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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仙仙:“你還驕傲不成?” “弟弟都有小姑娘上趕著想嫁給他,你的小媳婦呢?虧你還笑得出來,可真是出息!” 你娘要是聽你這話,怕得氣死。 虛歲已經十四的少年已經長得人高馬大的了,沒旬里放一日旬假,何安都不敢回家。 大房三個孩子都到了能定人家,能相看的年紀,但一個都沒定下來,大嫂張氏以往最喜在縣里四處走動,挑些東西,如今也不走動了,隔三差五就跟四周鄰里們打聽哪家有模樣人物都上等的人家,再不便是請了媒人辦著走動。 何安頓時不吭聲了。 二餅三餅在旁邊笑。 米仙仙摟著小兒子,問他:“真有小姑娘想嫁給你呀?” 兒子的情況不同,或許可以定個小親梅,等長大后不怕他缺媳婦。 好歹不跟侄兒似的找不著。 四餅很誠實的點點頭。 “那小餅想有個小姑娘跟你一起長大么,就跟小柱兒一般陪著你?!?/br> 四餅十分驚恐:“不要!” 他一慣說話都是嬌嬌軟軟的,還是頭一回這么大聲兒。 說著,雙手還不忘了捂著自己的衣兜。里邊,是米仙仙給他裝的銅板,也不多,就二三十個銅板,讓他餓了就買兩個糕點墊墊肚子的。 四餅不要。 他給小柱兒買,是他們是好友,小柱兒身上銅板少,他繼母每日只給他三個銅板的零花,不夠買兩個人的,但攢夠了銅板,小柱兒就會請他吃好吃的,說這是有來有往。 小媳婦一點都不好,竟然要他養! 一個銅板都不出的! “唉?!?/br> 這可真的旱的旱,澇的澇。 很快,米仙仙也顧不得了,大餅回來了。 作為第一個下場的人,大餅一回來,幾個兄弟便擁了上去,圍著人問了起來,還是米仙仙見兒子不大自在,這才把人拉了出來,擺擺手讓人都先下去。 廚房早就煨好了一鍋雞湯,這會兒燉得噴香給呈了上來。 縣考共計四場,一場約有兩個時辰,分兩日考效,待考完,由縣里批閱后方可參加府考。 這回有柳縣丞、陶主薄監考,待兩日考核完畢,被封好的試卷被送入了房里,有柳縣丞二人同教諭陳舉人一同批閱,何平宴全程并不參與其中。案幾上,厚厚一沓試題已擱好。 柳縣丞官職最大,理所當然的走在最前,朝身后二人客氣的抬了手:“兩位請吧,咱們盡快批閱,也好讓等候的學子們安心?!?/br> 陶主薄和陳舉人都點點頭。 “這回何大人家的大公子也下場了,聽聞大公子學問根基深厚,想來是定然沒有問題的?!碧罩鞅∵€說了句。 三兩句后,三人各自坐好,取了試卷。 “這不知是誰的試卷,竟然把卷面兒弄得一團亂,這墨都暈開了?!眲偱喠藳]一會兒,柳縣丞率先皺起了眉頭。 陶主薄聽了,說道:“你仔細瞧瞧答卷可有錯處,許是太緊張了?!?/br> 墨稍稍沾了水便宜化開,加之不當心,極容易沾在試卷之上。 縣考并非太過嚴苛,若是過了童生試院考時,便必須得試卷整潔了,大人們往往對學子的字跡也會看重兩分。 柳縣丞搖頭:“我瞧倒不是緊張所致,你聽聽這,日月五星,謂之七政,天地與人,謂之三才,這本出自幼學瓊林,不過稍稍把這兩句打亂,他便整個顛倒了過里,如此墨水,也想過縣考?” “怕是縣中哪戶富貴人家的孩子考的?!?/br> 這等事不稀罕的,早前些年便有富貴人家的孩子參加這縣考,明明肚子里沒幾點墨水,但家中非要讓他們來參加,便胡亂做上一通的。 三人動作不慢,這試卷仍花費了兩日功夫才批完。 “倒是陳教諭手頭批的那張試卷不錯,所有題都對了,且那卷面干凈整潔,尤其是那字,瞧著還帶著幾分生澀,但卻靈動飄逸,卻有一股君子之氣般,想來這作詩也是通透的?!?/br> 考取的試卷已經被單獨放在了一頭,由陶主薄一一揭了封條,登記姓名住址,翻到柳縣丞說的那張,他定睛一看,“巧了,這人咱們還是認識的?!?/br> “是誰?” 陶主薄指了指縣衙:“何大人的大公子何越?!?/br> 衙門外,告示已經貼了上去。 早早等候在縣衙門口的人頓時涌了上去,紛紛找著自家人的姓名。 米仙仙也派了人去,這會兒正坐立難安。 何平宴身為縣令,一縣之長,哪怕他避嫌,消息仍舊第一個傳了上來。為免他的小姑娘太著急,得了下邊傳來的信后便讓人去后院報喜了。 黃芪連聲應道,剛轉身又被喊住了。何平宴起身:“罷,還是我同夫人說吧?!?/br> 他也想瞧瞧小姑娘那一張歡喜的笑顏。 第 86 章 何平宴把大餅過了縣考的事一說, 果真見到小姑娘那比無比燦爛的笑容。 當事人何越倒是不自在的側了臉:“這才過了縣考呢?!?/br> 他連府考都還沒過呢, 連童生都算不得的。 縣考只是同柳平縣下的學子們比, 到了府考可是同府城轄下的所有縣里過了縣考的學子們比,其難度比之縣考可謂不只重了一兩分, 他才進學不到五載,而別人許是已進學了十載, 跟他們相比,他的優勢便在于根基扎實。 二餅三餅頓時覺得肩頭上的重量加重了。 米仙仙:“過了縣考怎么不重要了,你看你大堂哥, 他連下場都不敢去?!边€不忘了仰著小臉兒問:“是吧相公?” 何平宴自然說是。 何安憤憤不平的,想反駁又找不出理由來。 誰讓他二嬸說的是大實話。 最為何家小輩兒最大的一個, 在大餅何越下場時, 他理所應當的站了出來表明自己也要下場, 卻被書院的夫子和何平宴一同駁了回來。 說他火候還沒到。 哪怕能過了縣考也過不了府考。 何平宴一慣不贊成鼓勵他們不斷下場的做法,科舉一途就如同那過獨木舟一般,哪有去一回又一回的,有人能在過程中變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