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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國外吧。爸的病我會在國外問問,關注一下有沒有新的技術和藥品,我的電話給告訴你。也許一年,也許兩年,我會回來看看……”盛mama打斷他:“你是想去找許嘉年嗎?”盛薰書:“是?!?/br>盛mama聲音干澀:“你……還是選擇了他……”盛薰書低聲說:“不,我選擇了你們?!?/br>那一場處于青年時期的爭執之后,許嘉年離開,他留在家里。彼時兩人正介于少年與成年之人,他們一步步長大,又還沒有真正立足的能力。他曾經也有許多次想過自己不顧一切地站在許嘉年那邊,可是隨后呢?他清楚自己一旦這樣做了,許嘉年絕對不會放下他不管。但他……不應該這樣依靠許嘉年和他的家庭,憑什么這樣依靠許嘉年和他的家庭?一半感情,一半現實。他們分開,四年不曾聯系。可不管多少理由,他內心其實清楚,也許許嘉年內心也明白,在感情和家人之間,他還是偏向了家人。每每想起這件事,他總是無地自容。不因為在感情和親情之間他選擇了后者,只因為他做出了選擇,卻沒有勇氣當著許嘉年的面說一聲自己的選擇。許嘉年是因為這個才對我失望的吧。盛薰書忽然想。四年時間,他以為自己將一切細節都忘記了,但他忘記的只是自己不想記起來的東西,比如許嘉年失望的眼神,和許嘉年話里真正的含義。初中時候也好,大學時候也好,這兩次吵架,其實許嘉年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他從頭到尾,只是希望我變得更好,變得更能掌握自己和自己的人生。這樣的日子我嘗試過嗎?我嘗試過的。在初中和許嘉年吵架之后,一直到上了高中之時,我努力學習,確實在很大程度上掌握了我的生活。那時候很快樂,很輕松。每一天早早睡覺,因為期待第二天早早來到。不像現在,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總要拖到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再睡,等到第二天,同樣睜不開眼睛醒來。“mama……”盛薰書說。一路走到了今天,他有些不吐不快,這也是一個機會,對他的父母和他都是,“你們一直不理解我為什么和許嘉年在一起,其實很簡單,人總是向往更好的東西,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我也變得很好,所以我喜歡他,也喜歡和他在一起?!?/br>也在四年后再見許嘉年的這幾天里,如夢初醒。不再甘于掙扎泥濘之中。“mama,”盛薰書最后說,他徹底松了一口氣,以至于渾身輕松,嘴角帶笑,“我愛你們?!?/br>所以四年前,我選擇你們。“但我也愛我自己?!?/br>所以我要去找許嘉年了。第46章再見2009年,中國。這天一大早,許嘉年就和父母來到了機場。他們來的時間還早,航班還有一個小時才會起飛。一家人提著大包小包,坐在機場的候機室內靠著落地窗的一組沙發上。父母手拿著各種宣傳單與彩插,正在興致勃勃地議論著第一站的城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談著談著,又有點唏噓,開始說起這個城市里的事情。爸爸在說他釣魚的好朋友,mama在說她菜市場的好朋友。即將離開國內了。于是這里的一切不好的事物,都如玻璃上的塵埃,可以隨手拂去。而那些源自過去,根植于生命中的美好,又像是玻璃后的風景,突然變得可望不可及,叫人平白念念。許嘉年用手指按著身前玻璃。高高的落地窗外,車輛來往,旅人不息。他看得有點出神,一道道陌生的影子在他視線下來去不停,沒有一道是他想見的那個身影。候機室內,咖啡粉沖出來的咖啡額外酸苦,只有提神這一功效,一如往常。廣播突然響起聲音,提示該上機的乘客,飛機已經開始檢票上機了。“我們走吧?!?/br>一家人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聲,許嘉年收回看向落地窗外的視線,提起地上的行李,和父母一起向上機方向走去。盛薰書趕到機場了!他渾渾噩噩地過了十來天,去了一趟北京又回來,天天在家里無所事事地閑晃,每一次出門都不敢將視線對上對門方向,如同對門方向住著個洪水猛獸。而后在五分鐘之內,他知道了許嘉年將要出國的消息,甚至知道了許嘉年第一程會去的國家。他坐車沖到機場。可是太遲了,太遲了。他沖向值機柜臺,想要買一張去許嘉年國家的機票。可是柜員字正腔圓說:“很抱歉,該航班已經滿艙,最早的空位是在明天的同一時間——”盛薰書:“我要進去,我要送人!”柜員:“很抱歉,機場送人是在安檢之外,您可以在安檢之外和親友道別?!?/br>盛薰書大叫道:“隨便給我一張機票,我一定要進去送送他,我和他再也見不到了!”柜臺前的大喊大叫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柜員滿臉困惑,但看著盛薰書的樣子也沒有多說,按著對方的要求隨便給了他一張機票盛薰書拿著機票沖去安檢。安檢前排著很長很長的隊伍。但是看著沖過來的盛薰書,不知為何,有人讓開了自己的位置。盛薰書很順利地沖到了最前面。安檢人員檢查他的機票和身份證,將人放過。他又向前沖去,在面對許多許多不同數字的上機口時,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拉住一個工作人員,焦急地問:“許嘉年去了哪里?許嘉年去了哪里?”工作人員同樣迷惑:“那是誰?他去的目的地是哪里?”還是太遲了,還是太遲了。盛薰書還想說話,可是前方的機場窗戶之外,有一架飛機開始緩緩在跑道上移動。冥冥之中似有感覺。盛薰書扭頭向飛機看去。飛機之中,許嘉年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他們一家三口買到了同一排的位置,爸爸mama將視線最好的靠窗位置留給了許嘉年。然而小小的舷窗拘束視線,只看得見小半個機場,佇立大地之上。他手里同時捏著手機,小小的手機在他指尖翻來覆去,屏幕時而亮起,時而暗滅??战阏跈C艙前方介紹著什么,許嘉年并沒有在意聽,直到坐在中間的mama突然傾身,幫助許嘉年扣上安全帶。許mama說:“飛機要起飛了,大家都關機了。你——”她頓了頓,“要不要在關機之前發條信息給錯錯,向他道個別?”許嘉年手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