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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男孩子們歪歪扭扭的走路不成人樣,走過一個轉彎口的時候被人大力撞了一下,蘇峻平“嘶”了一聲,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塊鐵板。一抬頭,是何鑫。蘇峻平擺擺手讓他們先回去,自己留了下來,兩個人趴在欄桿上看隔壁樓的學妹。何鑫向他要錢,蘇峻平也只能說再等等,他盤算著去把自己的幾雙鞋給賤賣了,估計能湊出錢,何鑫看了他一眼,不做聲走了,蘇峻平看著他的背影想:“雖然是個債主,但也忒不要臉了一點?!?/br>不過再怎么不要臉,再怎么下三濫,債主就是債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第二天是周六,下午四點放學,蘇峻平接到了外婆的電話叫他去吃晚飯,蘇峻平見放學沒多少人,大膽的把手機掏出來夾在肩窩里,一邊答應著一邊理書包。他出校門的時候碰見了陳一霖,陳一霖在等公交車,他在那邊站了會兒陪他聊天,為了討陳一霖的歡心,他把目光所及之處的家伙全部損了一遍。“你看這個肥妞,長得像柯基還好意思穿到小腿的風衣,這根本就是梭子腿嘛!”“你看這個男的,自行車居然是粉紅色,還是sao粉,噫——”“你看……”公交車到站了,陳一霖蜻蜓點水的用手指碰了下他的嘴唇,成功的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在蘇峻平發愣的當兒陳一霖已經上了車,車開以后,他看著不住后退的蘇峻平,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下手指。沒什么區別,但心里卻是分外高興。蘇峻平臉紅了幾秒就做出了下次把便宜占回來的決定,背著書包往外走,他走過一個轉彎口,忽然發現不對——那輛sao粉的自行車好像一直跟著他。當然這有可能是蘇峻平的錯覺,為了驗證,他又跑回學校對面的小店買了包大白兔奶糖和一瓶汽水,出門的瞬間眼珠子一轉,前面的一棵樹下那sao粉車停著,車主人坐在上面低頭玩手機。他又重新走過那個拐彎口的時候,sao粉車又跟了過來。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那輛車是跟著他的。而且,跟著他的一定不止這一個。何鑫是叫人來給他顏色看看,好讓他盡快還錢。之所以不立即動手是因為一中處在市中心,左拐五十米就有個派出所,他們想跟他到人少的地方揍他。思及至此蘇峻平果斷跑到了公交車站,那邊有四路車,每次放學都擠得要死要活,蘇峻平挑了輛最熱鬧的車上去,擠到最后排,后排的人走了立馬坐下,然后借助人rou墻壁把外套脫了反過來穿——之前是sao包的白,反過來之后變成了低調的黑,然后車經過一個商業街,有大批的人下車,蘇峻平就混在人群里下了車。他下車以后直奔超市,買了頂鴨舌帽,再轉乘了幾次車總算到了外婆家,天色已晚,吃完晚飯外婆和他舅舅帶著新煲的豬蹄湯去看楊虹。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就是說,光頭了也還是美人,更何況楊虹還帶著麂皮帽子,那頂帽子的顏色襯得她皮膚格外的白。可蘇峻平從來沒有一刻這么痛恨過膚白。那種象牙色的白沒有了,病魔把她健康的美麗抽去,徒留一個白的殼子。是一種接近透明的白。蘇峻平端給她湯的時候心驚膽戰,他真怕她喝了湯就像沾了水的宣紙,肚腸都瞧了個干干凈凈。幸好,幸好。楊虹喝了小半就喝不下,留著又覺浪費,叫他們把它吃了,幾個人都說剛吃完飯吃不下,楊虹只好把湯放到一邊。他們聊了會兒家里長短,外婆拐彎抹角的勸他媽不要離婚,老老實實拍著自己的老公為妙,蘇峻平聽不下去想罵人,但這里都是長輩,只有憋著的份兒,悶得他干脆跑到陽臺上去看醫院夜景。醫院的夜景有什么好瞧的?即便折騰了許多郁郁蔥蔥的花草樹木,引了條小河還有模有樣的架了座木頭橋,醫院還是醫院。這是一個充斥著焦躁和不安的地方。來往的人們腳步匆匆,沒有心情欣賞美景。就算真的瞧了一會兒,也不會覺得美。天半黑不黑的,不知道砍了多少毒物的腦袋才能熬出這樣一鍋湯,女巫踉踉蹌蹌的爬到樹冠上去,奮力把鍋子一甩,嘩一聲,紫黑的湯潑了天空一身。蘇峻平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正在發散,被拉門進來的舅舅給打斷了。楊鐘宏皺著眉看他:“難得來一趟跑什么陽臺,你媽叫你呢,快去!”蘇峻平乖乖的坐在楊虹身邊,像個玩具似的被楊虹又是摸頭又是捏臉的,楊虹先連聲說著瘦了瘦了,然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囑咐他好好吃飯。蘇峻平說知道啦知道啦,楊虹又說:“在學校里有沒有給老師惹麻煩呀?我過段時間給你們謝老師打個電話去,你要是敢不聽話小心點看我怎么收拾你!你馬上要高考了,多注意點兒,最近這幾天換季最容易感冒了,也要吃好點,你現在容易累,有什么抗疲勞的東西啊就吃點,別不相信,吃了總歸沒有壞處的……”天底下的mama沒有幾個是不啰嗦的,更何況是難得見孩子一面的媽,恨不得把沒見的份全部補上,蘇峻平面上老老實實的聽著,思緒已經不知轉到哪個角落,好不容易見到她喘口氣,趕緊拿出個芒果要削皮堵住她的嘴。蘇峻平以前吃芒果吃的滿手都是,后來楊虹就用了個好方法,連皮橫著削下一片,得有點厚度的,再用刀劃格子,翻出來就成了朵漂亮的芒果花,好看又方便吃?,F在蘇峻平也學她那樣翻芒果花,楊虹看著兒子的側臉,蘇峻平五官分明,尤其是眉毛像極了她,兩彎不淡不濃的眉毛,在棱角的地方拐了個圓滑的彎兒,那就是很漂亮的柳葉眉了。這個孩子是她生的,她早就知道,但是,在這一時刻,看著她當初做的事由他來為她做的時候,她忽然深刻的感受到了血脈和骨rou——你生下一個人,他便是獨立的,他即非你的附屬品也非你的工具,你需要花大量的心血在那一滴精血成的人上,但忽然有一日你就會發現,他開始在你身上投入心血。那不是出于習俗,也不是出于道德,是平等的愛,你們是血親,卻憑借愛而相連。蘇峻平翻完芒果發現自己雖然許久不練,但技藝嫻熟,得意洋洋的去討好母上大人,楊虹接過吃了,覺得眼睛發酸,為了掩飾不由得去揉眼睛。蘇峻平立馬在旁邊叫了起來:“哎你別揉啊,萬一揉進細菌怎么辦!”楊虹心想:“好哇,幾天不見倒是能把我當初教他的一套丟來教育我了!”眼睛里的水光又逼了回去,她點了點他的頭罵:“小東西!”蘇峻平去看她的眼睛,猛地發現楊虹睫毛稀稀拉拉的幾乎沒有。他心里頭猛地一震,冷汗爭先恐后的從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