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