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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父母不住道歉,陳一霖不介意的擺擺手,他去廁所洗手一抬頭就能看見蘇峻平倚在門邊看他,只是看他不說話,但那眼神繾綣,眼睛明亮,像是所有的燈光都落到了他的眼里,雖然不說話卻勝過千言萬語——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陳一霖忍不住張開了唇。忽然有人闖了進來,因著氣氛奇怪,那人皺著眉吸了吸鼻子,陳一霖立馬又閉上了嘴,過了一會兒才含糊地說:“我們……去輸液室吧?!?/br>蘇峻平興奮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真的?你答應啦?”“嗯?!?/br>沉迷美色的后果就是擰著眉咬著唇顫抖著睫毛,挨了一針。蘇峻平還讓護士給他掛了兩個吊瓶,陳一霖拗不過,干脆閉上眼來了個眼不見為凈。大半夜的,總不能讓他坐著掛點滴吧,蘇峻平開了間病房讓陳一霖躺在那兒,自己回去拿東西,被陳一霖否決了,扣在了醫院。病房里有兩張單人床,兩個人各躺一張,蘇峻平原本還惦記著陳一霖的吊瓶,可他也忙活了一天,更是在這之前早早的策劃周末的出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還睡得相當沉,護士進來換吊瓶也沒吵醒他。蘇峻平結結實實的睡了一覺,在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臉上有股熱風,還帶著一點淡淡的清爽香氣,非常好聞。他幾乎是下一秒就意識到了那是什么,剎那間僵硬的一動都不敢動,但又怕過于僵硬露出端倪,只好慢慢的吸氣再慢慢的吐氣,忍得好辛苦。陳一霖老早醒了,看見蘇峻平半側著身子正巧面對著他,兩扇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那臉還有些rou,光看看就覺得柔軟得不得了,恨不得咬一口才好。他在自己的床上躺了半響,內心蠢蠢欲動,數了不知道多少個一百才攢足了力氣一躍而起,跑到蘇峻平的床邊,心疼的親了親他烏青的眼皮。然后一路往下到了嘴唇,陳一霖猶豫片刻,蘇峻平只覺他的呼吸guntang自己都要跳起來了,在他不可忍受的時候陳一霖終于動了,他小心翼翼的把舌尖遞出去,描繪了一遍蘇峻平飽滿的嘴唇,把兩片唇瓣描得水光淋漓,這才輕輕的撬開他的唇瓣。不知道陳一霖燒退了沒有,蘇峻平覺得他的舌頭簡直熱得不可思議,自己整個人都要化開,然而那guntang的舌頭一觸即分,抽了出來,像小狗似的開始輕輕舔他的下巴。蘇峻平一忍再忍,一忍再忍,最終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睛。作者有話要說: 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的番外三今天剛打好,然后番外二在手機上打的,我導出word的時候就不小心點了替換!替換!替換!我的番外三就這么沒了!沒了!☆、番外三作者有話要說: 命運多舛的番外三來了,總共有四個番外哦~陳一霖驚得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幸而蘇峻平眼疾手快的撈住了他的胳膊,陳一霖借力一撐,站了起來,然而尚未站穩,蘇峻平又大力往自己那兒一扯,陳一霖一個重心不穩跌到了床上。蘇峻平此時已經坐起來了,陳一霖只要微微低頭,就能碰到他的鼻尖。他的鼻梁挺拔十分的有精神氣,然而當他不嬉皮笑臉的時候,那幽幽目光自鼻梁滑過來,十分的有壓迫感。陳一霖抿了抿唇,就聽蘇峻平笑著說:“怎么不繼續了?”說完還挑釁的舔了舔嘴唇。陳一霖顫了顫眼睫毛,似乎要害羞的錯開眼去,但到底沒有,相反的,他伸出一只手,極其輕極其細致的撫過蘇峻平的眉眼,滑過鼻子,摩挲嘴唇,停留在下巴。他的動作仿佛一陣風似的溫柔,春風和煦,溫暖的叫人睡著,但蘇峻平沒有,他察覺到了那溫柔動作背后與之截然相反的瘋狂。陳一霖仿佛一個極其能干的巧匠,而蘇峻平是他耗費畢生心血所做的工藝品,他的手指所到之處,他的血他的rou,他的每一寸骨骼,都屬于他。他的手指以一種因為極度瘋狂而極度冷靜克制的方式,細致的檢驗著自己的所有物。蘇峻平因為這個發現而激動得渾身戰栗。陳一霖低低的喊他的名字:“小峻?!?/br>那聲音燙得他耳朵酥麻,蘇峻平飛快的避開眼去,忽然一把推開陳一霖說:“我們……我們走了,你燒退了沒?”陳一霖剎那間把那些神情全都收了回來,眼底仿佛一潭波瀾不驚的湖水,清澈見底,他甚至十分靦腆的笑了一下,小聲說:“好了?!?/br>蘇峻平雖然窘迫,但還沒有忘記正事,仔細的探了探陳一霖的額頭,又把體溫計塞到他耳朵里瞧了半天,確認沒有再燒才去藥房拿了藥,牽著他的手回家去。一路少話,有種無形的尷尬。蘇峻平心情復雜,不知道說什么,偶爾去瞄一眼陳一霖,陳一霖安安靜靜垂著頭,乖巧的像個小媳婦,蘇峻平就更郁悶了。他回去的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旖旎的春/夢。大抵是最近太忙沒有時間憋得狠了,也有可能是遇見了日思夜想的人,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破土而出。他夢里的那個人嘴唇很熱,胸口很熱,手也很熱,一直在他耳邊喃喃細語,蘇峻平頭昏腦漲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只知道自己舒服的快要融化,快到□□的時候被翻了過來,那個人狠狠的吻住了自己的唇,肺部的口氣被一點點的抽離,蘇峻平想推開他呼吸卻怎么也推不開,急得他發狂——直到最后,近乎昏厥——蘇峻平喘著氣從夢中醒了過來。大冬天的,他卻熱得汗流浹背。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陳一霖的瘋狂占有欲,他的占有欲那么濃郁,簡直化都化不開,讓蘇峻平心驚。蘇峻平在床上直挺挺的躺著,窗簾沒拉嚴實,漏出一絲光亮,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圓,照在他的半邊臉上閃閃發亮,而另外半邊隱藏在黑暗之中,光襯得黑越發的黑,像是和黑暗融為一體。他躺了好一會兒,認命似的嘆了口氣,翻了個身睡了。第二天醒來,蘇峻平覺得頭暈嗓子疼,他扒拉著自己的一頭雞窩毛,眼神憂郁的瞧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認:自己感冒了。不過這場感冒不像陳一霖的那么來勢洶洶,蘇峻平搗鼓了幾片維C咀嚼片,然后就頭發一捋上班去了。他實習一直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免疫力岌岌可危,病毒就像是根桿子,輕而易舉的捅破了紙糊的窗戶。那點維C片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很快他的感冒就加劇了,鼻涕噴嚏倒是沒有,聲音也不沙啞,只是渾身肌rou酸痛,頭昏昏沉沉的。周五他好不容易擠出了點時間,能早些回來,正準備洗漱睡覺,陳一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