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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永遠沒有追上過。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陳一霖摔了一跤。是被人絆的。他咣當一聲摔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坐在地上就見有個人朝他伸出手,蘇峻平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微微張口說——然后他就醒了。陳一霖摸了下頭發,枕頭已經被汗浸濕,可他不敢起來,那破床一起身就會驚天動地的響,他奶奶年紀大了睡的不好,陳一霖不想打擾她難得的好覺。他躺在床上閉著眼回味那個夢,到后來都迷迷糊糊睡著了,他也沒能參悟蘇峻平到底想說什么。陳一霖第二天醒來就去找中介,轉讓,租店鋪,不過快過年了中介那邊的價都壓得太低,陳一霖一時半會兒沒找到合適的。店鋪的生意如他所料,一落千丈。偶爾有幾個人來買,大部分都被他自己和面吃了,倒是蘇峻平從那天以后跑得格外的勤。他那次之后第一次來,借口是自己來回收碗的。陳一霖把洗干凈的碗拿出來,蘇峻平從書包掏出一碗紅燒rou,對他說:“一物換一物?!?/br>陳一霖想拒絕,被他惡狠狠地瞪了好幾眼,只好哭笑不得的接受了。除了送菜來,還有就是買糕點。蘇峻平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你是我親哥嗎?你想當也當不成,我可是獨生子女?!痹挃R在這兒,陳一霖當然得收錢了。蘇峻平家的碗在他那兒,蘇峻平有了充分的借口來來往往,真是攔都攔不住。不知不覺間,除夕到了。近幾年的煙花炮仗價漲的厲害,陳一霖沒有買,權當是為環境保護貢獻一份力了。他一大早就把倒了的“?!弊仲N在門上,清理窗戶,做大掃除。奶奶弄了只老母雞做白斬雞,陽臺那兒還掛著一條徹底風干的咸魚,打算晚上做個咸魚蒸蛋。陳一霖站在一個搖搖晃晃的方凳上擦最上面那扇窗,蘇峻平正好背著個鼓囊的包進來,一見他腳下的凳子顫顫巍巍的在跳迪斯科,嚇得把手上一把煙花都給扔了。他忙撲過去穩住凳子腿:“我靠嚇死我了,你能不能站個靠譜的地兒?!?/br>陳一霖垂下頭,看著表情矯揉造作的蘇峻平,笑著跺了跺腳,在蘇峻平的叫聲中開了口:“有很晃嗎,站在上面沒感覺?!?/br>蘇峻平心有余悸地看著這位大爺擦完了一扇窗,看他跳下來還要挪過去擦另外一扇的時候自告奮勇:“我來我來,我還沒試過呢?!?/br>陳一霖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把另外一個凳子拼過來,擴大了蘇峻平落腳的地。然而蘇峻平這個沒用的東西擦了一半腿抖得像抽筋一樣,陳一霖連忙把他叫下來。蘇峻平把抹布一扔,看著陳一霖小聲說:“我不敢跳,我恐高?!?/br>陳一霖:“……”他把那句“這并不高”咽回去,張開雙臂說:“跳下來,我接住你?!?/br>蘇峻平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做了會兒思想斗爭,最后閉上眼一跳,什么感覺都沒有就著地了。當他發現這不是件大事的時候,他想起了自己剛才丟人的表現,不禁老臉一紅,試圖說些什么挽回顏面。譬如他其實并不太恐高,只是對晃動的平面反應比較劇烈而已,陳一霖微笑著認認真真聽完了,還給了他杯水做勞動的犒賞。蘇峻平捧著玻璃杯捂手,看著他的笑容總覺得有種微妙的不爽。他在他們家吃了頓中飯,陳一霖奶奶捂的白斬雞真是一絕,rou質潔白細嫩而皮金黃,不但黃且薄,十分的有嚼勁,蘇峻平大夸特夸把那老太太逗得眼睛都笑不見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他回家給楊虹幫忙,走前把那把煙火棒塞進陳一霖手里。陳一霖難得沒有說掃興的話,直接收了。那天晚上的年夜飯,是他這四年來吃得最豐盛的一頓。陳一霖嘴里嚼著極咸極咸的咸魚,一根根吐去了刺,吃得飽飽的去洗碗,洗完碗他陪奶奶看了會兒春晚,春晚越發的無聊了,奶奶看了一會兒靠在床上睡著了,陳一霖給她多蓋了些毛毯,自己一直堅持到午夜十二點,關了電視機去放煙花。陳一霖家在舊城區那邊,雖然政府三令五申的禁止市區燃放煙花爆竹,可禁煙令并不能阻擋中華人民幾千年的美好傳統,況且那小破樓里的潑皮戶又豈是一般人?陳一霖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空地,偷偷點了,在手里像一束將舒未舒的鮮花瞬間綻放,噼里啪啦的銀光染亮了他的眼角,他盯著煙花看了會兒,發覺這個對人類生活毫無意義只會徒增火災污染環境的東西還是有必要的,因為它非常漂亮,一種點亮人內心的漂亮。大年初二陳一霖在努力的解決殘羹剩飯,蘇峻平就來了,順帶帶來了中介的消息。是個靠近蘇峻平家的菜市場,他們家那兒人煙少,價錢也便宜些,陳一霖等到年初十就把各路手續都辦了,在開學前一天正好搬了過去。開學第一天是正月十六,掐得不能再準了,剛過好團團圓圓的元宵節就來上課,蘇峻平困得不行的趴在桌上補眠,陳一霖聽王文杰倒賣他的小道消息:“高二還算好的呢,高三寒假滿打滿算只有十一天,年初七就來,連個元宵都不給過!”他唾沫橫飛的痛罵腐敗的應試教育,演講正慷慨激昂時腐敗的階級敵人的走狗——英語課代表叫他去“雌孔雀”那一趟,王文杰立馬裝作中槍的趴在桌上半秒鐘,然后演技浮夸的抓住陳一霖的手說:“我……我不行了,戰友,打到階級敵人的艱巨任務就交給你了,記得……‘家祭無忘告乃翁’啊……”陳一霖聽了他那狗屁不通的發言,居然一本正經點了點頭,英語課代表不耐煩的踹了他兩腳,他才虛弱的滾去了辦公室。王文杰回來的時候生物課已經開始五分鐘。他對教生物的小鮮rou的評價是:像實習的。言外之意是他不但長得像實習的那樣水靈,水平也像實習的,根本壓不住這幫成天招陰風的小鬼,王文杰招呼也不打,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他外套的領口一直耷到肩膀,衣衫不整而面色紅潤,眼睛充血,看上去一副被掏空身體的樣子。有人朝王文杰吹口哨,被他打了回去。他坐到位子上,推醒了迷糊的蘇峻平,神神秘秘地說:“我剛去‘雌孔雀’的辦公室,聽見她對面的英語老師說,我們四月一號要去遠足!遠足懂不懂!僅此一次啊,跑到鄉下那邊的一個農莊去,浪里個浪,浪里個浪!”蘇峻平被推醒本就有點起床氣,聽聞鼻孔冒出一陣熱氣:“滾吧你,愚人節還早著呢?!?/br>“愛信不信,對面的可是副年段長!”他捂著自己的小心肝兒講給別人聽,花了半節課把這個消息傳給了全班,大多數人都唾之以鼻,可消息還是不脛而走,花了一天時間傳遍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