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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皆兵,恐慌比疫病更甚,這時候各門各派自保都來不及,愿意開倉放糧施以援手的可說是鳳毛麟角。這鳳毛麟角中,百里盟算了一份,時青所在的時家也算一份。 時間上雖有出入,可情形與前世相差無幾。 安陵辭沉了眸,已過去這些時日,十二刀也該有消息了。 “活了活了,他活了!” 前方一陣高呼:“第十個了,這藥是有效的!我們有救了,都有救了!” 姜北被簇擁在人群之中,連連嘆道:“這是大家的福氣,非我一人之功,莫要再謝了,姜某受不起,受不起的……” “姜門主謙虛了,此次多虧藥門,否則我等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多謝姜門主了……” “是啊,幸而有藥門在,江湖才免去一場浩劫啊……” 安陵辭瞧著被圍住的姜北,和靜立一旁面色稍顯蒼白的姜晴,眸色漸深。 作者有話要說: 姜晴真的是我寫過最復雜的一個人物了。 她既沒有萌萌的赤子之心,也沒有妖女的敢愛敢恨, 她好得不純粹,壞得也不徹底, 在她身上更多的是復雜的人性。 看到很多小天使都想讓姜晴盡快下線,只能說她與君哥哥之間是會有個了斷的, 應該不遠啦~ 愛你們么么噠~ 感謝在2020-02-16 23:43:54~2020-02-17 23:2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居哩夫人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分鏡四七 嫁禍 “姜門主, 此病如此詭異,可知是因何而起?” 姜北蹙眉, 撫須嘆道:“此前姜某就懷疑這并非是一般病癥, 如今已然得到證實。這些患者不是染病,而是中毒?!?/br> “中毒?這……” “此毒由多種毒物混合提煉, 毒性極強, 不單單是被人誤食這么簡單?!?/br> “姜門主的意思是……此毒系人為投放?” 姜北又嘆:“雖然姜某也不愿如此設想,但怕只怕……事實如此?!?/br> 武林同道面面相覷,有氣急者當即拍案怒喝:“究竟是何人, 用這等下作陰險的手段殘害武林同仁!連平頭百姓都不放過!若叫我查出,定要將其剝皮拆骨, 以慰亡者在天之靈!” 飛鸞閣中人葉輕玫道:“此次各門各派皆有損傷, 想想武林中有誰獨善其身, 答案不是一目了然嗎?” 那人聞言擰眉:“你是說……七絕宮?” “諸位可還記得,七絕宮中有四大護法, 其中一位不見頭臉不聞姓名, 江湖人稱影子。當年他一夜之間滅泉山滿門, 門中百余口除一馬夫無人生還, 要知道,那泉山派可都是用毒好手啊?!?/br> “泉山被滅之后,江湖之中若說用毒,還有哪家比得上七絕宮?” “該死!這等邪魔歪教就該盡早除去!我提議,我們各家聯盟同上七絕宮,任他七絕宮高手如云, 集我們眾人之力,定能將其夷為平地!” “說得好!” “對,就這么辦!” “諸位,請聽姜某一言?!苯逼鹕淼?,“投毒一事如今只是我等猜想,尚無證據,且七絕宮宮主如今也就在谷中,他們方從海外歸來就碰上此等怪病,想來事先并無預料,說他主導,言之過早了?!?/br> “海外歸來?”葉輕玫同幾人交換了下神色,他們派去前往仙山的門下弟子至今杳無音訊,安陵辭卻回來了,莫非是仙山一行已有成果? 若當真如此,等那安陵辭回了七絕宮,豈非愈發難以對付? “哼,那七絕宮人人狡詐陰險,這些年殺人害命的事干得還少嗎?此事與他們脫不了干系,若叫我抓住了他們的狐貍尾巴,定要為武林除害!” 姜北眸中一閃,依舊勸道:“依姜某看,我等還是再多多查訪,切莫魯莽行事。眼下最重要的,是研制出更多的解藥救治病患。所幸我谷中一味木藤蘿對抑制此毒有奇效,我已命谷中弟子盡數采摘屯于庫房之中,制出大量解藥仍需時間,諸位,姜某就先告辭了?!?/br> “姜門主高義,辛苦姜門主了……” 姜北轉過身,眸中深色幾許。他徑直回了藥房,果見姜晴已等在此處。 “都處理好了?” 姜晴的臉色白了白,低聲道:“我親自埋的?!?/br> 木藤蘿之毒的確要用木藤蘿來解,如今此毒已研制成功,便不再需要那些在木桶中浸泡湯藥測試毒性的藥人了?;蛟S死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姜晴暗暗攥緊袖口,好似這樣就能說服自己。 “我已將禍水東引,這口黑鍋,七絕宮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姜北冷了神色,他本與那人合作要毒殺安陵辭,誰知那廝命大,竟叫他活到了現在。索性就將江湖的水攪得更混一些,無論鬧成什么樣,現在的藥門都能立于不敗之地! 門外一聲輕響,令姜北和姜晴的神色齊齊一變。 姜北五指成爪,內力吸開房門閃身而出。外頭的人方跑了兩步,就被姜北扣住脖頸,抓回了屋內。 “砰”的一聲,兩扇門在眼前死死關上,聲音響起的一瞬,那人的身體也跟著猛地一顫。 姜晴雙瞳一縮,看著摔在地上的人忍不住低呼:“路雨?” 路雨跪趴在地上,頭上的紗帽掉了,露出頭頂圓圓的發髻。他一直沒抬頭,按在地上的手卻一點點蜷起。 姜北走近,沉聲道:“路雨,你在外頭做什么?” “師、師父……有幾位病患不適應木藤蘿制的解藥,身、身上起了疹子,我在庫房沒找見師父,就想著來藥房看看……” 姜北應了一聲,眸中神色幾閃,鋒銳暗藏:“既是來尋為師的,方才跑什么?” 路雨渾身一抖,兩手不自覺握緊了衣擺:“我……徒弟是,是想……” 姜北俯下身,抓著路雨的肩迫他抬頭:“你都聽到了是不是?” “沒……師、師父,我沒……”路雨的眸中滿是驚懼,看著姜北一點點瞇起了眼,嘴角勾出的一抹笑極盡涼薄。 肩上的力道驟然一松,下一秒,那手掌就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爹!”姜晴撲過去拽住姜北的手,“爹,這是路雨啊,你平日里最疼愛他了,你總說他天資好,手把手地教他辨藥針灸,爹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苯崩涞?,“不過從今以后,我會忘了?!?/br> “爹!他不會說的,他什么都不會說的,爹你放了他吧……” 姜北嘆道:“怪只怪他的命不好,聽到了不該聽的。路雨啊,我們師徒一場,你可別怪為師?!?/br> 骨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