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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后來恰逢相公歸來,讓那媒人逃了。 想到這兒,米仙仙覺得她得給她相公提個醒兒,讓他查查這些做媒的了。 “行了,這么丟人的事兒你還說個沒完了?”劉氏打斷她,還抽空同何心說了句:“這個不好,咱們看下一個便是?!?/br> 何心臉色更白了點。 米仙仙心疼她。 何心性子柔軟,年紀尚小,頭一回相看便遇到了這種事兒,只怕心里難受得緊的,若是換成其他性子活潑的倒是不擔心,但何心是個有事放心里的,不容易過的。 她沖劉氏嬌聲道:“娘,咱們何家如今身份可不同了,哪有看了一個又一個的,要我說,還不如先由當長輩的挑了人,打聽清楚了身家清白,人物模樣,再讓咱們心心出面兒?!?/br> “哪家的貴女不得端著身份的?” 何心小臉兒慢慢紅潤起來,帶著些羞意:“二嬸?!?/br> 米仙仙捂著嘴兒笑:“當然,咱們心心長得好,這挑的人自然也得模樣出挑不是?” 何心臉更紅了。 張氏被米仙仙那句貴女給驚醒,笑得合不攏嘴:“對對對,弟妹還是你腦子好使,那下回我便來找你,咱們一塊兒挑?!?/br> 劉氏還在呢,她便直接把婆母給越了過去。 “讓娘先給你掌掌眼咱們再一塊兒議議吧?!?/br> 劉氏本來臉色還有兩分難看呢,這會兒也舒坦了。 所以真不是她偏心米仙仙這個兒媳婦,實在是張氏這個長媳哪有半點當長嫂的樣子的! 因著出了白家這事兒,劉氏幾個晌午也沒留下用飯,坐了坐便回大房去了,臨走,還把何安給一塊兒帶上。 房里就剩下母子幾個,幾個餅餅對他們跑出去偷聽人家相看的事兒很是心虛,在米仙仙這個當娘親的威嚴的目光下,一個個都側了臉不敢看她。 二餅依舊正經著小臉:“娘親,四餅呢?!?/br> “跟小柱兒在院子里玩呢?!泵紫上煽粗?。 平日里沒見這小子怎么念叨弟弟的。 米仙仙板著臉,她在外走動時端慣了何夫人的高貴模樣,這會兒在幾個兒子面前使使也很是能唬弄人的。 大餅頭一個低頭,半大的少年聲音清清脆脆的:“娘親,是我不好?!?/br> “我不該帶弟弟們去的?!?/br> 作為兄長,他愿意一力承擔。 三餅幾步到她跟前兒:“不是,是大堂哥帶我們去的。娘親,你別生我們氣了?!?/br> 米仙仙在他柔軟的發上輕拂,攏著人,輕聲說道:“娘并非是生氣你們去偷聽,而是你們身為堂堂知縣公子,哪怕是偷聽也得做好防范萬一,不然被人知道了知縣大人家的公子們喜歡聽人小話,哪怕是咱們自家人的事兒,旁人也會對你們頗有微詞?!?/br> “男兒家,喜歡偷聽的名聲一旦有了便足以讓人恥笑,覺得太軟了些,沒有那男兒家頂天立地的氣概了?!?/br> 二餅把她的話記在心頭,反正推斷,得出了結論。 “娘親,你是讓我們正大光明的聽嗎?” 米仙仙朝他招了招手,把他的小身子摟在懷里:“對,偷聽就偷聽,正大光明的偷聽,別做那等猥瑣的舉止去偷聽,十有**旁人會覺得難登大雅,正大光明便不同了,說明問心無愧啊,誰能有話說的?” 二餅三餅很是受用,又受了親娘的歪理教導,只有大餅打小就得何平宴親自教導,后又一直在學堂書院讀書,被米仙仙的歪理影響得少,很是學了些君子之風的大道來。 聽了她一席話,頓時小臉紅著都不知往哪里放,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斷她,告訴她這些都是不對的。 偷聽便是偷聽,哪有分甚偷偷摸摸和正大光明的? 翠云鎮賈家。早前這賈家的婆子賈婆子是做媒人替人牽線搭橋的,這賈婆子一張嘴會說,一朵牛糞都能說成一朵花兒,不知做成了多少樁婚事,連帶著這賈家也跟著發了家,一家子都做著這門活計。 這賈婆子也確實有些本事,只有一點,名聲不大好。 這名聲也是針對人的,誰家給的銀錢多,賈家必然給牽上一個稱心的人家,若是給的銀錢少,這賈家便在背地里使壞,不知讓多少姑娘過后在暗地里垂淚,但這家家戶戶要提親便少不得媒人,還得靠著他們給牽線,是以,極少有人家真把人給得罪了。 有話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賈家便是那小人,得罪了她家,回頭到處一編排,家里的名聲沒了,連累家里的小子姑娘娶不上嫁不出的。 前幾月,這賈婆子匆匆趕了回來,慌得面兒上煞白,一家躲在家里不敢冒頭,周圍的人還以為這賈婆子是得罪了甚人,正高興呢,這才過了幾月,賈家的門又開了。 還有那王舉人家,前幾月也突然閉門謝客。 賈婆子還失口否認:“…沒有的事兒,甚么得罪人了,我家好著呢,就是在家休息休息,我老婆子干了多少年了,還不興休息的???現在?現在自是重cao這牽線搭橋的活計了?!?/br> 要說前幾月賈婆子還心驚膽戰的,生怕甚么時候那何家的小娘子,如今的知縣夫人便要來找她算賬,嚇得連家門都不敢出的。但過了這么幾月都沒人找上門兒,賈婆子一家膽子又大了起來。 只剛重新開張了三五日的,便有衙差闖了進來。 賈婆子嚇得一雙腿兒直哆嗦:“官、官爺,這是怎的了?” 她家往日可沒少孝敬啊,咋還闖她家來了的。 她還以為這是米仙仙派來的。 為首的衙差一臉嚴肅:“奉縣大老爺的命,調取私媒各樁婚媒可有哄騙、欺瞞、脅迫等,一旦發現,罰往秦州服役?!?/br> 賈婆子瞪大了眼,直接暈了過去。 她過手的婚媒,那哄騙欺瞞的事多了去了。比如女家要求男家模樣生得好,但給她的銀錢少,賈婆子不滿,便給說了身體有問題的男家,大周是有風俗定了能相看人,但他們能做的手腳實在太多了,提前打點妥當,只見一面兒能瞧出甚么來的? 諸如此類的事賈婆子不知干了多少,如今一聽要查,頓時一口氣沒上來。 賈婆子一暈,賈家人頓時亂了起來,他們還想著如同往日那般給衙差們塞銀錢,但誰料那些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