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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拇指咔嗒的聲音提醒他把火氣收斂收斂。好吧,熊孩子,蘇峻平想,反正等蘇文吃完飯他們就走。可惜天不遂人愿,蘇文吃完飯沒多久,外婆家又來了幾個親戚,同蘇文聊的正歡,一時半會兒沒有回去的打算。他抓了點橙子去吃,縱觀全場只有一位年輕小哥,白胖的面相十分討喜,戴著副金絲邊眼鏡,斯斯文文的。那好像就是他去美國鍍金,后又去日本證劵所的表哥。他眼前閃過了陳一霖的臉,眉清目秀,只是眼神總有些溫吞的樣子,他看著那十分和善的堂哥,心道難道學霸都這樣?莫非是讀書讀傻了?表哥在客廳聊了會兒天,端著零食盆一起過來看電視。蘇峻平抓了塊檸檬糖吃,就聽他問起他的學習。“現在讀幾年級了?”“高二?!?/br>“高二啊,真好,高中生活真好,我一直想回學校再看一次都沒有時間。你是哪個學校的?”“一中?!?/br>“我也是一中的哦!”他們倆聊了會兒歷代的老師和學生八卦,那個會十一國語言的誰誰誰,那個每天反動卻一直沒被抓進去的誰誰誰,那個接了貼小廣告和撕小廣告兩份工的誰誰誰,那個因為打球骨折后太無聊花兩個月看書做題從??粕弦槐镜恼l誰誰……蘇峻平一臉震驚的聽完了奇人的故事,感嘆道:“好厲害啊,我媽說你當初成績特好,是實驗班的?!?/br>他表哥有點局促的扶了下眼鏡小聲說:“其實是買進去的,我的分沒夠到實驗班?!?/br>蘇峻平:“……這種事不要說出來,神話破滅了?!?/br>他表哥又說了幾句,就被表舅叫走,蘇峻平去門口送他,聽大人們說他要趕飛機回日本。剩下來最大的年輕小輩就是蘇峻平,他們違心地夸了會兒他年輕有為,但實在是憋不出什么詞,很快就放他去看電視。蘇峻平走近沙發,就發現他表弟蹲在地上。蘇峻平心一緊,撥開那小屁孩,躺在地板上的果然是他屏幕碎裂的手機,上面還黏著一塊口香糖。那是他新買的手機!還不滿半個月!半個月??!蘇峻平擼高了袖子,兩手握在一起關節喀嚓喀嚓作響。這大冬天的硬生生氣出了一腦門的汗,他咬著牙對那熊孩子一字一頓地說:“你還記得你摔壞我三個手辦的事情嗎?!我告訴過你要小心了吧!小、心、謹、慎!信不信我揍你!”話音剛落那小胖墩一陣旋風似的沖了出去,一把抱住楊鐘宏的大腿,眼淚汪汪地說:“哥哥要打我!”蘇峻平沒想到這廝惡人先告狀的如此速度,一口怒氣不上不下梗在喉嚨險些把他噎死,他喝了兩大口水,插著褲袋走過去說:“我手機摔碎了,剛買了不到半個月?!?/br>還不等楊鐘宏開口,蘇文立馬站起來呵斥他:“一個手機怎么了?你弟弟小,你讓他玩玩是應該的。玩壞了又怎么了?小孩子又不是故意的,難道你弟弟還比不上一個手機嗎?”蘇峻平低著頭,撥了撥自己眼前的劉海,面無表情的想:我去你大爺的。他舅媽把那熊孩子叫到一旁一頓狠批,只是絕口不提賠償的事。他舅舅更是出奇,腆著臉皮說:“哎呀這些都是小事情,你們這一代獨生子女啊,不像我們那時候人多,可憐來都沒個玩伴。你表弟就是你親弟弟,快童童,向你哥哥道歉!”熊孩子吸著鼻涕說:“哥哥對不起,原諒我吧?!?/br>蘇峻平放下手插回口袋,心說你如果讓我揍一拳,我說不定會考慮一下。然而在長輩面前自然是只敢怒不敢言,他沒吱聲,仍由他們理解去,一屁股坐回沙發。他氣勢洶洶的看了會兒,感到百般無趣堪稱酷刑,正準備掏手機和王文杰吐個槽,想起自己的手機正躺在地板上,粘著惡心的東西。一幫臭男人在那兒打牌抽煙,蘇峻平受不了關上門,就見他外公從門縫里擠進來,手里拿著抹布。“沒事沒事,我來吧,”蘇峻平忙阻止蹲下收拾手機的外公,“你腿不好坐一邊吧,這我能收拾?!?/br>他外公坐在沙發上感嘆著越時髦的東西越不牢靠:“我那個小靈通,摔個兩下一點事都沒有嘞?!?/br>“那不一樣,你那是諾基亞,牢得能當磚頭使?!?/br>外公連忙搖著頭說不懂啊不懂啊,轉頻道轉到分析中日關系的節目上,一本正經的聽了會兒解說員的忽悠,罵了會兒小日本,又說到最近物價漲的厲害,連年都過不起了。老人家放下遙控板,神神秘秘地說:“小峻啊,你這個手機——你要是實在氣不過的話,外公給你重新買一個,你別和童童發脾氣,他還小了?!?/br>蘇峻平忙說怎么會怎么會,我小時候比他皮多了。他外公欣慰的拍拍他的手:“我們小峻有出息,良心好,將來靠得住,靠得住啊?!?/br>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靠得住了,覺得面上慚愧趕緊剝了橘子請老人家吃。他們爺孫在沙發上沒看多久電視,他爸媽就起身告辭,蘇峻平在那兒穿鞋,蘇文和楊虹已經先一步去開車了。他走到車邊聽見隱約的說話聲,在他來了后停了片刻,就見楊虹靠在副駕駛的窗邊,皺著眉很疲憊似的說:“回頭給小峻重裝個屏幕吧?!?/br>蘇文正在倒車:“直接新買個,也不差這點錢?!?/br>又是一陣無聲,今天大家似乎都沒什么力氣,也許是年關將近,整個人都軟得像剛打好的年糕一樣,蘇峻平成大字坐在后排,頭擱著墊子發呆。楊虹忽然出聲:“剛剛鐘宏和你說的局里的……是什么事情?”蘇文看了妻子一眼,蘇峻平在后視鏡里看到他嘴角一撇,那挖苦的話就要傾倒而出??刹恢罏槭裁?,他又抿了抿唇,把頭轉回去:“沒什么,就是年關有個復查考試,就是他手里那張證的,他和我商量怎么辦?!?/br>“那怎么辦?”“小事情,你不用cao心?!?/br>楊虹嗯了一聲,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冬季五點天就完全黑了下來,現在更是濃得像團化不開的墨,路燈下有黯淡的光,可脫離了光黑卻顯得越發黑了。蘇文一只手撐著方向盤,一只手掏出香煙,點了,深深吸了兩口,指間有朵橘黃色的小花一閃一閃的,在脫離燈光的車內是惟一的光明,可它微弱的好像來陣風就能熄滅。楊虹把窗打開了一點散散煙味。“前幾天爸媽向家里借了五萬,說是鐘宏要買車。鐘宏現在做公務員了,出門應酬叫出租車不好看,這幾年公車私用又查的嚴,我想著數目不多,直接給掉了,沒讓他們還?!?/br>蘇文說沒關系,給吧,爸媽一把年紀了不容易??爝^年了你想買什