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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旁的他?!?/br>許爸爸不說話。這一刻他內心的郁悶和沉重確實難以用語言描述。好半晌,他才找回聲音:“……嗯,他是誰?”許嘉年:“現在還不能說?!?/br>許爸爸開玩笑:“怎么,你還怕我去找他干什么去?”許嘉年笑道:“也不是。不過我現在說你們肯定會反對的啊?!?/br>許爸爸:“那你覺得我們什么時候不會反對?”許嘉年認真說:“在我能夠證明我確實過得很好,比世界上很多人都要好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們,我和他在一起很幸福,我希望得到你們的祝福?!?/br>許爸爸的心沉了沉,又慢慢浮上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大概類似于……兒子終于長大了的復雜感。“……兒子啊?!痹S爸爸端詳著許嘉年的臉,語氣沉重,“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大家總奔著日子越過越好是不是?你覺得是時候告訴我們了就告訴我們,如果你真的覺得過得好,我和你媽會盡量冷靜,盡量接受的?!?/br>許嘉年安慰一臉慷慨就義的爸爸:“爸,你也可以往好處想想,說不定我過兩年冷靜下來了,就覺得現在的自己很荒唐,不用你們說就和他分手了呢?”許爸爸失笑。他也確實被許嘉年安慰到了,但他更明白許嘉年藏在話里的意思:如果過兩年我沒有和他分手,那我就是真真切切的喜歡他了,我希望得到你們的祝福。許爸爸有點心煩意亂,又過了半天,才問:“……他好不好?”問完之后,才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許嘉年倒沒覺得許爸爸問了句廢話,他繼續安慰對方:“對你們來說可能不太好,對我來說還是挺好的?!?/br>許爸爸“唔”了一聲。這時候不得不說許嘉年將人隱瞞起來的正確性了。對于一個模糊的形象來講,哪怕知道對方是個男性,許爸爸也更容易說出一些場面話來:“既然是個好孩子,那你就和對方好好相處……不要欺負對方?!?/br>許嘉年笑起來:“我知道啦爸,你們對他真好?!?/br>許爸爸看著兒子開朗的笑臉,那張面孔還年輕,還稚嫩,還天真。別人的孩子關我什么事?他心想。我只希望你快快樂樂一輩子。好好地送走了爸媽,許嘉年一身輕松。對他而言,他努力了一個月的事情得到了初步的進展:他告訴了爸爸自己喜歡的是個同性,并階段性地取得了爸爸沉默的同意。接下去,只要他能一步步證明自己越過越幸福,他覺得爸媽也能一步步被自己說服,直到徹底接納盛薰書。畢竟總沒有人討厭幸福的日子是不是?對他而言,暫時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再把同樣在北京讀書的錯錯給接了,然后兩人一道在這個大城市上學。他還有點小疑惑:這兩天自己總聯系不到錯錯,錯錯怎么了?盛薰書卡在開學前的一天來到了學校報名。報名、入住、上課。一連串的事情之后,他在第三天的中午才見到許嘉年。這一天的下午,許嘉年沒有課程,盛薰書也沒有。秋高氣爽,許嘉年騎著單車來到盛薰書的學校,載著盛薰書滿北京晃蕩。到處都是走路的人、騎車的人、開車的人,天那么高,風那么大,太陽那么暖。盛薰書聽見許嘉年笑著抱怨:“怎么這么遲來北京?打你的電話都打不通?!?/br>可這樣的抱怨都是輕快的。他站在自行車的后車輪上,心也忽然輕快起來。他心中的陰霾漸漸散去了,在這幾天里始終循環在腦海里的對話也漸漸變淡,仿佛消融于陽光下:“你去北京上學可以,要答應我一件事。從此以后,你不許再和許嘉年糾纏!”“……好?!?/br>他站在車輪上,按著許嘉年的肩膀,終于徹底忘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他俯下身,和許嘉年一樣笑,大笑起來:“只是有點事情耽擱了,我爸要我多陪他兩天——”××××××2013年。許嘉年消失了,也許再也不會來了,每一天最期待的見面徹底結束了。房間內,盛薰書失去力量一樣跌坐在椅子上。短暫的親吻讓他的身體熟記起擁有的感覺,四年來曾以為習慣的失去就變得再也無法忍耐了。他將面孔埋在掌心,讓激動跳躍的心臟慢慢平復下來,然后打開手機,在高中和初中的班級群里群@:誰知道許嘉年國外的電話號碼?他大概等了五分鐘,在打算單開聊天框,一個一個人問過去的時候,有一個陌生的頭像跳了出來,這個頭像給了盛薰書一串號碼,還有留言:“當年你和許嘉年關系最好,怎么,他沒有告訴你他的號碼?”聯系的方式就這么簡單得到了,而他們四年沒有只言片語的交流。盛薰書的嗓子發干,頭腦嗡嗡作響。他的手指停留在鍵盤上,消息被他分段發出。“他告訴我了?!?/br>“我遺失了?!?/br>他復制號碼,關了QQ,打電話過去。短暫的等待在這時候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當電話終于被接通,盛薰書的興奮還未沖口而出,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一道輕靈又愉快的女音:“HELLO?”笑容就這樣僵在盛薰書臉上。在國外習慣尊重隱私的風俗下,什么樣的情況下,許嘉年的手機會在一個年輕的女性手上?他不敢再想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也是在同一時刻,他背后的門突然打開,盛mama從外頭走進來,對他說:“我聽搬家公司的人說你推遲搬家了,為什么?”她忽然看見盛薰書的樣子,目光頓時變得狐疑又警惕,“你在……和誰打電話?”盛薰書轉回了頭。通話中的女音在屢次得不到答復之后直接掛了電話,電話那頭不再有任何聲息。“媽,我在打給許嘉年?!?/br>“你答應過你爸爸——”盛mama脫口而出。“是的,我答應過我爸,再也不和許嘉年糾纏?!笔⑥箷鎸δ赣H,慢慢說話,“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問你們。是不是自從知道我喜歡男性之后,我身上其他的一切在特征在你們眼里都消失了?我就是個……變態而已?”第38章星光許嘉年的大一生活過得特別愉快與輕松。他在學業上沒有任何壓力,對未來也早有了隱隱綽綽的想法。于是他有意識地將原本放在學習上的時間轉移了不少到盛薰書身上,帶著盛薰書在北京吃喝玩樂。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的很多地方并沒有他原本想象的那樣繁華,也就和他的老家一樣,平平凡凡、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